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虎一愣,什麼保證書?他還沒問出來,陳悅之已經開始念了,也不知道她的腦迴路是怎麼長的,居然只在眨間眼,就將事情整理清楚,並且說的有條有據。
有些地方竟然還用了古言,讓人聽著好像文采斐然的樣子。
當趙三虎聽見陳悅之居然將自己乾的壞事兒都寫了出來,還有他大言不慚,說跟省里的大人物是拜把子兄弟的話,也寫了下來,當即又驚又怒。
接下來說的是兩個金林鎮民警包庇趙三虎的事,兩個民警先是感覺臉上作燒,繼爾惱羞成怒,但是想想剛才陳悅之那樣一腳,他們又瑟縮了,只能用惡毒陰冷的目光盯著陳悅之,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幾個洞出來。
現在的民警還沒有配槍的資格,要不然今天陳悅之可沒有那麼順利!
他們身為人民警察,非但不為人民解憂,反而懼怕惡勢力,更是與趙三虎狼狽為奸,真是不配穿這身警裝。
然後就是周偉和李大春和趙三虎等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氣,用錢買官的事情了。
周偉和李大春驚怕的臉色發白,不知道這陳家小女兒倒底想要幹什麼?
這張紙上面的事,如果被外人知道了,他們不但連頭頂上的烏紗帽不保,很可能還要坐牢。
「臭丫頭,你倒底想幹什麼?」趙三虎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去,他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
「我想幹什麼,我當然是想多一層保護傘嘍。今天雖然說是私了,但是你們有權有勢,我們不過是平頭百姓,等你們走了之後,還有誰能耐你們如何?
到時候你們或是自己或是找人,前來報復,我們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張紙,一會你們都要按手印,簽字保證決不會將我姐的事,泄露半分出去,更不會找人為難我們或者是我們的親友。
否則我就將這張紙上的內容,抄上一百份,一千份,寄給全國各地的報紙和雜誌社,相信那些記者們應該很感興趣的。
畢竟這上面的兩個名字,份量可是不輕呢。到時候那些大人物們有了麻煩,自然要去查清楚,麻煩來自何處了。」
趙三虎和周偉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陳悅之,這真的是一個鄉村十四歲少女能說得出來的嗎?
考慮的如此縝密,心思如此細膩,關鍵是手段還這樣狠辣,他們同時看了對方一眼,竟是產生了一種懼意。
原本還想著脫了身前來報復的趙三虎,竟然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丫頭太邪門了,還是趕緊離開此處,先離開再說。
正好村委抽屜里,就有現成的紅色印泥,陳明之趕緊找了出來,惡狠狠的盯著他們,監督他們按了手印兒。
陳禮之趕緊將那張保證書折好,小心的收在口袋裡。
陳明之則是直接將外套脫下來,將五萬塊錢全部包在裡面,至於那破公文包和破布,他看都沒有看一眼。
兄弟倆弄好後,就站到了陳悅之的背後,和趙三虎等人成對峙局面。
「順便再告訴你們一聲,別想著找人來偷這份保證書。因為一回家呀,我會將這份保證書抄上十份八份的。
分別埋在不同的地方,並且交給不同的人保管,有可能是鄰居,有可能是同學,更有可能是老師。
總之,只要我家人,出了任何一點事情,其它的人就會將這份保證書送往各大報社或是各個領導的家裡。到時候大家就一起玩完!我們走!」
「呸!」陳明之惡狠狠的衝著趙三虎的方向吐了口痰,接著昂首挺胸的跟著陳悅之走了。
直到走出去村部好遠,陳悅之才放鬆下來,並且渾身癱軟,朝地面上滑去。
陳禮之眼明手快,趕緊將她扶住了,只見小妹的臉色竟然白的跟紙片一樣,一點血色都沒有,雙目緊閉,氣息微弱,並且嘴角邊還有一點點血絲。
兄弟倆嚇壞了,趕緊背著妹妹一路往家急奔。
李清霞和陳維等人一直站在門口中等,突然看見兄弟倆背了個人過來,趕緊迎了上去。
「悅丫頭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剛才妹妹還和那些壞蛋好好說著話兒,結果一出來,就昏倒了,嘴邊還有血,看起來好嚇人呀。」陳明之嚇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但他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肯讓眼淚滑落。
「快,把你妹妹扶到床上去,孩子他娘,趕緊給這孩子換身衣服,瞧這身上濕的。我去找赤腳醫生過來。」陳維趕緊吩咐起來。
陳悅之這次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她之前強行運轉歸真訣,超越極限提煉曼陀羅花的草木精華,導致內耗損傷的太嚴重了。
後來對付趙三虎等人時,也是強弩之末,硬撐著一口氣而已。
當事情結束了,心頭一松,那根弦自然也嘎蹦一聲,斷了!
這三天三夜裡,別看表面上她是在昏睡,其實身體內部的歸真訣都在自行運轉,也在慢慢修復著她內臟各處所受的損傷。
經過這次徹底透支然後再蓄滿,陳悅之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歸真訣竟然快要突破了。
陳悅之很享受這樣的修煉境界,原想繼續一邊睡覺一邊修煉下去,但卻聽到耳邊傳來輕柔的啜泣聲。
「阿悅,你這個傻丫頭,大姐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但是大姐現在什麼都不求,只求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大夫明明說你沒有病,為什麼你卻一直都不醒呢?你知不知道爸媽擔心你,都快要急白了頭髮。」
是大姐陳慧之的聲音!
陳悅之趕緊努力睜開眼睛,正好和陳慧之那腫的跟桃核一般的杏眼對上了。
明明眼中還閃動著淚光,但是卻立即溢出狂喜,立即蹦了起來:「爸,媽,你們快來呀,小妹醒了,小妹醒了!」
隨後小小的後屋裡,陳維,李清霞,付桂花,陳明之兄弟倆,都涌了進來,紛紛圍繞到床邊來。
這個問還有哪裡不舒服,那個問餓不餓,陳悅之莫名竟感覺鼻子發酸。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來,趕緊問道:「媽,我睡了幾天?」
「孩子,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我們喊來赤腳醫生看,結果大夫說你沒毛病,就是睡著了。
可是哪裡有人睡三天三夜都不醒的,三天不吃東西,還不得餓死嘛。你這孩子,你是要把我跟你爸嚇死急死是不是?」李清霞說罷,就假裝在陳悅之的被子上拍了下,說罷那眼淚又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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