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軍中鐵漢追嬌妻 189.珍愛自己

    金喜愛看著面色嚴肅的白欣欣，突然像是重新認識了她一次一樣。

    「欣欣，我突然覺得你好成熟啊，你還比我小兩歲呢，可以感覺一點都不像，你就像個知心姐姐一樣，你為什麼懂這麼多？你說的真好！」

    白欣欣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為什麼她懂，因為那些彎路，那些苦，她都走過吃過啊傻姑娘！

    沒等白欣欣想好怎麼回答，聽見有腳步聲過來，兩個女孩一起回頭，是畢方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信封，額頭有些細密的汗珠，可見是緊趕慢趕過來的。

    白欣欣趕緊站起來迎過去。

    「太感謝了，辛苦你了阿方！」

    隨後又指了指坐在那裡的金喜愛，「這是我同學，金喜愛。」

    畢方點點頭，這個姑娘他見過，那次在紅場門口，腦迴路很奇異的一個女孩子。

    金喜愛對畢方也有印象，這是白欣欣家的司機。

    剛才讓畢方給她帶些錢過來，她還想不知道畢方有沒有這麼多錢，要知道這一千塊可是他爸兩三個月的工資呢，沒想到畢方還真拿的出來！

    白欣欣握著信封，沖畢方說：「等我回家就還給你，多謝啦！」

    「不著急。」這錢畢方是現去銀行取出來的，他平常需要花錢的地方還真不多。

    白欣欣握著信封，對金喜愛說：「走吧，喜愛，咱們現在處理問題去。」

    「去哪裡？」

    「這裡肯定是不行了，咱們去中醫院試試看。」

    「嗯，好。」

    金喜愛現在是白欣欣說什麼她聽什麼，白欣欣突然就像她的指路明燈一樣，莫名她開始對白欣欣特別的信任。

    畢方開著車，帶著她們七拐八拐的，終於到了中醫院。

    這間醫院曾經也是熙熙攘攘，患者爆滿。

    可是有一界院長，卷了當年購置器械的錢跑了，到現在還人沒抓住錢也沒追回，整間醫院陷入調查的風波，市里也沒有再批新的款子下來，許多優秀的醫生也都跳槽去了其他的醫院，一時間，原本效益不錯的醫院變的冷冷清清。

    白欣欣也是在家偶然聽白文龍提起過醫改的事情，說起過這間不溫不火的醫院，好像是想要對外公開招標承包，白欣欣才想到這裡來碰碰運氣，怎麼說也比黑診所強。

    婦產科是在一棟破敗的小樓的二樓，上了二樓，寥寥數間病房卻沒有一個患者，醫生辦公室一個戴著眼鏡，年紀大概四十多歲的女大夫正在辦公桌上拜撲克。

    白欣欣沖畢方使個顏色，畢方瞪大了眼睛，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尖，無聲的張大嘴說：「我？！」

    白欣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點點頭，也跟著無聲的對著口型說：「當然是你！難不成還是我？」

    畢方覺得生無可戀了。硬著頭皮，敲了敲敞開著的門，那女大夫抬頭看了一眼畢方，接著低頭一邊擺撲克，一邊問：「什麼事啊？打胎？」

    畢方被噎了一下，如鯁在喉的嗯了一聲。

    女大夫依舊沒抬頭，只是習以為常的說：「有沒有結婚證啊？」

    「沒有。」

    「有沒有身份證？」

    「也沒有。」

    「五百，無痛的話六百。」

    畢方回頭看白欣欣，白欣欣抻頭問大夫：「大夫，無痛的話，是怎樣的無痛啊？」

    那大夫看了一眼白欣欣，「沒成年吧？無痛的話，就是肛門給藥，一種栓劑，上了藥，就麻醉了，不那麼疼。」

    白欣欣聽了大夫說的話，回頭看金喜愛，意思是想看她自己的意思。

    金喜愛全身就四十多塊錢，還是她攢了好幾年的積蓄了，她尷尬的臉紅彤彤的，當著畢方的面，做這樣的事，怎麼可能不尷尬呢。

    「欣欣，我，我沒錢，我，我錢不夠。」說完她低下頭，眼淚一直在眼圈裡轉啊轉，就是勉強忍住，不讓眼淚低落下來。

    「你不要考慮錢的事，我有錢，你以後有錢了再還我就行，現在咱們先解決問題，這個事不能拖。」

    「那就不要無痛！」金喜愛抬起鑑定的說。

    「那會很疼的小姑娘，你忍得住嗎？」剛剛還在擺撲克的女大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門口，倚著門框雙臂環抱的看著門口的幾個人。

