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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東古城內,在一處樓閣內,百味佳肴,盡在一桌。
秦紅衣大快朵頤,秦軒靜靜而坐,側目望向窗外。
「長青哥哥,那四個人不是你朋友麼?不過這樣一來,怕是他們,會恨我們入骨吧?」秦紅衣一邊吃著,一邊問著秦軒。
「無妨,恨又如何?」秦軒回過頭來,輕輕一笑,「紅衣,這世間有些人,曾年少相伴,但隨著各自道路,卻漸行漸遠,我與這四人,略有因果,所以,長青哥哥方才會予他們一縷機緣。」
他目光悠然,前世,在這鎮東古城內,五人把酒言歡,可即便如此,在他得青帝傳承後,差距卻也無盡的拉開。
哪怕是這四人入聖,為青帝殿麾下眾聖之一,於他這位曾經俯瞰仙土,睥睨天道的青帝而言,亦不過微不足道。
前世,尚且如此,何況的這一生。
他如今之力,在東域已可斬聖,這四人,連秦紅衣尚且不能敵,若非有前世情緣在,他秦長青,更不會多這四人一眼。
這四人,這一世,不曾與他有什麼交集,道路各有不同。
若是四人能把握住這一縷機緣,再如那一世入聖,甚至超越那一世,也未必。
可若是這四人僅心存恨惱,那,他秦長青也不會駐留太久。
故人相遇,能夠提攜,他不會吝嗇,但昔日故人,若是不能抓住這一縷機緣,那他秦長青,也不會再做什麼。
重生歸來,本就與前世不同,他秦長青,一路上,會遇到一些前世不曾相識之人,而前世,那些曾經並肩而戰之人,卻也不過如若陌路。
如在修真界,徐子寧前世未曾相識,卻因此飛升。
而那些前世相識之人,秦軒也僅僅是留下一分傳承,以不負相識一場。
腳下的路,終究是自己來走,姜伯發四人,會如何抉擇,也並非他秦長青之事,而是,姜伯發四人之事。
秦紅衣望著秦軒,若有所思,不過很快,她便將雜念拋出腦後。
「再來一桌!」秦紅衣抬手大叫道。
秦軒不由微微一怔,卻見秦紅衣滿是調皮道:「哼,紅衣很不開心,就要多吃一點,不可以麼?」
秦軒啞然失笑,微微搖頭。
一桌佳肴,不過數萬仙幣,連那一杯悟道聖茶都比不上,他秦長青,又怎會在乎。
知道紅衣有意如此,秦軒也不在意。
在秦紅衣再次風捲殘雲一般,將這桌上的佳肴掃蕩一空,兩人這才走出這樓閣內。
秦軒緩緩道:「你青帝劍,已經修煉有小成了,可距離眾式歸一,還是相差甚遠!」
「這鎮東古城內,有演武群界,去其中,我指點一番你!」
秦紅衣眼中一亮,「好!」
秦軒牽著秦紅衣而行,向這鎮東古城最上方,那通天瀑布內而去,「青帝劍,為長青哥哥所創,雖傳於你,但未必便適合你,青帝劍大乘,你與我,不會相同,無需可以追求長期哥哥那一劍斬聖之力。」
青帝劍,混元斬聖,眾式包括萬象。
可動亂天地,可開道破法,可御山擋岳,可速比時間,可劍斷虛空……
可其大乘,卻是眾式歸一,以包羅萬象,演化一劍。
或許,這一劍如他,凝天地於一劍,洞悉萬法神通之弱,窺破道則相剋之法,凝於三尺鋒芒,斬滅一切敵。
或許,也可一劍演化萬象,化獸,化虹,又如秦紅衣那般,千變萬化,融劍意,令這一劍威力大增。
混元斬聖,大乘本無式,只求一念,斬聖罷了!
走到那通天瀑布之下,秦軒望著那瀑布四周,一縷縷細微如若星光般的光輝,散落在四周。
鎮東古城內,禁制動神通術法,各大族內,有其特殊的演武,修道之地,而若是外來之人,想要在城內施展神通術法,便可入這演武群界,每一粒細微光芒,其內,皆包含乾坤,以天道之力煉製,可承受聖人交戰。
秦軒入其中,其雙手凝訣,一粒星輝,便自那群輝內緩緩飄落。
秦紅衣瞪大眼睛,滿是好奇。
「走吧!」
秦軒一笑,腳下一踏,旋即,其身軀仿佛縮小無數倍,沒入到那星輝之中。
秦紅衣望著秦軒消失,當即,也踏出,向那星輝內而去。
……
時間流逝,帝苑擂,姜伯發四人悽慘之敗,在這鎮東古城內,掀起了一片狂瀾。
眾多大族,皆紛紛到這帝苑擂邊緣,望著那城榜之上,秦紅衣三字,面色各異。
姜伯發,為大帝後裔,這等身份,本就讓鎮東古城的天驕為之關注,如今悽慘落敗,更是不少人幸災樂禍。
姜家,一方院落,其內,流水潺潺,玉亭,玉橋,勾連縱橫在湖泊之中,四周隱隱有蓮花盛開,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在其中一座玉亭內,有四道身影,坐落在其中。
「自那一戰後,已有半月了!」姜伯發輕輕端起茶杯,他目光望向通輕語,輕輕一嘆,「不過敗了一場,這又何必?」
通輕語,此刻發短如寸,她親自剪之,昔日那英姿颯爽的女子,此刻,卻如一位武尼。
「此辱不償,此發不生!」通輕語目光陰沉,那一戰,她敗得太悽慘了,近乎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若非那紅衣少女,手下留情,她甚至已經死在了帝苑擂內。
這半月之中,她清醒過來,固然有怒到發狂,屈辱到無法靜心,但為聖人之後,她心中亦不曾有一抹反思。
在家族內,她可曾天驕,自幼到今,數萬歲月,她一路成仙尊,何曾受到過如此屈辱。
便是封聖縛帝,她也不過是在這鎮東古城內,得古城庇護,耳聞天下事,知曉仙界慘烈,天驕攻伐,可這一切,她依舊如若客一般。
那一戰,讓她幡然醒悟,所謂天驕,客,本就是一場笑話罷了。
封聖縛帝,終有盡時,她為聖人之女,更通曉一些隱秘,封聖縛帝之前,世人以為當世為亂世,孰不知,真正的亂世,是在封聖縛帝之後。
凌飛聖,趙寰,更是默不作聲,靜靜品茶,不發一言。
姜伯發微微搖頭,隨後,其面色有些凝重。
「那秦長青,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嗯!」凌飛聖,趙寰,通輕語,卻並不驚異。
這半月時間,四人又怎會無打探。
姜伯發輕嘆一聲,「來,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雖不知他為何而來,但那秦長青,昔日之言,怕未必是狂言!」
姜伯發望著三人,深吸一口氣。
「大羅斬聖啊!」
「若非經過查探,怕是我想都不敢想!」
「能有人,在大羅境內……」
姜伯發一字一頓,緩緩道:「能斬得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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