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脫生死,命達永恆,長生不死,有始無終!
這世間,便是大帝,也不敢自信如此,尤其是那最後四字,有始無終。
帝境之上,可壽元無盡,可這與長生不死,也相隔九十九重天。
大帝,也當隕則隕,當滅則滅。
大帝之上,是為超脫,超脫之中,古來征戰幾人回?
十六字,聞則狂,實則笑!
北陰皇看著秦軒,他卻並未曾笑得出來,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位弟子,一生所行,言出必踐。
而他,如此開口了,那麼,秦軒必當為此而行,縱然是付出一切。
「本皇,亦不見未來,你可要想好!」北陰皇緩緩開口。
眼前的秦軒,要選擇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甚至,後無來者。
「我,即是未來!」
秦軒轉身,緩緩吐出五個字。
……
時間,飛快的流逝著。
十年,百年,千年,萬年……十萬年。
自從那一戰,秦軒橫推異域三千億里,世間,仿佛再無秦長青,再無仙。
始古原,卻是爆發出了更大的問題,那便是超脫者的存在。
從古至今,大帝隱於大帝戰場,異域始皇,藏於祖地,太古墟內的生靈,也從聖墟之中徐徐而出轟。
可,能夠從過往中走出的,並不僅僅是始皇、聖皇、大帝。
還有超脫者!
那些,不知何時蒞臨在始古原內,藏匿於世間角落的超脫者,不斷出現。
他們,或許是驚鴻一現,卻橫壓大帝級的生靈。
有些,或許直接出手,斬殺數位大帝級的存在。
幽冥內,各族在大戰,他們的面前,是無盡的屍骸,屍骨。
這些屍骸,屍骨,從那九大地窟之中湧出,無窮無盡,無始無終。
誰也不知道,這一場戰爭,何時算是終點。
帝城之上,北陰皇傲立,他踏在禍九陰那龐大的頭顱之上,望著那九大地窟。
「皇,它們,在耗幽冥之力,長久下去,幽冥會徹底傾覆!」禍九陰開口,長達十萬年的戰爭,幽冥的損耗太大了。
「本皇知道,所以,魔窟,也應該平復了。」
北陰皇開口,他看向遠處,只見其中的一道魔窟內,有蓋壓幽冥的氣息傳來。
轟!
一位,在幽冥內極為古老的存在沖入到其中的一大魔窟之中。
「那是,是冥河祖王!」
「什麼!?」
「冥河祖王,殺入到了魔窟之中。」
幽冥一方,無盡的生靈大震。
這還不止,第二尊生靈走出了,命輪大帝!
那是在輪迴最深處的存在,如今,居然走出了輪迴,他殺入到了第二方魔窟內。
又有一道恐怖絕倫的氣息出現了,踏入到了第三尊魔窟內。
似乎,幽冥這一次要傾盡所有之力,蕩平這魔窟。
「皇!」
禍九陰緩緩而動,其龐大的身軀,仿佛遮蔽這幽冥的天地。
他知道,北陰皇也要親自出手了,踏入到魔窟之中。
北陰皇徐徐吐出一口氣,「縱然當初不入始古原,這些爭渡者,也遲早會走出。」
「一切將末,這裡,不再是他們的藏身之地,想要奪掠一切,那便要看看各自的本事了。」
北陰皇一笑,隨後,他縱身一躍,冕旒輕輕搖晃著,便墜入到了魔窟之中。
禍九陰望著那巨大的魔窟內,吞盡一切,連半點氣息都不曾外流,它的眼眸低垂,最終身軀一動,向帝城的方向走去。
幽冥,一處偏僻的小山下。
這裡,有著一條冥河阿羅他墨西的小河,在當地冥族的話語之中,是先祖之河。
依山傍水之下,有著一座道觀,這道觀,不同於附近任何族群的建築。
也不知何時,就佇立在了此地。
道觀門前,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幽冥的天地動亂,這世間的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
「阿大!」
忽然,一個身軀矮小,尖耳,額頭上生有三隻眼的灰色冥族少年快步跑來。
老人微微睜眼,瞥了一眼這少年。
「羅君!」
老人輕笑一聲,「今日,怎麼有時間來了。」
「阿大,我要去大族了,代替村子。」
少年低語,他向這老人實力,「以後,我或許不會再來了,特意向您告別。」
「少年游,途遠志通天。」老人扶須而笑,「去吧!」
他揮了揮手,少年恭敬施禮後,便再次離去。
老人繼續閉上雙眼,誰也不知的是,他在此地,已經十萬年了。
老人不是他人,正是秦軒。
昔日秦軒,欲要鑄煉長生殿,所以,他分身為二,一道分身,外去尋找十三真寶,包括其碎片。
其真身,則是留在這裡,鑄煉長生殿。
以超脫之靈,爭渡之骨,鑄造一方超越這始古原一切因果算力,一切道法天則的長生殿。
恍然間,便已經是十萬年。
秦軒微微睜眼,他能夠感受到,這幽冥的亂,乃至於始古原的亂。
忽然,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輕笑一聲,「終於按耐不住了麼?」
聲音落罷,他的身影便已經消失。
在這天地的遠處,一尊力量如焰的生靈,浮現在了天地中。
幽冥之主入魔窟,古老的大帝出現,如今的幽冥,是有史以來,最為孱弱之時。
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存在,在窺伺著,在等待著此時的到來。
這一尊生靈的身軀,無具體形,無具體之體,世人所見,其容貌,皆是不同。
爭渡者!
超脫在始古原之上,來自於未知之地的存在。
她浮現在天地間,只是一道目光,大地,便化作了泥澤。
方圓十萬里,千萬里的生靈,都被這泥澤吞入其中。
包括,那剛剛與秦軒告別的少年羅君。
他一出村落,卻發現,已是末路。
羅君望著這恐怖的一切,直至一道聲音響起。
「小羅君,還有一句話,少年游,途遠志通天,腳下皆白骨,誰人記心間。」
「同行幾百萬,誰在路上面。」
羅君望著抬眸,望著那曾經朝夕相處,和藹可親的奇怪老人,此刻卻是負手而立。
白髮化青絲,蒼老歸青稚。
一襲白衣於天地間,負手而立。
秦軒望著那上方的爭渡者,淡淡道:「我要煉一方殿,還差一把火。」
「既然,你最先按耐不住,那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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