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這樣呢?」顧可香流下眼淚,最近家裡的生意也不順利,文管局找了李乾很多次,唐懷禮對李家突然變了臉,異常的嚴厲。品 書m)之後又接到舉報說他手裡有民國後出土的文物,人家有照片有線索,搞的李乾非常被動。
他知道是丁荼蘼搞的鬼,他一定要做點事情,想了想之後打電給姒昭,誰知道姒昭在城中城爆炸案前一天就已經離開了青陽,裴懷彥更是不知所蹤。
他日日早出晚歸,顧可香很擔心他,直到有一天李乾沒回家。
當天晚上顧可香沒多想,李明勛則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醫院,更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回來。
到第二天晚上丈夫沒回來,公司打電話問李總怎麼沒有上班,顧可香才驚覺出事了。她立即的打電話給李明勛讓他回家。
李明勛查了所有父親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行蹤,只知道他是從翡翠城出來之後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
&爸,不會被人綁架了吧?」顧可香問兒子。
按這樣的情形,李乾的確有可能被綁架,但是如果是綁架,這個時候綁匪應該打電話來要贖金了,不會現在一點動勁沒有。
李乾的車第二天被找到了,一個小混混賣一輛二成新的寶馬車,賣的正是李乾的車,這輛車一出現自然就被警方截了。
小混混說車停在翡翠城旁邊一片改建區的路邊,車鑰匙還插在車裡,他一時鬼迷心竅把車開走來賣。
這麼看,李乾就算不是被綁架也出了意外。
李乾的確被綁架了,他從翡翠城出來回家的路上,有一段路特別的偏僻,突然一輛黑色的麵包車殺出來,他一時大意下車查看,結果整個人架住塞到另一輛車上,整個過程不到十五秒。這天他連司機都沒帶,所以被綁架後才這麼晚被發現。
一上車他被反手綁住手,嘴裡塞了有東西,蒙上了眼睛。他連叫的機會都沒有,隨便動一下就會被人揍,搞的後來他即使再難受,也不敢亂動一下。
他都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車子停下來後,他被拖下來。
他走的慢一點立即被人一腳踹地上,沒等他反應過來又被抓起來,被警告說老實一點。他心裡萬馬奔騰,究竟是誰綁架他?在青陽,有誰敢綁架他?
突然腦子裡衝出一個名字,丁荼蘼!只有一個丁荼蘼恨他入骨,好像已經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他最後一腳被踹倒在地上,砸的他全身生疼。他聽到一個聲音:「拿掉他嘴裡的東西。」
他嘴裡的布團被拿走,他立即大聲怒吼:「丁荼蘼,是不是你,是你綁架我對不對?你敢綁架我,就沒膽子露面嗎?」
&這麼力氣說話,再揍一頓再說。」那個聲音又命令。
很快幾個穿著黑衣蒙著臉的過來對他拳打腳踢,打的李乾鼻青臉腫,整個人爬不起來才離開。整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他叫沒人回應。他眼睛上的布被拿掉,他才看清楚周圍。他在一個近百坪的房間裡,房間牆壁地板全是白的,沒有窗戶,沒有門,沒有家具甚至連個椅子,整個房子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的手被綁著,腳是自由的,他想爬起來卻沒有力氣。
&蘼,傻丫頭,你知道你這樣犯法嗎?」李乾趴在地上仍一副長者的語氣勸說,「快放了我,這件事我當沒發生。」
他話剛落,整個房間開始發出尖銳的聲音,這個聲音非常可怕,超過正常人可以承受的分貝,幾乎要刺穿他的耳膜。他痛苦的大叫,又不能捂住耳朵,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爆炸了。
足足有十分鐘,這個聲音才停下來。
&命,救命。」他虛弱的尖叫。
突然有個穿白大褂的人出來,身後跟著兩個人,這三人都戴著口罩,看不清楚面孔。
&住他。」為首的人說。
立即身後的兩個人按住他,那人在他的脖子上的大動脈注射藥物。
&們在做什麼?在我身體裡注射什麼?」他驚恐的大叫。
但是根本沒有人回答他,這些人給他注射完,便離開了。
&們對我做了什麼?」李乾痛苦的問著,莫名的他覺得全身難受起來,好像每人細胞都在癢,都在難受。
&命,救命。」李乾無助的喊著,但是根本沒有理他。
荼蘼從公司出來,李明勛正在公司門口等著她。
荼蘼壓根不想理他,所以權當沒看見。
&們聊一下。」李明勛攔在她身前。
