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花好悅緣 407、禮夢前生

    張娟拼命在地上磕頭,嘴裡胡亂答應著:「我滾,我馬上就滾,我再也不敢了,多謝大仙饒命,多謝大仙饒命。」

    陳維和李清霞拉著手,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便雙雙離開了。

    待他們徹底走後,張娟才重新癱軟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著,太嚇人了,太可怕了。

    她得馬上離開這兒,否則這兩個妖怪一旦後悔起來,又回來找她怎麼辦?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仇,她記住了,以後,以後她一定要想辦法報回來。

    這兩個妖怪,居然敢在村里作亂,等她出去後,一定要上九華山去找天師,一定要收伏這兩個妖怪。

    他們加諸在她身上的折磨,她要一一討回來。

    張娟匆匆回了村里,隨便找了個藉口去辭了工,然後又把錢分出一半放到張大爺的床上,這才背著包,像後面有鬼追似的上了老鷹岩的公路,準備坐公交車,去火車站上九華山。

    只是她才踏到老鷹岩公路旁,就有一條粗大的碧綠色藤蔓將她整個人捆了起來,連嘴和頭都沒有放過,急速的拖到草叢裡去了。

    藤蔓將張娟拖到平地的地方,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下陷,形成一個五米深兩長寬的深坑,張娟直接被藤蔓卷了下去,頓時漫天的泥土涌了上來,灌入了她的口鼻、眼睛、耳朵、嘴裡。

    她不停的掙扎著,那些泥土像沼澤地一樣。讓她越陷越深,慢慢的掙扎越來越小,直到平靜。

    深坑裡的土緩緩上升。直到與地面齊平,泥土消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張娟的屍體,雙目圓瞪,死不瞑目,眼中滿是最後的驚恐和後悔。

    一蓬拳頭大小的火團。砸到了張娟的身上,火舌卷舔,不過眨眼間。張娟的屍體,便被焚燒成了一堆飛灰。

    嘩啦啦,一道水柱落下,飛灰立即被弄的四處飛散。落入了草木叢中。成為了這些草木的營養成份。

    馬立忠、陳家四兄妹從樹頂上方,飄然落下。

    馬立忠面無表情,他當特種兵的那段時間,見多了死亡,可以說是殺人如麻。

    只是他懷裡的陳慧之臉色有些發白,而且有些想要嘔吐的感覺,畢竟這是她第一次。

    陳明之滿臉憤憤不平:「只是這樣,真是太輕饒了她。如果依我的想法,應該好好的把她折磨一頓。方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一想到昨晚李清霞那擔驚受怕的樣子,陳明之就恨不得再去鞭屍。

    陳悅之扭過頭看一眼三哥,眼裡滿是感慨。

    三哥成長的可真快,雖然和二哥是雙生子,但是腦子不知道比他好用多少,今天要不是三哥突然提醒他們,他們也不會回來。

    若是不回來,任由著父母慈悲了一回,放過這個張娟,以後一定會後患無窮的。

    &麼了,我臉上有花嗎?阿悅看了這麼久?」陳禮之感覺到她的目光,突然轉過臉來,與她對視。

    陳悅之的心頭莫名的一跳,為什麼突然覺得三哥的眼神,有看穿一切的犀利?

    &哥,你怎麼知道今天爸媽,會找張娟問那件事呢?」

    對呀,馬立忠等人也好奇的望過來,陳禮之怎麼會知道?

    陳禮之慢慢抬起頭,眼神淡淡的看向遠方,雙手背在身後,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看風景,許久才有一道低沉的嗓音傳出來:「我做晚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在去年的國慶節,我們三個去大姨父家的米廠,參加開業典禮,結果發生車禍,我被撞成了重傷,肇事司機也逃了。家裡原本就窮,更加因為我而受了拖累,直到我離開人世,家中更是負債纍纍……」

    他還沒說完,陳明之是個急脾氣的,立即嚷了起來:「老三,你這什麼鬼夢呀,呸呸呸,夢都是相反的,肯定是昨天媽傷心,讓你受了刺激,才會做這樣的夢。別亂想啊。」

    陳慧之也趕緊點頭附和二弟的話,她這最聰明的三弟怎麼會死呢?