    金喜愛想，反正都這樣了，再躲躲閃閃有什麼意思，便也迎上女大夫的目光，鑑定的說，「我不怕疼，我不用麻藥。」

    白欣欣拉住她的手臂，「喜愛，你確定嗎？真的會很疼啊，咱們不差這一百塊錢的。」

    金喜愛拉著白欣欣的手，卻不在那副怯懦的模樣，反而變得堅強，堅定。

    「欣欣，我不用麻藥，我要記得這個疼，那才會讓我長記性，才會讓我知道，錯誤的代價是什麼。我可以忍的住的，相信我！」她已經欠了白欣欣五百了，能省一百是一百，而且，她也要強迫自己長記性！

    既然話都這麼說了，白欣欣也沒辦法，只能聽她自己的，「那好吧！」

    「那你跟我來吧，可以叫一個家屬陪同，誰陪啊？」女大夫隨後看了畢方一眼，然後給了畢方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往內室走，邊走還邊說，「女人啊，真是傻，怎麼碰見的都是畜生和人渣。」

    「你！」畢方怒氣沖沖，卻又沒地方發火，關他什麼事！他才不是畜生好不好，他清純的很好不好！沒有比他更純的僱傭兵了好不好！

    白欣欣趕緊拉住畢方，「你別跟人家一樣啊，你受委屈了，你辛苦，辛苦哈！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哼。」畢方甩了下胳膊，一屁股坐到走廊的椅子裡也不說話。

    白欣欣也沒時間再去安撫畢方，跟著金喜愛就進了內室。

    這是一間很簡陋手術室，白色的床，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牆壁，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刺骨的冰冷！

    女大夫站在操作台前，一邊帶著塑膠手套，一邊對金喜愛說：「那邊有個小床，坐那裡把下身的褲子都脫了，懷孕幾個月了啊？」

    金喜愛打著寒顫，顫抖著上牙磕著下牙的說，「應該是兩三個月了。」

    「喲，那可不小了啊，虧的你們來的早，在拖下去，沒準就要引產了呢。」

    「大夫，引產是什麼？」

    白欣欣真的純純的好奇，其實問完她就後悔了。

    大夫倒是心情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引產就跟生孩子沒什麼區別了，先吃藥給孩子藥死，然後注射催產素，像生孩子一樣吧死胎生下來。」

    話音剛落，兩個小姑娘手捂住嘴，一起發抖，太可怕了也！

    「好了，脫了褲子就躺這個床上，來，唉對，雙腿分開，快點，把腿放在這兩邊的架子上。」

    金喜愛依照醫生的吩咐，躺好以後，女大夫拿了一白色塑料的擴陰器，給金喜愛放上去，然後拿出一根鐵棒，那鐵棒的另一頭連接著一根電線。

    「我要開始了啊，你放鬆，來，家屬站到她旁邊，把著點她的腿，別讓她的腿亂動啊！」

    然後又對金喜愛說，「小姑娘，你放鬆，千萬別亂動啊，你要是亂動，我給你子宮捅壞了，可不賴我知道不！」

    金喜愛乖順的點點頭，她現在有種砧板上魚肉的感覺，已經馬上要開始被任人宰割了。

    白欣欣就站在她的身旁，死死的把住金喜愛的腿。

    只見那醫生，拿著鐵棒從下伸到金喜愛的肚子裡，通了電以後，就只能聽見轟轟的電機聲。

    金喜愛緊閉雙眼，皺著眉頭，死死的咬緊牙關。

    白欣欣聽著聲音就覺得頭皮都發麻，感覺過了很漫長的時間，女大夫把這個機器關掉了。

    隨後又拿出一根鐵棒，這個和剛才的不同，這個是中空的，

    另外一頭接著一根橡皮管，橡皮管的另外一端是個透明的大玻璃罐子，裡面還裝有清水。

    女大夫在地上的開關處一踩，隨後轟隆聲又響了起來。

    女大夫拿著這根中空管跟剛才一樣，從下面伸到金喜愛的小腹里，頓時就能看見有東西順著管子，橡膠管，然後流到了那玻璃罐子裡。

    罐子裡的清水瞬間變得血紅。

    大夫這邊一直吸著，看的白欣欣頭皮發麻，金喜愛更是疼的咬著自己的手背，讓原本白皙的手變的有些青紫。

    那跟中空管子吸起來的聲音就像用吸管吸杯子的里的水，但是水卻沒多少，還依舊一直吸的那種聲音一樣，呼嚕呼嚕的，聽起來直起雞皮疙瘩，渾身都發麻。

    又過了一會兒，女大夫拿出鐵管，扔到一旁的操作台，然後過去彎腰卸下玻璃罐子，沖白欣欣招手。

    「來，你過來幫我一個忙。」

    白欣欣輕輕拍了一下金喜愛的腿，溫柔的說：「你等我一下啊！」

    然後就走到女大夫身邊。

    「來，幫我把這個蓋子擰開。」

    白欣欣依言擰開玻璃罐子的蓋子，頓時有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女大夫抱著玻璃罐子把裡面的血水都倒進水槽里，隨後拿起一個長鉗，撥拉著水槽里沒有漏下去的碎肉說，「那，你看看，這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都快成型了，你看。」

