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聽了,在一邊嘿嘿的偷笑。
尚福海要暈了:「媽,元寶才兩歲,你現在給她操的哪門子心啊,還嫁妝哪,您可甭多想了哈。」
周秀梅直接不講道理了:「我不管啊,要是再嫌錢多花不完,把錢轉給我,我給你存著。」
之後又是一輪易支付和支付寶分別在九點半和十點整的時候各放了一波5000萬的紅包,尚福海壓根就不想搶了,沒勁。
可周秀梅硬壓著讓他必須強,按她的想法,這麼多錢給撒出去了,能搶回一分算一分,多樸實的想法啊。
尚福海好賴把易支付和支付寶加起來搶回來兩塊多,比徐菲搶的還要多六毛,這娘們不服氣,狠狠的在他腰間軟肉上擰了兩圈,疼的尚福海齜牙咧嘴,她愣是不撒手。
「我找你這個婆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尚福海嘟囔。
好在徐菲沒聽到,要不然又得收拾他。
尚福海的運氣貌似在前幾輪的搶紅包之中全部給耗盡了,等到10點18分,易支付和支付寶的『春節一億人民幣紅包』大獎開獎的時候,他的支付寶搶了2.88元,易支付更少,攏共才搶了1.68元,倒是特麼的都挺吉利了,可也忒少了點吧。
他老婆這回就來了個絕地翻身,支付寶搶了個5.88的『大紅包』,易支付更厲害,一下子搶了個10.68的,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晚上就和.68喝.88耗上了。
過了這個點之後,各大微信群里都爆炸了,所有合成了金猴和金五福的人,在搶完了1億人民幣的紅包之後,一個個都紛紛開始曬紅包開了。
這一曬不要緊,很多人才發現支付寶那邊搶到5.88的基本都是大額紅包了,而易支付這邊搶到5元以上的冒死也不多,曬圖的結果中僅僅看到零星的幾個人罷了。
徐菲看著群里曬圖的結果,她時不時的就嘿嘿偷笑,真是魔怔了。
尚福海這廝為了今天晚上能夠爬上他老婆的床,還很違心的說:「老婆,你這搶紅包的手氣真是絕了,看來是知道前邊都是小羊毛,不值得浪費運氣,果然,你支付寶和易支付搶到的幾乎都是最大獎了哪,要我說你今天這個運氣就應該去買兩注彩票,萬一手氣好就中了大獎!」
「是吧。」徐菲被誇的可得意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她忽而冷靜下來:「我信你個鬼哦。」
「……」
尚福海默然不語,這就沒法好好的玩了,咱兩口子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啊!
且不說這個晚上一夜春光無限好,第二天尚福海神清氣爽的從被窩裡爬出來後,又開始了和昨天差不離的工作。
圍著尚家莊南邊的有老人的家裡都挨家挨戶的轉了一圈,每一家都留了個紅包,要麼給老人的,要麼給孩子的。
村里本來還有些對尚福海陰陽怪調的,背後也不知道說過什麼壞話的,這一會兒都紛紛稱讚尚福海夠意思,不愧是他們村里出去的大能人。
尚福海都懶得去計較這些了,老子有沒有能耐和你們有個毛的關係。
等到下午的時候,尚福海親自去了一趟尚家莊的村支部,每個村委委員都是500塊錢的紅包塞了過去,對尚福海來說確實不多,但對他們來說卻不少。
到現在為止,尚家莊除了尚勇這麼一個成規模了的養豬場之外,其他的村辦企業一個都沒有,百分之五十的老百姓還都是依靠種地賣零食或者經濟作物獲得經濟收入來源,剩下的百分之五十里,又有一半的人在尚勇的養豬場裡幹活,轉一份不菲的工資,再剩下的四分之一,既不想種地,又被尚勇的養豬場給拒絕了的,基本也都出去打工掙錢了。
是以,整個尚家莊除了尚勇的養豬場之外,愣是沒有一點額外的收入,這些村委委員們就是想掛一層皮,都沒地方去。
至於說去刮尚勇的養豬場?