    馬立忠緊緊皺著眉頭:「你的夢和張娟有什麼關係嗎?」

    陳禮之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見她眼中充滿著霧氣,方才又繼續道:「我死後,並未立即投胎,一直漂浮在空中,看著家裡的事情一樁樁發生,卻無能為力。我看到大姐嫁給了村裡的二流子,整天過著以淚洗面的生活,憔悴得不似人形。我看見二哥屢屢找那個二流子打架,總是被打得鼻青臉腫。我看見阿悅嫁給了一個渣男,那渣男在新婚之夜居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陳禮之還看見了張娟回村里,有一次去河邊洗衣服,風把衣服吹跑,正好被陳維撿了回來。

    張娟原本是看不上陳維的,長的又磕磣,家裡又窮,聽說還被陳勇和陳福欺負的頭都抬不起來。

    但是她因為長的還不錯,到村里後,凡是男人看見她都要多看幾眼的,結果這個男人卻是視她為無物,她頓時就激起一股意氣來,決定要用自己的魅力征服陳維。

    她想各種理由,各種藉口,各種巧遇,還在陳維面前各種體貼,她先在村里製造輿論,讓李清霞對陳維造成誤會,夫妻倆吵架,李清霞氣的回了娘家,她便跑來各種獻殷勤。

    雖然成功的讓陳維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女人,但當時的陳維是個死心眼,沒有想太多,只認為張娟是好心,也認為是他平時好心有好報,根本沒有想到別的地方。

    張娟覺得很挫敗,同時又覺得陳維是真正值得託付的好男人,她從好玩變成了心動。

    她從大城市裡來,知道許多賺錢法子。她覺得,如果是她嫁給陳維,一定能治得了洪曉娥和陳太康這兩個極品爹娘。更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一年,大姐被二流子打的小產進了醫院,並被醫生診斷,從此將不能再生孩子了,大姐傷心難過的在醫院裡自殺。那一年,阿悅被那個渣男的女人推下樓梯,失了孩子大出血還丟了性命。那一年。二哥被****出賣替他背了黑鍋啷噹入獄。家裡頓時愁雲慘霧,爸媽的感情也因為張娟在裡面搞鬼,幾乎形同路人。那一年。張娟終於決定,要拆散爸媽,就為了達成她不可告人的目地。她假裝扭了腳,在路邊攔住騎自行車。要上鎮裡去的爸爸。兩個人去了醫院,包紮後她又請爸喝酒,爸心裡煩,便喝了許多許多,等醒來後,就發現張娟一絲不掛的在他旁邊。」

    張娟當時還假裝很慌亂的樣子,好像很不知情似的,並且對陳維說她不會讓他負責任。讓他不要有心理負擔。

    張娟還說,她是真心喜歡他。只不過他已經有了家庭,她不想讓陳維為難。

    兩個人分開各自回家,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只是男人偷腥這件事,有一就有二。何況張娟比當時早早華發上頭的李清霞,不知道年輕有活力多少倍。

    而且當時為了孩子,倆夫妻天天吵架,幾乎半年都沒有夫妻生活了,這下子點燃了**,又豈能平熄的?

    就算回到村里後,兩個人也時常忍不住誘惑,跑去鎮上開房。

    三個月後,張娟找陳維,說是自己懷孕了,而且她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陳維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他對不住李清霞,他痛苦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

    說不生吧,孩子也是條無辜的性命,說生吧,張娟是個寡/婦,一旦生孩子,會被村里人的口水淹死的。

    張娟依舊故意做出體貼他的模樣,還說寧可自己被村里人罵死,也不要讓他為難什麼的。陳維越發覺得張娟是好女人,兩個人又瘋狂的滾在了一起,像是進行著最後的狂歡。

    而這一切,都被張娟故意喊來的李清霞看個正著。

    當時李清霞所生的四個孩子,沒有一個得了善終,她本來就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現在居然又發現丈夫出了軌,並且連孩子都有了。

