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捲髮型男滿是不屑的瞥了王超一眼,加上被身邊的人煽動,眯著眼對那位學姐一笑,傲然說道:「給我來三分之二,不用優惠,三十就三十。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王超一眼。
有性格!
王超大為感觸,這這南大果然就是南大,堪稱藏龍臥虎,隨便碰一個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那波浪捲髮型男看到王超怔了一下,就以安慰的語氣說道:「兄弟,何必呢?
不就是送個花而已嘛?
沒準你送上去了別人也不一定記得住你啊?
這種情況我見多了,我也就是和兄弟伙打個賭,敢不敢上去送花,沒指望給人家女孩留下什麼印象,對你沒威脅,別在意,啊。」
這小子明明自己不服輸,還不忘給王超來了個攻心為上。
「這樣吧,這一桶我就全要了。」
王超對捲髮男生一笑,解釋道:「抱歉啊,我是有必須要送花的理由。」
對于波浪捲髮男和自己槓上了,或者他身邊的人在那兒起鬨架秧子,王超並不在意,只是一會上了台上,自己這個正牌男朋友,總不能比別人送得花更少吧?
波浪捲髮男對周圍起鬨的人擺擺手,對王超倒有些另眼相看,因為對眾人來說,這麼花錢買這麼多花,就算這群人生活費充裕,可也不帶這麼做的。
旁邊看熱鬧的人也都愣住了,這要送這麼一大捧上去,那可得多誇張啊?
一時間,王超是讓人即羨慕,又覺得這哥們一時衝動,花這麼多錢,等會還不知道怎麼心疼呢?
「我算一算,給你打折二十五塊錢一朵,總共六十朵,就是一千五百塊錢。
同學,你確定嗎?」
賣花的學姐算了一下,覺得自己都有些肉疼。
一千五?
一個月的生活費都綽綽有餘了。
王超點了點頭,隨手掏出錢包,準備付錢。
可隨即,王超的表情突如其來的僵住了。
他忘了身上的零錢已經不多了,錢包里連零錢都算上,也不過是五百多一點!
新生入學之後,王超往校園一卡通裡面充了一部分錢,又買了一些小生活用品,他身上的現金就沒多少了。
其他的錢都在卡裡面,畢竟在大學裡,王超也不可能每天揣個萬兒八千的在身上,那根本沒用,這是一個幾乎不需要什麼消費的樂土。
再說了,現在手機支付多方便啊?
對啊,手機!
王超隨手又去兜里摸手機,卻再次被打擊到了。
或許是來的時候過於匆忙,手機根本就沒拿。
看到王超錢包軍火數目的一眾人全都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了他,捲髮男更是忍不住豎起一根大拇指,很是佩服的說道:「挺牛的啊,兄弟!
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有必須送花的理由了。
花一千五百塊錢買花,和你只有一百多塊錢,卻買一千五百塊錢的花,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啊!
傾其所有就是為了獻花,這種崇高的追求精神,實在值得我們學習!
來,認識一下,我叫孔凡偉,交十七樓的,大家個朋友,以後有什麼事喊一聲就是。」
孔凡偉的那些朋友,也對王超的這種精神肅然起敬。
站在那裡賣花的學姐突然有些感動,眼眶竟然有點紅紅的,大概想到了她目前到大三這些日子經歷的許多,突然覺得面前這新生挺傻挺可愛的。
在現在大學生的物質愛情面前,又有誰會如同他這般,傾其所有,用接下來或許半個月都要吃泡麵度日的生活,只是為了向一個或許他根本「求不得」的女孩獻花?
台上的那個女孩很漂亮,很好看,她像是彗星一樣絢爛璀璨,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面前的這個男孩為了對她表達些什麼,所付出的代價吧?
這真的只是在學生時代,才會擁有的熱烈呢!
她的眼眶有點發紅,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水珠,收了收酸楚的鼻翕,說道:「就給五百塊錢吧。」
她旁邊的學生會幹事有些訝異的說道:「學姐,這不合規定。」
「放心,我會去跟組織部那邊說的。」
學姐想了一下,又問王超:「你剩下的錢生活沒問題吧?」
王超乾脆把手裡的錢全塞到了學姐手上,展顏一笑,說道:「學姐,你放心,明天我親自把錢交學生會去。
謝了啊!」
看到王超塞到手中的一把錢,又彎腰用包裝紙抱起那一大捧的玫瑰,學姐和眾人就這樣目送著王超,如同昂揚的用時一般,大步朝著舞台走過去,大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
唐嫵一曲彈畢,眾人立刻響起轟動的掌聲,雖然大部分人根本不是因為她彈出的琴音而喝彩的,但也很是熱烈。
眾人尚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欣賞這種曲子和女生相得益彰恬靜美好的畫面,大概是誰也不會反對的事情吧?
唐嫵輕鞠了一躬,就準備轉身下台,如同她之前所經歷過的所有表演那樣。
但是,旁邊正在激情洋溢的感嘆唐嫵琴藝的主持人,卻突然怪叫了一聲,張大嘴巴,一臉驚訝的看向台下。
連帶著下方禮堂一大票色狼驚呼聲不斷。
而在學生會幹事鎮守的通道這邊,王超已經被批准放行上台了。
當然,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上台的,王超能這麼捧著大捧的花上台,完全是因為他買了學生會組織部安排的專用玫瑰花,還是這麼一大捧。
那放行的女生都有些不可思議,盯著王超的背影,一個勁的感慨這些新生怎麼一個比一個生猛,當年他們大一的時候,一個個的都嫩的很啊!
而此刻的台下,那賣花的學姐,波浪卷頭的捲髮男孔凡偉,以及認出了王超的那些男男女女們,都望著王超一步步走向舞台的這一幕。
台上有個黑裙的女孩,她站在主持人旁邊,主持人的讚美讓她顯得侷促,而下方是大片此起彼伏的起鬨聲口、哨聲、尖叫聲,怎麼惡搞怎麼來。
就在距離台前不遠的地方,那個男子就那樣捧著花,沿著腳下的階梯,越來越近。
像是某種儀式,又像是那些大學裡所有無疾而終愛情的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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