    白欣欣一陣乾嘔，受不了的跑到一邊的垃圾桶邊乾嘔了好一會，卻拒絕再靠近水槽。

    女大夫看著白欣欣笑呵呵的說：「呵呵，現在覺得噁心覺得可怕了？爽的時候就沒考慮過這也是一條小生命麼？現在的女孩子啊，真是，太不自愛了！」

    然後女大夫那清水沖洗了罐子，有把兩根鐵棒清洗乾淨，連塑膠管也卸下來沖洗了一邊，而金喜愛一直架著雙腿躺在手術台上。

    剛才大夫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的自尊，她感覺她就像赤身**的暴露在這個女大夫面前，讓這個女大夫看到了她多麼的骯髒，多麼的醜陋。

    淚水無聲的低落在枕邊，白欣欣站在一旁，有些不忍心。

    「大夫，她可以起來了麼？」

    「等一下，著什麼急！」

    隨後大夫又清理了一下操作台的血污，隨後才走到金喜愛的身邊，「忍著點啊，稍微有點疼。」

    然後大夫雙手疊在一起，像做心臟復甦的動作一樣，使勁兒的按壓著金喜愛的小腹。

    金喜愛疼的忍不住哼出聲來。

    隨後就能看到有些血塊順著那個白色塑料處流了出來。

    然後女大夫把那個白色塑料取下來，扔到垃圾桶里，又扯了幾張衛生紙扔到金喜愛身上，「自己擦一擦吧，可以起來了，那小床上有衛生巾，自己墊一個。」

    然後又轉身對白欣欣說：「來，家屬過來交錢，等會打個吊瓶，打完就可以走了。」

    白欣欣趕緊跟著女大夫去付錢，女大夫連張收據都沒給，直接把錢揣進口袋，然後從柜子里那了幾瓶藥出來。

    白欣欣又回手術室去扶金喜愛。

    金喜愛慘白的一張小臉，渾身都冰涼的，可是額頭還有細密的汗珠，她沒有再哭，似乎是脫力了一樣，費勁兒的穿好褲子，在白欣欣的攙扶下，虛弱的走了出來。

    女大夫指了指辦公室的一張小床，「你可以在這裡躺會兒，休息下，回去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然後不能過度勞累，兩個月內不能有夫妻生活。知道了吧。」

    金喜愛小聲的回答知道。

    女大夫拿著吊瓶，給金喜愛紮好針，調節好點滴的速度，就出了辦公室。

    畢方一直坐在走廊里，女大夫路過的時候還不忘又剜了畢方一眼，給畢方氣的直喘粗氣。

    而屋裡，白欣欣拉把椅子坐在小床邊上，幫她擦掉汗珠，安慰她道：「好了，都過去了。」

    「嗯，都過去了。欣欣，我睡一會兒好麼？」

    「好，你睡吧，我守著你！」

    等金喜愛睡著後，白欣欣給畢方了二百塊錢，讓畢方給金喜愛買點補氣養血的，還有消炎的藥，還有吃的。

    等金喜愛醒來的時候，吊瓶正好快要點完了。

    稍等了一會，白欣欣手腳利索的幫金喜愛拔掉針頭，在針眼處細心的幫她粘了一塊棉球。

    「來，正好這粥還是熱的呢，放了紅糖，特別好喝，你快喝點。」

    金喜愛閃著淚花，看著白欣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現在感覺說感謝的話，是那麼的蒼白，她死都想不到，這時候時候陪在自己身邊，幫助自己，照顧自己的竟然是白欣欣。

    「好了，別多想了趕緊吃點，年紀這么小，一定要養好身體！」

    「嗯，好！」金喜愛就著眼淚，大口大口的喝著粥。

    等吃完飯，依舊是畢方開車，送金喜愛回家，白欣欣把準備好的裝著藥還有紅糖的袋子遞給她，囑咐她按時吃藥，好好照顧自己，回家就說自己來了月事，痛經的厲害，讓家裡給她做點好吃的。又給了她一百塊錢，讓她自己也買點好的吃。

    「欣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我，太謝謝你了！」

    「喜愛，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才是正經的，好好學習，記得一定跟老師請假，身體養好了，儘快回來上學。不用著急還錢給我，以後慢慢還，或者等你大學畢業了，工作了還錢給我都行！」

    「欣欣，我該怎麼感謝你啊，你，你以後有事隨時找我，我絕對沒有二話！」

    「好！我記得你說的了！不早了，快些回去吧！養好身體，我在學校等你！」

    「嗯！一定，謝謝你欣欣，真的，特別感謝你！」

    「行了，別謝來謝去的了，趕緊回家吧！」

    「好！」隨後金喜愛拎著帶著進了家門。

    白欣欣看著金喜愛的背影，嘆息一聲，真的希望她可以吸取教訓，珍愛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