再給他們兩個豹子膽,他們也不敢去動一下,眼下這些村委委員們誰不知道尚勇的養豬場是入了縣裡領導的眼睛,直接被縣裡領導們給罩著的,他們想在尚勇的養豬場身上打歪主意,還真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
不過尚福海沒想到日頭剛過了中午的時候,尚家莊的村主任尚良才過來找他了。
這位當初還和他父親不對付,壓根也瞧不上尚福海,不過現在被尚福海一番軟硬兼施的手段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他進了門就客客氣氣的和尚勇打招呼:「勇哥,有段日子也沒見你去村委那邊逛逛了,廠里挺好的吧。」
這話就問的有些多餘,不過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尚勇都拿著個二皮子臉沒有辦法。
「良才兄弟怎麼過來了,這個點不得在家裡招待村委的幹部。」尚勇重點說了一下。
這都快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了,每年的大年初一,尚家莊的村委委員們必然都回去當屆的村主任家裡吃頓飯。
一來是走走關係,畢竟國人的很多關係都是在酒桌上的吃吃喝喝中鞏固起來的。
二來就是也借著一年新的開端這個好的寓意商量一下來年的發展計劃。
按說第二條才是重點,可對於這些學識最高不過高中生的尚家莊村委委員們來說,就他們那點志大才疏的能力,還是別瞎幾把亂定發展計劃了。
數過來數過去,尚家莊真正有發展奔頭的也就尚勇的那個萬頭規模級的養豬場,可是人家的養豬場也用不到他們這幫半吊子給制定什麼發展計劃啊。
而且尚勇說不甩他們立馬就不搭理他們了,很多時候,鎮上的領導都得求著尚勇給個面子讓他們帶人去養豬場裡參觀參觀,要是沒有提前說好就直接帶人過來參觀的話,尚勇直接不給面子,絕對不會給他們開門的。
尚勇現在就是這麼硬氣,村委領導了不起啊,老子還不伺候哪!
尚良才心裡也鬱悶,但還是得忍著,他臉上浮現出帶點獻媚的笑容:「勇哥,我今天過來是找富海侄子有點事。」
「哦,找我兒子啊,有什麼事你說吧。」尚勇追問,壓根沒考慮尚良才心裡是不是難受。
不過尚良才心裡確實憋屈,自己好歹也是尚家莊的村主任,堂堂的村幹部,竟然還有不服管的,他卻真沒法管。
「勇哥,是這麼回事,剛才鎮上的領導給我打電話,說縣裡的領導等會兒要來咱們莊子上坐坐,領導說啦,主要是和富海侄子聊聊天。」尚良才無奈的開口道出了實話。
尚勇心裡想著:「我就知道你沒那麼老實。」
尚福海從另一個屋裡出來,他也聽到了尚良才說的:「良才叔,縣裡的誰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啊,鎮上的領導沒細說,不過我估計是個大領導。」尚良才的思維里局限了他的視野,縣長和縣高官對他來說就是很大的官了。
尚福海才不管他:「良才叔,你再不說我就走了,還有好多事哪,哪有空在這裡等什麼不知所謂的領導。」
尚良才著急了:「富海,大海,我的好侄子哎,你就當幫良才叔一把,好不好?」
尚良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說:「你就再等一會兒,等見了縣裡的領導,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良才叔絕對不帶攔你一下的。」
「那你問一下是誰過來?要是個機關小科長過來,我等他幹嘛!」尚福海的身份擺在那裡,隨便一個阿貓阿狗的就讓他等,那算什麼?
跌份!
尚良才也是沒招了,他直到尚福海壓根就瞧不上他,要是不打聽清楚了,尚福海還真不一定甩他。
「富海,你先等會兒,我出去打個電話問一聲,回頭就給你說。」尚良才說完後就麻溜的出去了。
約莫有個五六分鐘,他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和剛才出去時的隨性不一樣,他這會兒急的都冒汗了:「富海,是秦書記和宋縣長親自過來了,還有你那個當副縣長的表哥,我的個乖乖,這是咱縣裡的三巨頭集體出動了,他們找你要幹什麼。」
尚良才那顆腦袋的觀念里,想像不出來尚福海怎麼就值得他們東明的三巨頭一塊出動,還親自上門擺放,這不是胡扯嘛!
約莫二十分鐘後,兩輛奧迪徐徐開進了尚家莊,在尚家莊村委停下了。
秦路民和宋明晨、周鑫鴻他們仨從兩輛奧迪車裡出來了。
秦路民看著眼前這所稍顯破舊的尚家莊村委,他感慨:「果然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瞧瞧這村委,都給我一種慢慢的書香義氣。」
周鑫鴻補了一句:「秦書記,我也挺我二姑說過,他們莊子上的這個村委就是原來的尚家莊老小學改建成的。」
秦路民笑了笑:「是吧,我說怎麼就聞到了一股子書本的香氣。」
這話就說的有點無底線了。
尚福海收到了他表哥發給他的信息後,就慢慢溜達著從家裡來到了村委。
他剛跨過村委的那道鐵閘門,就看到秦路民和宋明晨一道迎了上去,秦路民不顧尚良才詭異的眼神,他親切的握住了尚福海的手搖晃著:「尚先生,我知道你忙,總算今天借著這點空閒的日子見到你了。」
「……」尚福海無語,我這就成了大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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