    她萬念俱灰,回到家,就一頭扎進了水井裡,直到第二天陳維打水,才發現屍體從井底泡的發漲,浮起來。

    &當時就在空中,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那麼痛苦,看著爸爸被人算計,犯下彌天大錯,看著爸爸一頭扎進了井裡,我拼命的去抓,去撈,可是都只能抓住空氣,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那一切,卻又那樣無能為力?」陳禮之抱著頭痛苦的蹲了下來,雙目通紅,猶如被困在籠中的小獸,那麼弱軟無助。

    當陳維看見李清霞屍體的那一瞬間,看著人把她撈上來,她死不瞑目的樣子,他頓時像被雷炸了一樣,腦中一片空白,直接就昏了過去。

    陳維整整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燒的一直說糊話,從小王莊請來的赤腳大夫,都搖著頭說,再不降溫,就算醒來也會是個傻子了。

    村長李好仁弄了輛板車,把陳維拖去金林鎮醫院,藥費還是大傢伙兒湊的,但讓人奇怪的是所有降溫的藥水都打下去,陳維依舊不能退燒。

    第四天,陳維醒了,但是目光呆滯,嘴裡只會說一句:我是罪人,我該死,我是罪人,我該死!

    陳維傻了,瘋了。

    張娟一看陳維居然膽這么小,不就看見個死人嘛,居然就嚇傻了,她可不是什麼真正痴情的人,自然也不會害著陳維。

    而且她原本說懷孕也是騙陳維的,只是為了製造那一幕,讓李清霞看見罷了。但她還是怕東窗事發的,所以趕緊收拾東西,就離開了村里,再也沒有回來過。

    陳維傻了,就到處亂蹤,鄰居江奶/奶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他,總要做自己的活,一時不留意,他就自己跑了出去,沒日沒夜的坐在李清霞的墳頭上,受著日曬雨淋的。也不知道睡覺,也不知道吃飯。

    嘴裡一直念著:我有罪,我活該!

    等人發現他不見了。通知陳慧之去找人的時候,才發現他早已經死在李清霞的墳頭上,屍體都發臭了,並且是保持著磕頭認錯的姿式。

    馬立忠聽的渾身泛起涼意,忍不住緊緊握住了陳慧之的手,陳禮之說的真的只是一個夢吧,陳家人怎麼可能會落這麼慘?

    幾乎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陳慧之抱緊雙肩。拼命往馬立忠懷裡縮,想要及取更多溫暖,為什麼。為什么小弟說的時候,她居然感覺到了真實的痛和傷,就好像她真的曾經歷過一樣。

    陳悅之很震驚,她沒想到三哥居然會突然夢到前世的事情。還知道一些。後來發生的事情,包括所有人的結局。

    &悅,你說這真的是一個夢嗎?」陳禮之定定的看著她,想要一個答案。

    陳禮之為了證實自己的夢倒底是真是假,今天早上走的時候,才暗中叮囑了馬老太太,留意陳維夫妻倆和張娟的動向,有消息就給他打電話。

    收到消息後。他感覺不安,很怕夢裡的事情會真的發生。便趕緊回家了,原本他打算一個人回來的,但是大家不放心他,就跟著一起回來了。

    &是夢,這是我們的上一輩子。」陳悅之不想三哥猜來猜去的,畢竟他剛驗證了夢的一部分,倒不如痛痛快快的說出來。

    陳明之驚訝出聲:「什麼,我上輩子那麼慘,還入獄了?****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我好久都沒有跟他一起玩了,怎麼可能和他一起打架,還做牢呢?」

    &是因為有了小妹啊,前世小妹從來沒有轉學,一直都在青陽中學,而我們倆被****矇騙著也沒有好好學習,別說考重點高中了,當時連初中都沒有畢業,你就嚷著要出去打工呢。」

    &然是這樣,這個混蛋,居然把上輩子的我害的那麼慘,不行,這個仇我得報。」陳明之眉頭聚攏,眼露凶光,憤憤不平的握拳拍著樹杆,把那顆樹上面的松果和松針都拍的咻咻落了滿地。

    &哥,這輩子,我們早早看清他的嘴臉,與他斷絕往來,他再想要禍害你,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像****這樣的人渣,遲早會有人替我們收拾他的,我們根本不用親自動手,免得髒了我們的手。」陳悅之趕緊過去,摟住二哥的肩膀安慰起來。

    這世****還沒有做下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她就去弄死對方,未免有些太過殘暴,但一旦這個****越過界線,不自量力,想要謀害他們,那她可不會手軟。

    家人就是她的一切!

