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迎風的地方雪薄。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路卻滑。走一步滑兩步。背風的地方雪厚。卻已經深得沒了腳踝。踩一腳。深深的陷進雪裡。再邁步要使力的從雪窩子裡拔出來。每走一步都要比平時費上多出幾倍的力氣。
江傑雲的個子高。力氣大。平衡力也好。風雪雖大。路雖難走。但對他應付起來並不算很吃力。只苦了四體不勤的安然。為了避開迎擊而來的寒風暴雪。差點沒把自己的腰勾成大個兒蝦米。本就走得吃力。偏偏道還滑。儘管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可還是一步一出溜。隨時隨地都有五體投地。親吻大地母親的危險。
江傑雲看她這副可憐巴巴的笨蛋德性樣兒。乾脆用一條胳膊的牢牢摟住她的腰。另一條胳膊扶在她的的肘邊。方便她借力。又可以隨時隨地的幫她保持平衡。幾乎將她整個人自背後半摟在懷裡。半架半拖的往前走。
這種時候安然也實在跟他客氣不起來。也不管姿勢難不難看。什麼保持身體距離之類的事更是早就忘到了腦後。
兩人的這種姿勢放在平時可能還能有幾分曖昧。放到這會兒也只剩下彆扭和難受了。好在兩人相處得久了。平時就比較默契。這會兒自然而然的便半步伐調節一致。同時抬腳。邁步。在深雪裡跨著笨重無比的步子。艱難的跋涉而行。
安然怕冷。穿得多。渾身上下叫她給捂了個密不透風。帽檐壓得低低。口罩圍巾將臉包個嚴實。就剩下眼睛一帶留下了一條縫。羽絨服又厚。鼓鼓囊囊的像個大棉球。平時也就得了。這會兒還著這一身裝備在雪地里走起來。簡直沉笨如熊。剛把路程走了一半。她就開始氣喘吁吁。倒是不冷了。一腦門子的汗。
「安小然。你個笨丫頭。得了。我背著你走吧。」江傑雲說著放開橫在她腰和肘下的手。就要蹲下身體。讓她往背上爬。
「呼……」安然使勁倒了兩口氣。緩了緩呼息。就去他的胳膊。「行行。你趕緊站起來。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哪有那麼嬌貴。站著喘口氣就行了。」
江傑雲見她說得堅決。也只得不再堅持。見她跟著他頂風冒雪的遭這份兒罪。他心裡極不舒服。酸軟難言。下定決心。以後再有這種情況。死活不能讓她跟著他耗到最後。必須把她早早打包送回家裡。
安然歇著歇著氣。卻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江傑雲有點無奈。「傻樂什麼呢。」
「咱們這難受巴拉的走路姿勢。讓我想起我們小時候學的一首兒歌來。」安然的聲音從纏得重重疊疊的圍巾以及口罩後面。模模糊糊的傳了出來。「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跳呀一二一。洋娃娃和小能跳舞。跳呀跳呀跳呀一二一……」
想一想他們這種深一腳淺一腳。你也邁步我也走。又攙又挽的行路方式。其實真有那麼點跳舞的意思。只不過跳得是既笨拙又難看而已。
安然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笑意。「誒。你說。咱倆誰洋娃娃誰是小熊啊。」
不人想承認自己是洋娃娃就得承認自己是只狗熊。哪個選項都不怎麼地。
「……」江傑雲知道這丫頭想必怕他感到過意不去。這才故意作出這種淘氣的模樣來。難為她累成這副熊色相兒還念念不忘的顧慮這個。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說她真是個愛瞎操心的小老太太還是該心疼這個過於善解人意的傢伙好。可還是板起臉來配合她的這番苦心體量。「安小然。你再調皮。小心我把你給扔半道上。讓你一個人慢慢往回爬。」
安然滿不在乎。「怕你呀。走啦走啦。趕緊回家。」
兩人再度跳著舞上路。某個不要臉的自封為洋娃娃的重生人士繼續喘著粗氣。哼哧哼哧地低聲哼唱她那簡單好玩的童謠。過著暗罵某人狗熊的乾癮。
「傻瓜。」江傑雲低聲笑罵。雖然安小然這丫頭幼稚的行為看起來實在是有點缺心眼。可是被這傻呼呼的童謠唱得滿心喜悅的他大概是比她還要缺心眼。
