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和光晴一直在催,白欣欣無奈的對王建軍說:「我要出門了,今晚出去聚餐,不跟你說了啊,乖,等著我的驚喜吧!」
隨後白欣欣就掛斷了電話。
王建軍聽著聽筒里的忙音,無奈的笑了笑,又有點咬牙切齒。
一下子家裡多出來那麼多人,憑白得了欣欣那麼多的目光,想想就心煩。
想到欣欣說的驚喜,王建軍又覺得心裡甜的很,一定是回信了,嗯,肯定是回信!
當楊金秋和虎子彪子還有郝強一同被羈押回軍區的時候,楊金秋就知道,自己完了,徹底的完了。女人那怨毒的眼神她現在還歷歷在目,而彪子就跟不知自己馬上就要身陷囹圄一樣,還不住的對楊金秋動手動腳。
負責押解的戰士都看不下去了,別過頭去,太辣眼睛!
誰說不是呢,這楊金秋看起來也要五十左右了,那彪子雖然長的膘肥體壯的,可是最多也就二十出頭而已。
因為案件涉及軍屬,而且是在軍區周邊案發,所以軍區需要親自審問,等軍區把該調查的都調查清楚以後,還要將這幾個人移交公安機關,量刑也是由公安機關那邊裁決。
當王建軍坐在楊金秋的面前的時候,楊金秋覺得這世間的事真是無比的諷刺,兩個月前,她還在王建軍樓下管著收發室,那些軍屬想要打個電話什麼的,還要對她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現在她就成了階下囚了。
她不服!
憑什麼!
當她知道王盛死了的時候,她沒有惋惜,只有恨!
沒錯,她恨!
憑什麼那個蠢女人竟然死了!
都是因為她,因為那個蠢女人,她才會不小心掉進了陷阱,才會被抓住,才會被脅迫,才會被這個傻小子給睡了!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蠢,大半夜的往外跑,現在承受這一切的都應該是那個臭丫頭,王建軍怎麼會坐在自己面前審自己!
她應該是以一個救世主的心態,施捨王建軍,好心腸的讓自己的女兒去安慰王建軍才對!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王盛更不可以死!
她應該活著回來來承受這些流言蜚語,讓那幫無知的臭娘們指指點點的應該是她王盛,而不是她楊金秋!
她,楊金秋!是要做夫人的,她還要做軍長的丈母娘,還要住洋樓車接車送才對!
這些都不對,都不該是這樣的。
王建軍看著神色莫變的楊金秋,從未有過好奇心的王建軍不由得好奇起來,這女人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呢?
因為楊金秋在見到王建軍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王團長,王盛真的死了嗎?是不是裝的?是不是詐死?」
「8月18日,王盛曾經取出過一比錢,是交給你了麼?」王建軍問,身旁的戰士也準備好紙筆開始記錄。
「錢?什麼錢?我不知道。」楊金秋梗著脖子,一副我是無辜的表情。
「那你買兇劫道企圖強暴的錢是哪裡來的?」
「我什麼時候買兇了,我沒有,怎麼會,我就是個老實的平頭老百姓,我哪買兇去。」
「對啊,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聯繫上這夥人的?」
「我是被他們抓住的,我是被脅迫的,我是受害者!」
「你在何處被抓?」
「在在,在街上。」
「楊金秋,你在撒謊,你曾經買兇,隨後你再次和他們聯繫的時候,他們正好運毒缺人手,便把你拉入伙,你不是被脅迫,你是他們的同夥!」
「胡說!我就是被脅迫的,我是想讓他們幫我殺了王盛可沒說要跟他們運什麼毒!」楊金秋急切的說。
「哦?為什麼想要殺王盛?」。
楊金秋這才意思到自己口不擇言,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不不,我說錯了,我剛才糊塗了,我最近太累了,總是糊塗,我說錯了!」
「楊金秋,你以為這是哪裡?菜市場?還是你家?任由你討價還價?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為什麼要殺王盛!」
王建軍音量隨不大,卻帶著肅殺,別說是楊金秋,就是一個沒有犯錯的人聽他說話都會覺得寒毛聳立,更何況原本就心裡有鬼的楊金秋了。
王建軍如同一把帶血的冰冷的刺刀,讓楊金秋看到了刺骨的寒意和鮮紅的殺氣。
隨後楊金秋哭了起來,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那種傷心欲絕的哭。
「我完了,我完了對不對?一切都完了,要不是王盛,我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所以我才要殺了她!可是,她竟然死了!怎麼可以死了呢!」
楊金秋瘋瘋癲癲亂七八糟的描述了她如何同虎子幾人認識,有事如何花錢請他們幾個埋伏,想要企圖強姦路過的白欣欣,可是沒想到卻成了王盛。
而王盛又無意間得知她與那幾個罪犯認識,不得已她才動了殺年,卻沒想到把自己給折了進去。
「你說是鎮上的人給你介紹的,他為什麼會給你介紹強姦犯?」
「是是有一次我去鎮上閒逛,和幾個老娘們聊天,說起說起自家閨女,然後說起那個小賤人,哦不不是小姑娘,我說是那個小姑娘擋了我閨女的姻緣,真是恨不得給那小姑娘挫骨···不不,趕,對,趕走。」
「不用措詞,直接說就可以。」
「後來和那幫老娘們聊完天,我買了菜準備回家,卻在路上被一個小伙子攔住了,他問我是不是想要收拾那個小姑娘,他可以幫我。只要我出錢,他就能幫我找到願意拼命的人。」
王建軍一下子坐直身體,「男人?他長什麼樣?」
「有點瘦,眼睛細長的眼角有些下垂,鼻子有點鷹鉤鼻。」
王建軍心裡一震,難道真是彭城?