    誰想傷害她的家人,就是與她為敵,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要與對方抗衡到底。

    既然今天都說到這兒了,陳悅之索性把一切迷底都揭露出來,關於大姐的,關於二哥的,關於三哥的。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紛紛對陳悅之感激不已,若不是小妹,哪裡有他們的今天呀。

    這裡的事情處理宛畢,他們出山,準備再返回學校。

    在路上的時候,馬立忠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正如開公司,裡面需要自己的親信一樣,其實像他們這樣已經形成小型修仙家族的,也應該有自己的親信人員。

    馬立忠的想法是建議陳悅之,在陳家親戚裡面挑選值得信任的,關係比較好的苗子,好好培養起來,等以後長大了,就會成為陳家最大的助力。

    這也是那些高人為什麼要廣收門徒的原因。

    只是這修仙一說,畢竟在普通人中間,還是有些不可思議,離他們生活很遙遠的,陳家得找一個好的藉口,讓人們便於接受的藉口。

    &如我們開間武館如何?可以打著武館的幌子,尋找合適的信任的苗子,進行培養。」陳禮之一掃之前的陰霾,整個人明朗了許多。

    武館?

    陳悅之點點頭,這主意不錯,可能大傢伙兒會更樂意接受呢?

    陳慧之也柔弱的建議道:「可以把武館分為內家功和外家功兩種,對於那些沒有資質的人呢。就教他們外家功來鍛煉身體,或是防身,而那些有修煉天賦的人呢。就在觀察一陣子後,收入我們門下,教授他們口訣,讓他們修習心法。」