雖然走在她的身後。低了頭也只能看到她那毛茸茸的帽頭兒。可在他的腦海里卻可以立刻毫不費力的描畫出那雙笑彎彎。水汪汪。帶著些淘氣的眼。甚至就連她此時密翹睫毛上凝結的白霜都如親眼所見。由那雙笑意流轉的眼延展開去。擴散到被她捂在層層疊疊的帽子圍巾口罩之後的整個臉龐。每一處細節都不會漏掉。甚至還有她此時前額和鼻尖上的細汗。最後停留在她不斷輕輕開合兩片嫣紅柔嫩的唇瓣上。這孩子氣的歌聲就是由此流瀉而出……
江傑雲垂下眼睛。明明什麼都看不到。他卻不知怎麼的。忽然間就不自在地心慌意亂起來。橫攬在她身上的手瞬間發僵。協調性也似乎出了一點問題。
他這一慌亂一發僵一溜號不要緊。腳底下一滑。整個人就向側面摔去。這要是在平時。以他的運動神經和反應能力是沒這麼容易摔倒的。可惜。現在漫天風雪。又走在沒腳深的大雪裡。雪下還有冰。他又心不在蔫的。懷裡還捎帶著個穿得圓不隆冬。礙手礙腳的安然。勉力掙扎了幾下。沒有改變摔倒的結果。倒是改變了摔倒的方向。本來大概會後摔或前摔。這一掙扎變成了方向詭異的側前摔。一下子把之前護在懷的安然當成肉墊撲倒在地。最後他也只來得及在兩人倒地的瞬間。伸出手墊在她的臉下。
只可憐某重生人士被他壓在身下。終於在這風雪交加的倒霉天氣里體驗了一把天仙下凡。臉著地的悲摧感受。
電影裡一般是這樣演的。一男一女走在冰天雪地里。雙雙跌倒。或是男的把女的壓在底下。或是女的把男的壓在底下。反正四目相對。火花四射。姦情狂飛。。北極圈也能燒成赤道線。
可惜。真實發生在生活里。哪怕同樣是一男一女。男上女下。還摔了個曖昧無比的背後位。可在不是情況的前提下。滋味一點都不美好。
至少以臉搶地。實實惠惠地摔了個大馬趴。摔得頭上的帽頭都在雪地上滾上老遠的某偽劣天仙兒是這麼想的。
江傑雲感到自己的手心裡忽然之間就是一片清涼涼的濕潤。心頭一沉。難道安然這是摔到了哪裡。疼得直流眼淚。他心裡急得不行。可也知道自己的體重沉。這會兒情況不明。又不敢隨意亂動。只能心驚不已地急聲追問著。「安然。你要不要緊。摔到哪兒了。還能不能動。嚴不嚴重。」
其實。安然同學倒是確實是「摔到了哪裡」。只不過不是疼的痛哭流涕。而是酸的淚奔淚流。
雪厚。她又穿得跟只球似的。疼倒是不怎麼疼。又有江傑雲手急眼快地將手掌墊在她的臉下。倒是也沒發生什麼毀容的慘劇。可這傢伙今天忘了帶手套。手掌心倒是厚。可是掌骨卻是硬得不行。撞得她的鼻子酸疼不已。鼻腔受此刺激。淚腺就發生連瑣反應。頓時滿眼熱淚。感覺有點難受。再有就是這廝挺高個子砸在她身上。重得像頭大狗熊。
於是。某位自重生後把臭美當成人生追求之一的。特沒出息的人重生人士淚流滿臉。吭吭唧唧。嘮里嘮道地哀嚎著。「嚴重。怎麼不嚴重。事大兒了你知道嗎。這下的我鼻子肯定被拍平了。毀容了。你知道嗎。嫁不出去了。你知道嗎。
江傑雲聽到她的那句「嚴重」。心臟就是重重的一跳。瞬時被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快不敢喘了。可她下面那些不著調的話卻讓他頓時一口氣梗在了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差點沒把他憋死。好一會兒才沒好氣的用力的將手掌心裡的那張柔嫩的臉蛋一陣搓揉。沒好氣的罵道。「死丫頭。不許造謠生事。我他娘的都快叫你給嚇死了。你知道嗎。」
安然被他搓得眼淚流得更凶了。開始尖叫。「住手。你個混球江小雲。誰造謠生事了。嗚嗚嗚。我都快成那個讓岳飛颳了鼻子的哈密刺的妹妹了。你知道嗎。還有啊。你都快沉死了。像頭大狗熊。你知道嗎。我都快讓你給壓成相片了。江大狗熊。你知道嗎。」
江大狗熊叫她這一堆囉囉嗦嗦的左一個「知道嗎」。右一個「知道嗎」。愣是給氣樂了。想也沒想的「安慰」道。「放心。你要真是毀容了。沒人要。我就大慈大悲。大發善心。負責到位的把你給娶了。精食細料。全心全意地養到一千歲。這總行了吧。」
「不行。誰要讓你養。還一千歲。你當我是烏龜啊。」安然抽抽搭搭的反駁著。
江傑雲好笑的翻了個白眼。然後長長的舒一口氣。虧他剛才還擔心把她給摔著了。可你瞧瞧。這位這哭哭啼啼還不忘抬槓的精神頭。真是讓人不知道說她點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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