荼蘼看著這個人,這段時間的確李明勛夠受的,明珠還在醫院昏迷,很可能變成植物人。現在父親又被綁架,文物局現在死盯著李家,唐懷禮更是從上次事件開始,對李家的事情絲毫不講情面。
所以此時的李明勛,足足瘦了十多斤,即使臉上有刮過鬍子清洗過,但這個人都憔悴的只剩下骨架子。
荼蘼不會同情這個人,面色冷淡。旁邊的陳用看荼蘼臉色不佳,便上前說道:「抱歉,李公子,我們丁小姐現在很忙,暫時不方便跟你說話。」
&事的,陳先生,你把車子開過來。」荼蘼對陳用說道。
李明勛死死的盯著這個女人,他知道她和姒懸已經分手,這段時間她雷厲風行做了很多事情。迅速整改翠美,使盡手段開始狙擊李家,把明珠的姓也改了。
她乾淨利落的沒留一丁點情面,仿佛之前那個還活潑可愛聰明的小姑娘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用將車開過來,荼蘼先上車說:「到車上談吧!」
李明勛坐上車,兩個人坐在後座。
&父親是不是你綁架的?」一上車李明勛便問道。
荼蘼聽著噗哧一笑:「李公子,雖然是你是警察,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平白冤枉人不是?」
&蘼,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是不是認為我父親是那次煤氣爆炸的兇手?」李明勛問道。
&是我這麼認為,而是他就是。」對這一點,荼蘼倒是大大方方的肯定。
&在警察都無法肯定是不是因為你家裡沒關好煤氣而爆炸,你怎麼能認為是我父親做的?」李明勛對這一點還是不願意相信的,他不相信父親會做這件的事情。
&察怎麼認定跟我無關。」荼蘼回答。
&沒有證據,你胡亂定罪,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會傷害無辜?」李明勛實在討厭荼蘼現在的態度,太淡漠,太冷酷,仿佛他們真的就是宿怨極深的仇人。
&證據是你們警察要做的事情,不是我要做的事情。」荼蘼冷笑道,「李明勛,難道你覺得像你父親這種人會無辜嗎?」
&以你在沒有任何證據情況下綁架他?」李明勛反問。
&沒有綁架任何人?我不是李乾,他可以倒賣文物,他可以殺人如麻,但我不是。我是正正經經奉公守法的良民,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荼蘼看著這個氣急敗壞的人,笑意更深「他如果真的被綁架,說明他得罪的人太多。看來你們李家仇人真的很多,一時間你分不清是誰所以找到我頭上來了?這真是李家的作風,栽髒嫁禍殺人如麻有一套!」
這個丁荼蘼說話太毒,含槍帶棒從頭到尾把李家貶的一文不值,但自己半點口風都不透。
&完了嗎?」荼蘼看看時間,「我很忙,麻煩下車。」
&真的以為我不會對付你?」這女人太囂張了,很欠教訓。
&還真不敢以為你們不會對付我,難道你們李家對付我對付的還不夠嗎?」荼蘼反問。
&荼蘼……」李明勛頭皮發麻,最近這段時間丁荼蘼一直在翠美,幾乎沒怎麼離開公司,連陳用都緊跟左右,父親的這次綁架案他一無所獲。
&車。」荼蘼冷下臉命令,連嘲諷的笑容都不肯給了。
李明勛被荼蘼這樣的氣勢怔到了,這丫頭一夜之間變的天翻地覆,讓他措手不及。
跟李明勛談完,荼蘼讓陳用在前面開車,自己坐後面咪著眼睡覺。
陳用不時從後視鏡看荼蘼,她這些日子都有化妝,但即使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了她的疲倦。她眼角微微泛著青色,下巴更尖了,小老闆這段時間撐的很累很辛苦。
回到家裡,到家門口陳用先開車門,一看竟是姒懸,給荼蘼開車時小聲說:「姒先生來了。」
荼蘼轉頭,看姒懸的車停在不遠處,他緩緩的走過來。
&事嗎?」荼蘼看著有些漫不經心,看姒懸時神色淡漠,仿佛對這個人已經沒有半點感情。
&咪!」姒懸伸出去想去撫她的臉,這丫頭這些天天天都是職業西裝,頭髮盤起,刻意讓自己看著老成幾分。
面對誰好像都是無緊不摧的樣子,但實際上他知道,她很辛苦。
&懸哥,我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也許以前我說過分手是沒想清楚,猶猶豫豫,但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認真。」荼蘼不讓姒懸多說一句話便道,「到現在為止,我不再打算跟你有任何糾纏,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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