    五個人,馬立忠開車,偶爾說一句至關重要的提點,其它四人唧唧喳喳。又拿出手機計算規劃,很快便將這件事情的基本輪廓給規劃了下來。

    既然要開武館,那就得有場地。有兵器,還得申請營業執照,樣樣都不能馬虎,都得去辦。

    不過好在有馬立忠這個大能人兒。建築方面的事情找上官磊。其它辦證的事兒找姜蕭。

    陳悅之的心更大,她還想發展全民武術呢,她設想好了,她家的武館,招收人員,不分青中老幼,只要願意來學的,只要交得起學費的。都教。

    這裡又分為有修煉天賦,和沒有修煉天賦的。

    有修煉天賦的。看他們的情況,家世背景簡單幹淨,願意發下血誓,永遠不背叛陳家的人,就收了,根據資質,給予一定的功法修煉。

    沒有修煉天賦的,若是老年人嘛,就教些養生呼吸之法,讓他們可以延年益壽。

    若是中年人就教他們鍛煉身體,更加強健的外功,讓他們變得更加雄壯。

    若是年輕人和孩子嘛,自然是想學啥外功都可以,只要能吃得了苦。

    對了,還有女子武術班,除了教一些美容養顏的體操外,還可以教防狼功啊。

    這樣算來,這武館的面積還不小,而且一天得開好幾班,就跟正式的學校似的,最主要的是,還得需要大量有能力保密性強的老師。

    看來姜蕭又要偷著樂了,這是一個很好的,給退伍老兵就業的好地方啊。

    既可以當保安,也可以當拳師,他們可個頂個都是高手。

    馬立忠去諮詢營業執照的事情,陳悅之等人來到學校,找到上官磊,說建築武館的事兒。

    上官磊一聽說,她家要建武館,立即同意了呀,他也早和馬立忠想到一塊兒去了。

    &過,阿悅,你這今年要建的東西多呀,錢夠不夠?」

    &有啥想法,說吧?」兩個人實在是太默契了,上官磊才一開口呢,就知道他打別的主意了。

    &看既然你們武館學校的工程可以包給我們做,那不如把後期的廣告製作和工人的統一服裝,學校的校服也都給我的公司做得了。」上官磊笑的賊賊的。

    陳悅之嘖嘖的把他打量了一番,給了他一個爆炒栗子:「貪心不足的傢伙,那不就等於我直接把錢都給你得了。」

    上官磊壞壞笑起來:「其實你也不虧的,雖然說表面上看來,這些錢都給了我,但是等以後你嫁給我,這些我都給你當聘禮,所以說最虧是我,你才是大贏家呢。」

    陳悅之白晰精美的臉蛋猛的一紅,嫵媚的嬌瞪了他一眼:「誰要嫁給你啦?胡說什麼啊,這可是學校。」

    &不嫁給我,你想嫁給誰呀?難道你真的看中溫華了?」上官磊立即緊張起來。

    &呸呸,說什麼胡話呢,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學好嗎?」

    &你想嫁給誰嘛?」上官磊故意癟著嘴,做出你不給我好回復,我立即哭給你看的架勢。

    陳悅之噗嗤一聲笑出來,雙手抱拳拜託狀:「得勒,服了你了,嫁你,嫁你好吧。不過某人說自己娶我虧了呀,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我也想知道知道。」

    &這臭嘴,我說錯話了我,娶你我可不虧,我賺大發了。就算有人拿全世界跟我換,我也不干。你才是我心的至寶呢。」上官磊趕緊用手輕拍自己的嘴,作懲罰狀,並且那甜言蜜語,像流水一樣,不要錢的淌出來。

    這副討好的像哈巴狗的模樣,哪裡有平時的一星半點高冷范兒呀,若是讓其它的女孩看見,真的要眼珠掉一地,大問一聲,你節操呢?

    冬天的正午陽光就是溫暖,泛黃的光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陳悅之渾身舒服,周圍的樹木靈氣,從根部散發出來,順著地皮,都被引導進入她的身體,旋轉一周天后,又再度釋放出來。

    於是陳悅之身後,原本幾叢早就開過花。凋零落,只剩下一枯葉的根,猛然間都綻放了初春才應有的新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躥高,呼吸間就開花了。

    一叢開花了,另一叢又開花了。

    一叢又一叢。

    以陳悅之身體為中心點,朝四面八方的木靈氣散發出去,沒過一小時,她周圍百米範圍內的花草樹木。全部都回春,泛著柔美的嫩綠嬌艷。

    若是有人突然走到這兒來,肯定會以為錯亂了時空。來到了春季,而不是快要落雪的冬天。

    上官磊坐在旁邊,本來也在翻看著代數課本,但是突然發現周圍木靈力涌動。抬頭一瞧。才發現陳悅之竟然進入了一種頓悟的狀態。

    似乎她的修為好像也突破了一層,進入了築基後期。

    只是這種頓悟的狀態,讓她有些控制不住靈氣外泄,竟然使得周圍的樹木花草都煥發了新生。

    許久,太陽移過山坡,被樹林擋住,身上的溫暖逐漸冷卻,陳悅之才從那種空靈的頓悟中清醒過來。

    她驚咦了聲。好奇的看著自己身體四周,明明來之前。還是枯黃的地皮衣草,為何現在都長到了和坐著的自己同樣高度了?

    還有這身後兩叢桃花,為何開的如此嬌艷?

    原本他們選擇坐這裡曬太陽看書,因為這旁邊有兩株臘梅星星點點的開花了,坐在這裡,只要微風一送,就能聞見清冽的香氣。

    但現在怎麼感覺那麼詭異,臘梅和桃花緊緊相依,一黃一粉,相映成趣。

    兩種完全在兩個季節的花卉,居然在同一時間綻放了。

    &好像頓悟了。」陳悅之心情愉悅之極。

    上官磊無奈的攤攤手:「是啊,所以你看,你控制不住木靈氣外泄,就變成了這樣,我們趕緊走吧,免得一會有其它同學過來,看見,會發現的。」

    陳悅之答應一聲,兩個人趕緊帶好書本離開了。

    才一回到班級里,沒過一會兒,上課鈴聲響了,上完兩節課,去廁所,就聽見外面紛紛傳聞:發生一件古怪事兒,大冬天的校園圖書館旁邊的桃花居然開了,這樣變異的事情,立即引起了學校的注意。

