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動的手?」
「我。」
棕毛完全沒準備隱瞞,之前澡堂人這麼多,肯定有人記得是自己先動的手,還不如早點承認,說不定能減輕一點懲罰。
「既然你承認就好,現在真相大白了,你們兩個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一覺醒來就全部忘記了。」
等等,這就過去了?
棕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當我們是小學生嗎,還真相大白?明天醒來就忘記?
你沒看見我都被打成這樣了嗎,現在衣服還沒穿,胸口上的拳印還十分明顯。
「教官,你再仔細看看,這是不是懲罰的太輕了。」棕毛把肚子一挺露出上面的青色拳印,提醒道。
「太輕了?」岑柔擺出一副在思考的樣子,隨即道,「確實太輕了。」
棕毛如同一個勝利者一般挑釁的望向楊明,後者也是無語,這人的腦子是不是真的被自己給抽壞了,岑柔明顯是一副不想鬧大的樣子,你還跟她唱反調,這不是傻是什麼?
「那就罰你繞著軍事基地跑二十圈。」
棕毛忍不住吐槽:「教官,我都被打成這樣了才罰他跑二十圈?」
岑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什麼時候罰他了,我罰的是你。」
「你tm有沒有長眼睛,沒看見我傷的這麼重嗎?」棕毛頓時怒了。
岑柔抿嘴一笑:「要比傷勢的話你對面這個人也不比你好多少。」
棕毛當時就是一句媽賣批,我就沒打到他過你說他傷的跟我一樣,別跟我說什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打我就是我打他,我不吃這套。
岑柔指著楊明的拳頭道:「你看,他的拳頭都紅了!」
楊明有些尷尬的拿起拳頭,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真的紅了,他略微帶著歉意微笑,不好意思,好像出手是有點重了。
棕毛無語了,他指著自己肚子上的烏青道:「我這裡都快紫了。」
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棕毛的傷勢更重。
岑柔依舊是一臉淡定的微笑:「非要比傷勢是吧?」
楊明也是一臉的好奇,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傷在哪裡?
岑柔指著楊明的屁股道:「你看他的屁股都被你打成兩瓣了,多疼啊。」
屁股被打成了兩瓣?
楊明無語了還有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岑柔為什麼這麼幫著自己,楊明疑惑的看著她的側臉。
此時的岑柔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裙子,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如果不是剛剛她睜著眼睛說瞎話實在太毀氣氛,絕對的大家閨秀范兒。
棕毛的怒火直衝到了頭頂,他連忙道:「我的屁股也被打成兩瓣了!」
岑柔邪魅一笑,楊明正好看到,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你又在想什麼鬼點子。
岑柔故作驚訝道:「看來你傷的也挺重啊。」
「那是。」一直吃癟的棕毛感覺自己占據了上峰,他的內心深處居然升起了一絲絲自豪。
「可是...楊明他傷的地方還有很多啊。」岑柔用手指輕按著櫻唇道。
「放馬過來。」棕毛豪情萬丈道。
「楊明他的小弟弟都被打的這麼大了。」
棕毛想也不想就丟掉毛巾,露出他那醜陋的大象,興奮道:「我的也不小啊!」
楊明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頭,這孩子果然被打傻了,這樣就被套路了。
岑柔嘴角微微上揚,笑盈盈道:「你太小了,讓人看著一點興致也沒有。」
邊上的人聽到這話頓時驚呆了,這是那個岑教官口中說出來的話?
好彪悍!
是個狼人!
棕毛拿掉毛巾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又聽到這句嘲諷,頓時怒火攻心,居然就這樣暈了過去。
岑柔淡定的指派了邊上的兩個人,親切道:「你們送他去醫務室,哦,對了,帶上衣服別讓他著涼了。」
一句溫暖的問候,頓時讓兩人「充滿了鬥志」抬著棕毛就往醫務室跑出。
處理完事情,岑柔便笑容滿面的往楊明這邊走來,踮起腳尖在楊明的耳邊輕聲道:「怎麼樣,還滿意吧,我的......未婚夫。」
岑柔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淡的櫻桃味縈繞在楊明的鼻樑,楊明頓時覺得口乾舌燥,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楊明使勁地深吸了兩口氣,然後在心底默念,這人是魔鬼,不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回事,這麼點年紀怎麼會這麼可怕,讓楊明都有點招架不住。
「咯咯咯。」
岑柔捂著肚子輕笑,三千髮絲,如墨如綢,飄散在右肩,淡淡的水汽凸顯出她妙曼的身姿,說不出的嬌嫩可愛,把楊明都看呆了。
過了半晌,似乎是意識到周圍還有其他人,岑柔輕輕咳嗽了兩聲,然後對著邊上的胖子道:「這位是?」
從剛才開始胖子就一直站在楊明的身邊,不出意外的話兩人應該是朋友。
胖子見岑教官問起,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慌慌張張道:「岑教官......我叫吳俊才,也是一班的。」
岑柔點了點頭,此時的她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寧靜,宛如一副水墨畫一樣,一身長裙,鑲嵌在這天地之間:「吳俊才是吧,你挺可愛的,我記下了。」
扭過頭對著周圍的人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明天上午不要遲到。」
她的話仿佛蘊含著特殊的魔力,人群一下子就如潮水一般散去,整個澡堂居然在片刻之間變得寧靜。
楊明不敢直視對方,拉著胖子就偷偷往宿舍跑去,不知道怎麼的他覺得自己有些害怕岑柔,也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有些掌握不住。
該死的,都怪前世一點經驗也沒有。
早知道自己當初說話留點情面了,這下好了,她賴上自己了,不過到現在為止事情貌似還是往他能接受的方向發展的。
「楊哥,你跑這麼快幹什麼,我都快出汗了?」
楊明偷偷回頭,發現並沒有追兵,頓時鬆了口氣:「胖子你不懂,再不走的話我就要被老虎給吃了。」
胖子一臉的疑惑:「這地方哪來的老虎?」
岑柔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長長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一直帶著笑意,我看你還敢不敢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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