關北泰隆,華國最大的內外合資生物能源開發基地,擁有數百公里的的大型工業園,員工近十萬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只是誰也想不到,這座工業園裡面,藏著數不清的骯髒齷齪,一些連警察都不敢相信的犯罪場面,都被記錄在了沈從軍交給段辰的這枚微縮晶片裡面。
拿著不過巴掌大小的掌上電腦,將那枚西片連在電腦上,看著那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照片,就算是殺手出身的杜美莎,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瞪大眼睛對沈從軍說:「你的意思是說,泰隆做的是人體器官倒賣?」
「遠不止這些!」沈從軍陰沉著臉,低聲說道:「很多內幕我還沒有挖出來,但是可以肯定一點,我發現的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泰隆是關北,甚至是整個華國的一顆毒瘤,如果不儘快拔除,後患無窮!」
一旁的段辰突然對杜美莎說:「停!倒回去放剛才那張照片!放大!」
杜美莎沒有廢話,依言照做。照片上是幾個人站在一棟大樓面前的合影,旁邊還有不少人進出大樓,站在正中間位置的,是一個華服老者,段辰認識這個人,正是萬家上一任家主,全國武協會長萬朝陽!
只是此刻他的目光,並非是放在萬朝陽的身上,而是在他身後的一個從大樓里走出來的人身上,因為角度的問題,那人跟出境照相的人一樣,都被拍到了正臉。
那是一個男人的臉,段辰印象很深,也曾經見過好多面了,他就是那個對樊夭騙財騙色的渣男史東方!
就在差不多兩個月前,段辰還見過他一面,只不過那時候的史東方,不僅僅是換了偽裝,甚至連性別都變了,成為了一個妖艷的外國女郎!
綏城、鹽城、京都、關北……史東方還真夠能跑的,大半個華國都被他跑遍了!這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又扮男又扮女,全國各地四處跑,他怎麼這麼忙?
段辰直起腰,對杜美莎說:「把這些資料全部備份,完了把晶片交給我!調查一下泰隆公司的背後背景,特別是外資部分,查一查他們在全國的分布!」
「好!」杜美莎應了一聲,轉身要離開,段辰對他說:「下午四點,你去一趟飛麓山一眼,接一個人出院,他叫張闖,你送他到聖王大廈找徐嬌,那邊會安排!」
杜美莎站起身,對段辰說:「好的師父!資料我備份完之後,是送給你還是你自己取?」
「放到我房間吧,記住進門邁腳順序!等我回去的時候自己取!」段辰淡淡說道。杜美莎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沈從軍不放心的對他說:「段先生,東西放在您的房間,真的沒事?您應該知道它的重要性,萬一……」
段辰對他擺擺手,淡淡說道:「沒有萬一,放在我房間比放在保險柜還要安全!」
聽他這麼一說,沈從軍雖然有些懷疑,可是既然是自己把東西託付給人家,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拉開布簾,旁邊的沈昱釗發出了一聲呻吟,但是人還沒有醒來。段辰看著那少年,對沈從軍說:「他的搏擊功夫,是你教的吧?」
沈從軍的臉上露出了緊張神色,看著段辰說:「段先生怎麼知道他會功夫?是不是在學校又惹事了?我給他說過很多遍,絕不能對同學出手,他怎麼就是不聽?」
似乎聽到了父親的埋怨,沈昱釗再次呻吟了一聲,嘴裡嘟囔了一句:「爸!」然後睜開了眼睛。
「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在學校跟人家打架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對別人使用功夫嗎?你就是不聽對吧?」沈從軍吃力的扭過頭,瞪著剛剛甦醒的兒子大聲叫著。
沈昱釗腦袋受了撞擊,有腦震盪,加上吸入了大量濃煙,現在別說動彈,就算有人在耳邊大聲說話都會頭痛難忍。
聽到父親的責罵,沈昱釗一臉的委屈,虛弱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和別人打過架,真的爸爸,我不會再打架了,你相信我啊!」由於情緒激動,沈昱釗想做起來解釋,可是頭也沒等離開枕頭,就嘔的一聲,雙眼一翻,再次昏厥。
「這小子還不承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也就是我現在不能動了,否則我非讓他記住教訓不可!」沈從軍紛紛不平的對兒子那邊罵著。
就聽他旁邊病床上,那名女司機醒過來,對他罵道:「沈從軍,你夠了沒有?對著自己的兒子耍威風,你可真英雄啊!」
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沈從軍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對那女子說:「董瑤,我這哪是耍威風啊,我是在教育孩子……」
「你沈大記者也會教育孩子了?我真沒想到!」女司機似乎對沈從軍有著很多的怨氣,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沈大記者陪了小釗幾天?你知道他生日是哪一天嗎?你知道他家長會是幾號開嗎?」
「孩子生病你妹管過,住院你沒管過,在學校被人家欺負你沒管過,過生日自己一個人被鎖在家門外,站在大雨里哭你沒管過,現在你給我說你是在教育孩子?」
「你知不知道孩子從昨晚就沒睡好,今天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為的是什麼?就是等你回來!可你呢,回來了給孩子帶來了什麼?就是這麼一場差點死掉的噩夢!」