「你們怎麼聯繫的?」
「沒有聯繫方式,就是越好第二天還是原地等他,然後他及帶我見了虎子他們幾個。談好了價格,我就回來了。」
「你最後一次見那個男人是什麼時候?」
「就是跟虎子他們見面的時候,就是最後一次見了!」
王建軍轉頭對著身邊的戰士小聲的說:「你接著審!我一會兒回來!」
王建軍想到是彭城就覺得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真是彭城,那麼欣欣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彭城都在他們的身邊,甚至他還聯繫了三個遊蕩的青年,而且又這麼多毒品,他們是否是給彭城做人體運輸?
王建軍突然不放心白欣欣起來,急急忙忙跑到辦公室就給白家打電話。
電話一直沒人接,打了好幾遍也沒人接。
王建軍又給畢方打傳呼告訴他速回電話。
可是他呼了三遍,畢方的電話也沒回過來。
王建軍在辦公室來回踱步,越想越怕,越想越心驚膽戰,如果真是彭城,他一定知道欣欣回了哈市,那麼他會再次潛伏回哈市!
想到這裡,王建軍坐不住了,他急急忙忙又跑到師長的辦公室。
於水正和賀嘉等幾個參謀開小型會議,王建軍就這麼橫衝直撞的闖進來把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急急忙忙的?」於水一臉詫異的問。
「師長,我······」王建軍欲言又止。
「你們先出去,去會議室等我吧,等會和全體參謀一起碰一下。」
「是!」
幾個人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和王建軍點了一下頭,就都出去,臨出去前還貼心幫他們把門關上。
「師長,欣欣有危險,我要請假!」
於水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我是懷疑,可是我給白家打電話沒人接,給我安排在欣欣身邊的人發傳呼也沒給我回。」
於水有些著急了,「怎麼回事,說清楚!」
「彭城沒死,而且前一陣子欣欣住在家屬院的時候,彭城一直在鎮上遊蕩。我剛才審楊金秋的時候,楊金秋說她曾經想買兇強姦欣欣,可是那幾個人卻錯把姜鐵龍的媳婦給強了。而介紹這幾個人給楊金秋認識的男人經過楊金秋的描述,就是彭城!」
「欣欣現在回哈市了,彭城肯定是知道的,肯定也跟著回去了!」
王建軍看著於水不說話,急切的上前一步說:「師長,讓我回去吧,要不我實在不放心啊!」
「建軍,不是我不讓你回去,而是馬上演習就要開始了,你的時間沒多少,你知道,你是絕對不允許缺席的。」
「我明白,我現在就出發,去了哈市我安排好人手保護欣欣我就馬上回來!」
於水還是有些猶豫,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外甥女,另外一邊是全軍大演習迫在眉睫,馬上就要開幕了。
這個時候,作為專業作戰團猛虎團的團長,王建軍怎麼可以缺席。
最後於水咬咬牙,「那你趕緊走吧!飯在路上解決就得了,早點到確認沒事了咱們都能放心!」
「是!我這就出發!」
「好,什麼情況別忘了告訴我一聲!」
「是!」
王建軍也顧不上敬禮了,轉頭一溜小跑就出了辦公室,直接衝上車調轉車頭就向哈市駛去。
黃俊飛這幾天一直安排人在工廠排查,他懷疑彭城就躲在工廠里。
這個時候沒有監控攝像,沒有電子識別系統,這偌大的工廠藏個把個人簡直是太容易了。
他先是找了之前幫欣欣找的技術指導了解了一下,最近工廠各個部門的運轉情況,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以後,就開始逐步排查。
白欣欣跟姨夫說了她的車在工廠出事的事,張振山也很重視,以為黃俊飛是警方的人,所以特別配合特別客氣,他只是感嘆江山輩有人才出,現在的警察都這麼年輕了,而且這個姓黃的青年明顯是他們這幫人的領導。
連續查了四天,終於查出來一點眉目。
有人反映蜂蜜罐裝車間有個組長最近有些反常,精神也特別不好,原本他們沒覺得有什麼,可是最近組長好幾次遲到,要不然就是曠工半日,這在以前肯定是沒有的情況。
工廠能當上組長的,都是做出成績的,都是平常成績好,工作認真負責的人才會升職的。
黃俊飛告訴那幾個工人不要聲張,他派人暗查,卻發現這個組長竟然懷孕了。
她住的是四人宿舍,住了三個人,後來其中一人老家有事,請了長假停薪留職,宿舍里只剩下兩個人。
後來組長交了個男朋友,頻頻領回宿舍,跟她一個宿舍的舍友覺得這個男人不像是好人,提醒過組長几次,組長卻疾言厲色的跟舍友吵了起來,為了避免麻煩,舍友就搬到老鄉宿舍湊合去了。
據說她搬走以後,那個男人就一直住在他們宿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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