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德就跟聽不見一樣,拾起船上的一個大號魚勾,足有牙籤那麼粗的三頭鉤,就衝著郝強過去了。
郝強雙手抵在胸前,還是不停的哭喊,「求你了叔叔,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沒有說出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了,張敬德拿著魚鉤,緊緊的塞到了郝強的嘴裡,只見他嘴裡全是血,分不清哪裡是唇,哪塊是舌,魚鉤上的倒刺掛在他的嘴裡讓他合不攏嘴,身體一直在抽搐,慢慢的郝強不掙扎了,張敬德抬起郝強的腿,就給他扔到了江里,船頭掛的魚竿上的線筒一直轉個不挺,直到所有的線都抽出,魚竿被拉成一個c型。
張敬德脫離的躺在漁船上,看著滿是烏雲的天,像小孩子一樣嗚嗚的哭了起來。
畢方畢正帶著白欣欣和張慧雯一路開到張慧雯四排鄉的老房子處,房子是處草房,牆面上都長了雜草,門上沒有鎖,張慧雯急急的跑進去,房子很小,只有東西兩間,一目了然,並沒有人,處處都落滿了灰,證明這裡已經很久沒人會來過了。
「怎麼會不在,那我爸爸去哪了?」
「看來是沒回鄉下,還有其他的地方嗎?咱們再去找找?」
張慧雯捂臉蹲下身子哭了起來,「沒有了,沒有別的地方了,我爸爸到底去了哪啊?」
畢方走過來,「咱們先回去休息一下,找了大半天了,大家都沒吃飯,回去好好想想,咱們再來找?」
而饒城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上午三個女學生在學校內被人潑了硫酸,很多人指認這三名女學生是被李瑩叫走的,可是不論是老師還是教導主任,詢問李瑩的時候,李瑩都否認了,說她沒有叫過,只是他們讓她去小賣店幫她們買零食去。
而高三年級一下子失蹤了四名學生,而這四名學生的家長都是饒城赫赫有名的人物,這讓三中的校長急的滿頭是汗。
三種轄區歸新陽路派出所管轄,可是失蹤的人並沒有失蹤24小時以上,構不成立案條件,可是礙於縣委副書記的壓力,新陽路派出所還是排除民警排查找人。
回到縣裡的張慧雯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們去粥鋪準備準備吃點粥,就聽見店裡的人一直都在議論三中的事,張慧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誰說什麼都聽不見,可是白欣欣卻留意到了議論的話語間提到了硫酸和失蹤。
白欣欣看了畢方一眼,畢方點點頭,端了一盤涼菜就做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一臉諂媚的一看就是一副八卦像。
白欣欣匆匆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吃了兩個包子,張慧雯一碗粥還有大半碗沒填進嘴裡,畢方那邊也都打聽的差不多了,打包了幾個卷餅,就過來跟他們說:「吃好了麼?咱們走吧?」
白欣欣點點頭,又看張慧雯,她就跟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拉起她,她就跟著走,鬆開她,她就乖乖坐下,不聲不響。
畢方把車停到了張慧雯家樓下,然後轉過身,對著呆滯的張慧雯說:「安陽、方金秋、孫雨彤三人被人潑了硫酸,安陽重傷不治,已經死了,方金秋只是面目毀容,孫雨彤眼睛裡進了硫酸,最輕也是要瞎了。」
張慧雯呆呆的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畢方,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一樣。
畢方毫不閃躲的看著張慧雯接著說,「郝強、曲陽、趙岩、盧勇四人,失蹤了。」
張慧雯轉過身,拉著白欣欣的手,激動的直發抖,白欣欣輕輕的拍著張慧雯,像是安慰一樣,輕聲的說,「我知道,我懂。」
「白欣欣,怎麼辦,我爸爸有危險,一定是我爸爸,我爸爸要替我報仇,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你再好好想想,如果是你爸爸抓走了他們,會把他們藏在哪裡?」
張慧雯焦灼的揉扯著自己的頭髮,仔細的想,在哪裡?會在哪裡?
白欣欣心裡也在算計,如果張慧雯的父親真的抓了他們,會怎麼處理他們,作為一個父親,下手肯定不會輕了,現在還沒到立案條件,她可以幫助他們做些什麼呢?
「我知道啦!在網灘,一定是在網灘!我們快去!」張慧雯突然想起來,緊緊的攥著白欣欣的手。
「好,我們這就去!」
按著張慧雯的指點,他們幾個到了二姑娘通流域的岔流,離遠可以看見那裡有一處木板房,可是車沒辦法開進去,周圍都是水,只能坐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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