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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軒與鬼君離去之後,酒館內的一些生靈也不意外,也有幾人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憐憫與譏諷。
卻說秦軒是很在這赤君城內,四周空間轉動,使得秦軒凝眸。
運用空間之力,這可不是普通的生靈能夠做到的。
通常情況下,唯有通古境方才能夠運用空間之力。
畢竟,撼動易,運用卻難。
焚滅名畫,一縷火焰足以,可若是創出這一卷名畫,卻要不知道耗費多少心血。
天地變幻,秦軒定目望去,卻發現是一處幽暗之地。
幽幽鬼火,宛如幽冥輪迴,在此地最中心處,還有一方墨棺被一道道鎖鏈封鎖著。
秦軒望向這墨棺之時,墨棺忽然震動,其內仿佛有什麼存在,讓那一道道鎖鏈散發著嗡嗡之音。
鬼君走到那墨棺旁,他一隻手自黑袍下探出,緩緩道:「你來尋我何事?」
「業赤泉!」秦軒淡淡吐出三個字,對於鬼君這裝神弄鬼他也不在意。
他曾見過太多光怪陸離,又怎會因為這一點小場面便心神搖曳。
業赤泉!
忽然,墨棺沉寂了,何止了墨棺,連那鬼君都身軀一震,猛然轉頭。
黑袍下,他儘管不顯現任何的容貌,秦軒卻仿佛感覺到了這鬼君心中的震撼。
秦軒倒是絲毫不在意,要知道,瑤帝也是一位古帝,且,是存在了三百萬年的古帝。
能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地方,又怎麼可能平庸。
秦軒負手而立,也不急,大約百息之後,鬼君方才緩緩道:「你可知業赤泉是什麼地方!?」
他聲音收斂了一些神秘和裝神弄鬼,很明顯,秦軒能知曉業赤泉,來歷也絕對不簡單。
「不知,有人讓我去一趟罷了!」秦軒淡淡道。
「他和你有仇!?」鬼君忽然露出了陰詭的笑容。
「沒有!」
「那他還讓你去業赤泉,桀桀桀,你想想是否得罪了人。」鬼君發出怪異的笑聲,隨後,便有幽幽之音響起,像是女子哀絕之音,又夾扎著某種鬼哭神嚎的聲音,「生人禁區,輪迴止境!」
「業赤泉,不論是生靈,亦或者是死靈,一旦進入其中,皆有進無出。」
黑袍下,一片黑暗,但那種注視感卻真實存在,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毛骨悚然。
秦軒神色古井無波,直至,他忽然道:「業赤泉內有何玄妙,我一見便知。」
「我來尋你,你只需要回答便是。」
鬼君卻是陰冷的笑出聲,「那你可知道,找我的規矩!?」
秦軒未曾回應,鬼君發出了冷笑,「事事相還,我為你指引業赤泉之路,作為相應的代價,你需要為我做一件事!」
秦軒淡淡道:「何事,直言便是!」
「這件事,不需要你現在來達成,而是需要你以後。」鬼君發出了桀桀的笑聲,「你需要以上蒼起誓言。」
秦軒眉頭一挑,他著這鬼君。
上蒼誓言,這是諸天內最為可怖的誓言了,上蒼的法則,便是古帝也難以更易。
一旦立下上蒼誓言,便不可更改。
「我若立誓,你要我死,我豈不會也要死!?」
「不錯!」鬼君乾枯的雙手背負向身後,望向這墨棺,「這是代價,求人的代價。」
「好,我以上蒼立誓,只要你為我指引業赤泉之路,我可為你做一件事!」然而讓鬼君為之驚訝的是,秦軒卻是毫不遲疑的立誓。
這個舉動,讓鬼君似乎也感覺到極為意外,他回眸似乎在望向秦軒,卻到秦軒暗一如既往平靜的臉色。
「很久不曾有這麼果斷的人了,來,業赤泉對你很重要!」
「可惜了……」鬼君嘆息了一聲,「死人欠我一件事,怕是很難償還了!」
「回頭行百丈,那有一方大陣,可送你到業赤泉外。」
話音落下,鬼君的前方便出現了一個空間裂痕,他一步踏入其中便徹底消失了。
秦軒轉身,望向目光盡頭的墨綠玉台。
踏步進去,下一瞬,在秦軒感知中,有一股浩瀚之力將其包裹住,掠過天地。
等到這一層流光散去,在秦軒的眼中,卻是一片赤金色的樹林。
漫山遍野,儘是金花綻放。
也有花瓣飄落,落在秦軒的身上秦軒竟然能夠從其中察覺到了濃濃的悲意。
隱約中,秦軒似乎到了一名女子曾經身在一顆金色的梧桐樹下,靜靜的等待著什麼。
「此地是業赤泉所在?」秦軒皺著眉頭,雖然這樹葉詭異,漫天的赤金梧桐樹更是賞心悅目,可此番景色與鬼君所言的生人禁區,輪迴止境大不相同。
帶著一絲疑惑,秦軒便踏步入其中。
伴隨著秦軒進入到其內,忽然,耳邊傳來了女子的輕吟聲,仿佛像是情人細語,呢喃在耳邊。
聲音訴說了什麼,卻是無法聽清。
「應該不是幻境,是此地的詭異麼?」秦軒緩緩出聲,他忽然翻掌,一枚魂石便浮現,「你可聽到了什麼聲音!?」
話音剛落,魂石便猛然震顫,甚至要生裂。
秦軒目光變了,當即將這魂石收起,但那一尊生靈的神魂卻似乎受到了重創。
「不對,我卻並未察覺到什麼損害之力!」秦軒望著此地的梧桐林,他不由沉默。
此地的力量似乎對他無用,和氣數已盡有關?
帶著心中的疑惑,秦軒陡然向前踏步,就在秦軒進入到一大片梧桐林之時,四周,無數的梧桐花瓣,樹葉飄落,繞著秦軒而動。
忽然,無數的樹葉、花瓣最終化為了一名女子。
秦軒望著這女子的容貌不由輕輕一嘆,眼前的女子赫然是君無雙。
類似這樣的幻覺,直指人心,他已經見過不知多少次。
若此地的詭異,僅僅是這一點小把戲,那未免太無趣了。
秦軒欲要踏步,忽然,女子的眼眸徐徐睜開,她向了秦軒。
那一雙眸子內似乎發怔,更似乎有震驚。
女子欲要開口,隨後,其身彌散了。
秦軒止步了,他望著那梧桐花葉飄散之處,眼底似乎浮現出了一絲不可思議。
那種神情,不像是作假,更像是,君無雙在某個不可能見到他的地方到他了。
從那雙眸子內,秦軒更到了深深的哀絕與難以置信。
如他秦長青,死而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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