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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賤人,你不認親媽,還敢對我動手?我殺了你這不孝女!」
放肆!
林青一把推開雨顏,不容她在自家門前放肆。
也沒有讓雨倩倩再忍痛含淚對她的親生母親動手。
「你不是很喜歡罵人嗎?」
林青似笑非笑,眼神充滿玩味地盯著雨顏,那神色波動,直讓她心裡發毛。
一時,張張嘴,竟說不出話來。
她踉蹌倒地,驚恐地盯著林青,瑟瑟發抖。
用力搖頭,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別,別過來!」
「罵吧,繼續罵,盡情地罵!」
林青屈指一彈,指尖射出一道白光打在雨顏身上。
她張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是的。
和尋常的啞巴不同,別人至少能發出「呀呀、啊啊」的聲音,雨顏用盡全力,卻沒有任何聲音從口中發出。
空前的詭異,讓她莫名心慌。
「你想說什麼?說啊!你罵啊!你不是喜歡罵我嗎?你繼續罵吧!」雨倩倩咬著銀牙,含著淚,說道。
雨顏嘴唇翕動,一開一合,卻愣是沒有任何聲音。
懂唇語的人能辨識出,她在罵人。
片刻後。
她惶恐了,心中無限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我能聽見你們說話,卻聽不到自己說話?你們,你們是不是也聽不見我說話?我到底怎麼了!」
若懂唇語,便知道雨顏不再罵人,而是在發出各種疑問。
但可惜,這裡除了林青,別人都不懂。
「你不僅不能說話,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逐漸喪失聽覺,變成徹頭徹尾的聾啞人。」林青很認真的說道。
「不!不……」
「我不要!不要……」
雨顏慌了!
她真的凌亂了。
從色彩繽紛的世界,從鳥語花香的天地,瞬間墜落到沒有聲音的世界,寂靜是種折磨。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林青冷然一笑,唇角噏動。
這時雨顏還能聽見他的聲音,只是,那聲音越來與小。
周圍的世界也逐漸安靜下來。
一切,都仿佛在朝著林青所說的方向發展。
她,
要失聰了。
面對這一切,雨山無動於衷,反而訕訕一笑,很認真地看著林青。
「大外甥,只要你能消氣,別說是讓她變成聾啞人,就算是剁了她雙手雙腳,哪怕是殺了她,二舅也絕不會有任何怨言,反而支持你!」
自稱二舅,是雨山還想拉近關係。
起碼,可以盪起林青心中一絲漣漪,使他不會對自己太狠。
犧牲一個雨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只要完成任務即可。
「好!很好!」
林青目光一閃,給雨山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個狠人。
當年自己的母親什麼感受,他們也同樣不管不顧。
如今犧牲一個雨顏,又算什麼?
在他們的心中只有利益,只有燕京雨家,說白了還是利益。
然而雨山仿佛是不清楚林青給予的是諷刺,反而訕訕笑道:「大外甥謬讚了,這一切,本來就是雨家有錯在先,雖然雨家不是主犯,但雨家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承認錯誤這點,雨家還是很有誠意的!」
林青不置可否。
淡淡一笑,打了個響指:「是嗎?那我給你一次主動認錯的機會。」
「多謝大外甥,我一定努力認錯,重新做人!」雨山如蒙大赦,仿佛獲得了新生。
「三個要求!」
「你說!」
「第一!把你的所有資產捐獻出來,給山國內區上不起學的孩子們予以資助!」
雨山咬咬牙,夠狠。
不過只捐個人資產的話……
「好!這個我可以做到!」雨山深吸一口冷氣,答應下來。
「第二!跪下,給雨倩倩,還有我的父母,這些你曾經傷害過的人,道歉!」
林青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雨山的臉色,變了又變。
下跪,是一種恥辱。
作為雨家二爺,放眼整個燕京,能夠讓他慎重對待的人也並不多。
即使有些輩分高者,但身份上,還得對他客客氣氣。
下跪,還是給自己曾經看不起的同輩,還有一個是自己的晚輩,這……雨山感覺臉頰火辣辣的,心都在絞痛。
「這個能不能緩和一點?道歉可以,下跪就……」
雨山還想講條件。
因為他一旦跪了,一旦傳出去,以後在燕京,在圈子裡就沒法混了。
林青卻沒和他討價還價,仿佛壓根沒聽到他的聲音。
驀然開口:
「第三!完成前兩條之後,你自殺吧!」
「林青!我好歹是你親二舅,你怎麼能……抱歉,我做不到!」
如果說第一個條件,咬咬牙能夠做到;如果說第二個條件,兜著臉能夠完成;那麼著第三個要求,雨山自問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好死不如賴活。
更何況他現在好好活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在燕京呼風喚雨。
憑什麼死?
憑什麼自殺?
「這點誠意都沒有,你還來幹嘛?」林青冷漠地問道。
「你……我!反正第三條,我做不到!」
雨山恨得壓根子痒痒,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現在親手掐死林青。
恨不得當年在這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就發動一切力量找到他,掐死他,也就沒今天這麼多事了。
可惜!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帶著你所謂的誠意,滾!」
聲音不大,卻如悶雷響徹雨山的耳畔,差點將他震聾。
口鼻、耳朵,都滲出淡淡的血跡。
「好!我走,林青你記著,今天是我主動來求和解,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是不是你反過來求我,可就不好說了!」
雨山咬緊牙關,狠狠撂下一句話:「後會有期!」
然後,拖拽著變成聾啞人的雨顏,走掉了。
「林青,謝謝你!」
「回家,好好休息!」
雨倩倩氣色不太好,林青把她送回屋。
然後,和父母說了一聲。
又匆匆離開玉仙緣。
到星輝酒樓接上沈秋墨,便去找姜如風赴約去了。
神風跑車行。
「師妹,合同看得怎麼樣了?有問題嗎?」姜如風淡淡一笑,問道。
「我只是例行公事,習慣了。師兄給的合同,怎麼會有問題呢!」沈秋墨莞爾一笑,在合同上簽了字。
姜如風也簽下字。
這交易,算是完成了。
「師妹,今晚我邀請朋友,組織了一場交誼酒會,在銀冠休閒娛樂會所,你們二位可一定要賞光啊!」姜如風簽完字,放下筆,順手拿出兩張請帖。
「姜師兄放心,師妹別人的面子不給,但師兄這個面子,我敢不給嗎?」
「哈哈……」
就在這邊相談甚歡時,陳家方面,李雲蘭和陳大同回去,面相破碎的李雲蘭發瘋似的亂砸亂打,拎著菜刀到處亂砍。
陳家大院,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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