    校衛生隊負責人,立即匯報給學校,校長和教導主任都去驗證過了,的確是開了好大一片桃花,特漂亮,而那地方的草都長到膝蓋那麼深。

    要知道學校種的可是專門的地衣草,這種草只橫向發展,不朝上長,就算如此,園丁們每半月修剪一次,也不可能讓它長那麼高。

    像這樣奇異的事情,是飛的最快的,立即就有人給金林市生物研究院打了電話,還有人通知了媒體。

    現在那些人正在趕來的途中呢。

    陳悅之悄悄吐了吐舌頭,回到班裡,把情況一說,隱有些擔憂。

    上官磊揉了揉她的頭髮,滿眼寵溺的傳音給她:不用擔心,沒事的。

    事實上,剛剛趁陳悅之上廁所之際,他已經悄悄去過一趟,將收尾工作結束了,等那些媒體記者和研究院的人到來後,只會看見曇花一現和一片枯草,什麼痕跡都找不到的。

    這一節歷史課,陳悅之上的極為忐忑,還有些走神,幸虧她記憶力超群,要不然好幾次差點被老師難住了。

    終於等到下課,她急奔向外面,拉住人就問「桃花事件」結果如何?

    那同學立即滿臉可惜的說道:「唉,白搭,他們才看到一眼,手還沒碰上,桃花就迅速凋零,枯敗,眨眼間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是沒看見,市電視台那記者,懊惱的要死呀,還責怪他同事,車子半路出了問題,要不然就能拍攝到這樣的奇景了。」

    &那些生物研究院的人怎麼說,為什麼桃花會突然開了呢?」陳悅之心裡捏了把汗,緊張的說道。

    那名女同學搖搖頭:「具體的不清楚,只是偶爾聽幾嘴,說可能是什麼全球變暖引起的,其它的也不知道了。」

    &謝謝啊,這樣的奇景,我居然沒看到,真是好後悔呀,早知道,我也去那兒看了。」陳悅之故意滿臉遺憾說了一句,那女同學立即安慰她:「指不定下次還有機會呢。」

    她一邊往回走,一邊細細想,怎麼會一碰就枯了呢?她當時晉階,靈力往涌,讓那些枯草逢春,桃花盛開,不說能維持三四天,一天一夜總沒問題的呀。

    突然想到剛才上官磊那篤定的眼神,她突然明白過來,一定是這傢伙幫的忙啦。

    陳悅之才走到教室門口,就看見孟容走過來,微笑道:「蔡老師,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對了,我看她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要小心一點。」

    &好的,多謝。」陳悅之到那兒的時候,發現上官磊也在了,蔡玉燕的臉色的確很難看。

    當陳悅之進來,把門鎖好後,蔡玉燕立即一揮手,布下一道結界,臉上的怒氣再也維持不住了,啪一下子把兩張紙拍在了上官磊的面前。

    上官磊只是淡淡瞟了眼,根本沒動手,陳悅之走過去,拿起來一看,第一張是醫院的檢測報告單,病人姓名居然是齊帥,診斷上一堆術語,但是總結成一句話就是這個人從此以後就是廢人了。

    第二張紙是一封信,寫給特殊小組負責人的,落款人是茅山掌門盧同運。

    盧同運語氣霸道強悍的要求蔡玉燕,將上官磊開除出特殊小組,並且不准干涉他們之間的恩怨,否則就與特殊小組不死不休。因為他要替齊帥報仇,還說齊帥修為被廢乃是上官磊一手造成。

    &號,這是怎麼回事?齊帥的修為廢了,和上官磊有什麼關係?」

    蔡玉燕也被盧同運的態度給氣到了,臉若寒霜的坐在椅子上:「齊帥是真的廢了,我也想知道原因,所以把上官磊請來,但他就是不肯說話,還說隨便我,你看看,他這態度,我想幫也無從下手啊。」(未完待續。)

    &感謝香涵親的平安符,很開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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