「現在孩子還躺在病床上,你一句關心的問候都沒有,一睜眼就在罵他教訓他,你給我說你是在教育孩子?沈從軍你就是一個廢物!你根本不配當小釗的爸爸!你有什麼資格教育他?」
沈從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聲不吭。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浸濕了枕頭。
段辰嘆息了一聲,走到了沈昱釗的床邊,用雙手按住了他的兩邊太陽穴,輕輕揉動,化解他顱內淤血,輕聲對沈從軍說:「你的兒子沒有打架,我早上跟他坐同一次公交車,有同學欺負他,你兒子只是閃躲,我看出他練過功夫!」
沈從軍長嘆一聲,對段辰說:「對不起段先生,讓您看笑話了!小釗從小身體不好,我轉業之後,就把在部隊上學到的本事教給他,只是那種搏殺拳威力太大,一般人承受不了,這小子惹了不少禍端,家裡也賠了不少錢……」
說到這裡,沈從軍聲音一滯,似乎有什麼不願提及的往事,只聽到他長長吸氣之後,繼續說道:「就在這小子上初中那會,終於還是因為打架得罪了人,那幫人對他報復,開車撞他,他媽媽為了保護他,將他一把推開,自己卻……」
沈從軍的語氣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旁邊的董瑤也緊咬嘴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過了好一會,沈從軍才嘆息了一聲說:「瑤瑤,你真以為我是在對他耍威風嗎?你以為我不關心他嗎?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媽能為他而死,我難道就不能嗎?可是我怕我不在他身旁,再有因為打架而得罪的人報復他,誰能為他擋車?我失去了妻子,不想再失去這個兒子啊!受點欺負算什麼,忍一忍就過去了!真要是惹到不能惹得人,就算搭上一條命,也不過是三五年的牢飯,判個過失罪就過去了,可給一個家帶來的,卻是滅頂的災難啊!」
「爸,我不會再打架了!」在段辰的揉動之下,沈昱釗再次清醒過來,對沈從軍如發誓一般的保證著。
董瑤也跟著嘆息一聲,看著沈從軍說:「就因為碰上了一次不計後果的壞蛋,就讓自己的孩子在學校一次又一次的忍受著同學的欺負,這就是你沈從軍想要的嗎?你知不知道長久下去,對小釗的身心會有怎樣的傷害?」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沈從軍一臉愧疚的看著沈昱釗嘆息道。
沈昱釗懂事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輕聲說道:「沒事的,我都已經習慣了,董姨你別罵我爸了!」
這樣的話卻讓兩個大人更加難受,全都重重的嘆息一聲。
段辰鬆開手,看著沈昱釗說:「自己受了欺負,你可以忍,對嗎?」
沈昱釗用力的點點頭。
段辰又問他:「那如果是那個叫小夢的女同學被人欺負了,你忍不忍?」
「啊?」沈昱釗瞬間臉紅,有些心虛的看著段辰,解釋著說:「我跟岑夢又沒……」
段辰打斷他,很乾脆的問道:「我只問你忍不忍,你直接回答我好了!」
「我……忍的吧?還是要忍!」沈昱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心虛的說了一句。
段辰嗯了一聲,繼續問他:「那如果你的董姨被人欺負,你忍不忍?」
「我……」這次沈昱釗說不出話來了,段辰卻沒有放過他,繼續說道:「如果是你爸爸,被人家打,你忍不忍?」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沈昱釗慌了,這個問題他似乎從沒有考慮過,所以被段辰一問,內心就亂了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病房門被推開,一名帶著口罩的護士推著護理車走進來,對眾人說道:「要打消炎針了!32床沈從軍是吧?準備一下,把褲子脫下來!」說著把護理車推到了床邊,對段辰說:「對不起讓一下!」拉著布簾,將沈從軍的病床當了起來。
可剛剛拉上,布簾又被拉開,段辰站在了護士旁邊。護士一臉埋怨的說道:「你幹什麼?不要妨礙我打針,請出去好嗎?」
「不好!」段辰微微一笑,看著護士說道。
一旁的董瑤皺了皺眉頭,看了段辰一眼,心中就有些輕視了,這個人,看著一本正經的,怎麼做的事這麼輕佻?沒事在這裡調戲小護士,好玩嗎?
小護士似乎也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意圖,有些臉紅,瞪了段辰一眼,有些生氣的說:「現在是工作時間,請不要打擾我給病人打針,請你退出去!」
段辰搖搖頭說:「不,我就站在這看著你打,打針又不是幹什麼,還怕人看嗎?」
「段先生,注意影響,注意素質!」董瑤看不下去了,哼了一聲對段辰說:「人家護士打針必須拉上布簾,這是保護病人的隱私!你要是想泡妞,等人家下班的時候再泡不行嗎?」
小護士冷哼一聲,看也不看段辰一眼,冷冰冰的說道:「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請不要纏著我,更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沈從軍也神色尷尬,看了小護士一眼說:「段先生是在跟你鬧著玩呢!人家可是遠辰集團的老總,真要是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
段辰擺擺手,對小護士說:「我對你沒意思,只想看著你打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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