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已經過去幾日,張誠這才踏上了回家之旅,事實上自從步入社會工作之後,這樣的日子讓他感覺有些模糊。
在學校的日子裡,張誠從來都是只知道今天是禮拜幾而不知道是幾月幾號,直到昨天晚上張愛蘭打來電話,他這才想起這一回事。
「張誠,你這兩天有時間回來一趟麼?」張愛蘭言語之間有些小心。
因為她一直清楚這一件事情對於張誠而言,在心裡一直是一顆刺。
「有啊,怎麼了?」張誠沒有想到別的,就以為張愛蘭是想他回去一趟。
「你看清明也過去了,我尋思著這兩天去給你爸媽掃掃墓,你看你有時間回來麼?」因為身份的變化,張愛蘭說話的方式也在潛移默化的轉變著。
張愛蘭很清楚,如果是以前,只要她要求張誠哪怕再不願意也會回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經濟決定地位,不管對誰都一樣。
「行,明天我就回去。」張誠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這是一件沒有理由去拒絕的事情。
「誒,你路上小心一點。」張愛蘭有些欣喜的說道。
掛斷電話,張誠的心裡莫名的升騰起傷感,父母給予自己的愛或許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但是對於將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的兩個人,張誠一直充滿了感恩。
於是第二天在和輔導員請假之後,張誠便乘車回到丁城。
因為出門足夠早,張誠到家也才不過九點半左右;在時間充裕的情況之下,三人決定先去掃墓再回家一起吃個飯,如果時間還來得及張誠下午還要趕回學校。
因為父母離世的早,外婆外公那邊對於自己也處於一個不管不顧的狀態,開始每年還會過來看上一看,可時間久了便索性扔給了張愛蘭夫婦。
所以對於母親那邊的親戚,張誠一直來往甚少,而且相當的不感冒;哪怕之後張誠賺了不少錢他也沒有打算去看看他們。
張誠父母的墓在村裡的公墓里,說是公墓其實就是村民各自占據了一塊地,墓地多數都在山腳,山腳下是一片茶園。
雖然不是公墓,但是不少人家的墓地裝修都格外的豪華,張誠父母的墓地看起來就有些寒酸了,說來諷刺的是張誠外公外婆家的祖墳就在百米遠的地方。
因為經常沒有人過來祭拜的緣故,墓地顯得很雜亂。
「哎!」張愛蘭看著眼前的景象,哀嘆一聲。
雖然每年張愛蘭都回來掃墓,但是這是遠遠不夠的。
粱升沒有說話,把一把鐮刀交給張誠,便自顧自的開始除草;張誠沒有多說什麼,接過鐮刀便開始幹活。
四月的太陽遠不像八九月份那樣毒辣,但這也架不住在太陽下幹活。
一個小時,三人誰又沒有停下來休息,這才把墓地周圍捯什乾淨,上了年紀的張愛蘭夫婦已經累的不行,張誠也用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
張誠明顯感覺自己的體能和身體大不如前,似乎看樣子自己需要制定一個健身計劃,畢竟一個好身體是走的更遠的基礎。
磕頭、燒紙錢,對著他們說上幾句話,祈求保佑平安、發財富貴等等。
張愛蘭在那裡說了很久,說了這些年的苦,說了張誠的成功,說了很多很多。
三人直到下午一點才回到家裡,因為做了不少體力活的緣故,大傢伙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張誠便提議去飯館吃飯解決午飯問題,張愛蘭夫婦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姑,你說我要不要給我爸媽遷墳?」午飯間,張誠突然問道。
其實在去掃墓之前張誠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但想到墓地似乎不應該隨意搬遷,這不是封建迷信,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必然有他的道理存在。
「其實之前我和你姑父也想過,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就找時間找人算一卦然後換個公墓。」張愛蘭倒是沒有反對。
這樣的想法張愛蘭很多年前就想過,但是墓地和房價一樣嚇人,經濟拮据的他們便把這件事情耽擱下來了;但是現在張誠重提此事,最重要的是張誠有經濟實力去做。
「姑,這事就麻煩你了。」張誠感激的說道。
「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張愛蘭佯裝生氣的看著張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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