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軍告訴王海川,他必須要去市里與那個女人的哥哥好好談談、協商解決問題。
否則,如果他不去,那個女人的哥哥就會報警,還會到縣政府和林業局鬧事,把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
孫軍還告訴他,那個女孩子手裡握有王海川強暴她的證據。
王海川慌了,彷徨了片刻,他左思右想後發現,如果孫軍說的都是真的,自己根本沒的選擇,只能去市里一趟。
因此,接到電話不到十分鐘,他就連忙向領導請假,坐車來到市里。
一路上,王海川一直在考慮那個女人的哥哥會提出什麼條件?才會同意私了此事。
思前想後,他覺得對方想訛詐自己一筆錢的可能性居大。
按照孫軍所說的地點,王海川來到了皇冠夜總會,見到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其中,光頭的那個叫老三的男人是那個女人的哥哥,另一個寸頭叫大彪的男子是光頭的幫手。
這兩個人給王海川的第一印象,有一種混黑道的感覺,不但長相兇狠,說話也非常粗俗。
見到他們之後,經過幾句交談,他發現自己原本的判斷大錯大錯,對方根本就沒提錢的事,居然提出了一個另他根本無法接受的條件。
「王海川,你要想不身敗名裂、被關進去十年八年,就要出頭指證你老婆,舉報她向孫老闆索賄過兩萬元。」
那一刻,王海川即使再笨,也意識到他陷入到了一場陰謀當中,這場陰謀針對的是老婆張喬。
那次在歌廳所發生的事情,基本可以斷定是對方設的一個圈套,就是為了迫使自己就範。
平心而論,王海川雖然在老婆面前有時會有自卑的感覺,但在內心深處,他卻是以老婆為榮的,也很尊重她。
結婚二十年。夫妻二人雖然已經談不上還有什麼愛情之類的東西,但親情卻隨著時間的流逝日漸濃厚。況且,兩個人還養育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
可以說,王海川對於自己的家庭。對於自己的老婆,對於目前的生活,是十分珍惜的,這也是他多年以來,經受了幾次女色誘惑。卻一直沒有出軌的主要原因。
可今天,居然有人脅迫他出賣自己的老婆,王海川在恐懼、憤怒的同時,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無論那兩個人怎麼威脅,王海川就是堅決不同意,哪怕對方重重的煽了他幾個耳光,王海川也沒有屈服。
「王海川,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清楚,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你老婆張喬最多也就是被調整工作,等過上個幾年,風聲過去了,說不準還能重新獲得重用。
如果你不答應,我把你的事情都抖摟出去,你的後半生就要徹底完蛋,會失去工作、失去自由,估計你老婆也鐵定會跟你這個強姦犯離婚。」
光頭老三一改之前的兇狠模樣,語氣和緩了一些,一副苦口婆心勸說的樣子。
王海川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望著對面那張滿是橫肉的大臉,聽著對方言語中流露出來的東西,他覺得渾身發涼。
「那些照片你也看到了,那就是實打實的證據。只要我把它們交給公安局,你就徹底玩完。」光頭男指著茶几上擺放的數張凌亂的照片,嘴角含著一絲令王海川感覺心悸的微笑。
看著茶几上的那些照片,王海川有一種撲上去把它們統統撕碎的衝動,可他不敢,他知道以自己的體格根本就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撲上去只能是自討苦吃。
那些照片,每一張都是他赤裸裸的趴在一個女人身上的鏡頭,那個女人光著身上,臉上有著明顯的淚痕。
幾乎每一張,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臉。
很顯然,這就是一個精心炮製的陷阱。他現在甚至可以確定,那天他不僅僅是喝醉了,酒里估計也下了藥。否則,他被人那麼擺布,不可能會一點記憶也沒有。
那個該死的孫軍,很顯然就是和眼前這兩個人一夥的,那個所謂的被他強暴過的小姐也很可能是幫凶。
這些人給自己下了這麼一個套,目的就是為了對付自己的老婆。
自己應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化解這次的危機。
首要的前提,他絕不會出賣自己老婆。
那麼,如果自己暫時答應下來,先脫身之後再想辦法是否可行?
「老三,這小子要是還不聽話,乾脆就依我說的去做,打斷他的狗腿,再把他送局子裡去。我在監獄裡有不少關係很鐵的兄弟,我遞個話過去,等這小子一進去,就讓他們每天都收拾他一頓。」
寸頭適時的插了一嘴進來,一邊說著,寸頭伸出大巴掌像是拍球一樣拍打著王海川的腦袋,「這傢伙長的挺白淨,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不過有幾個口味獨特的兄弟,想必也不介意拿他開開暈。」
「姓王的,你想清楚了,老子沒和你開玩笑,你真要被關進去,就會有幾個大老爺們兒輪了你、一起干你,讓你生不如死。在監獄裡,你想自殺都做不到。」寸頭眯著眼睛繼續向威脅王海川。
王海川只覺得身體有些發抖,如果說,為了不出賣自己的老婆,在實在走投無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寧願犧牲自己,哪怕是身敗名裂被關進監獄也在所不惜的話,那麼,如果真的被被幾個男人輪姦,他根本就無法接受。
一時間,他只覺得一種無法形容的巨大恐懼席捲全身。
「王海川,你必須還要清楚一點,即使你不想舉報你老婆,寧願自己被關進大牢,你老婆也會因為你這個強姦犯一輩子抬不頭來,整天都會被人指指點點,長此以往,她那個副縣長估計也干不下去。」光頭男吐了口煙圈兒,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姓王的,該說的話都和你說了,老子們的忍耐是有限的,趕緊給個痛快話,否則,你就等著挨揍吧。」寸頭用力的拍打著王海川的腦袋。
談到這個地步,王海川知道自己必須要表態了,否則就要吃皮肉之苦。
半是自然流露、半是有意的做出一副艱難抉擇的痛苦表情,王海川語氣沉重的說道:「事到如今,我還有的選擇嗎?你們把一切都算計好了,要是不按照你們說的做,我這輩子就完了。」
老三和大彪對視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欣喜。
這個任務是老大親自交代下來、讓他們完成的,老大下達的命令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成功了,他們在老大心目中的地位勢必會有所上升,還會得到可觀的獎勵。如果失敗,就會面臨老大嚴厲的家法懲處。
在老三和大彪的喜悅心情中,王海川繼續說道:「我答應你們也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能不能讓我回去一趟?把家裡的錢轉移一部分到我的名下,我家裡的錢平時都是存在張喬的名下。
你們應該知道,一旦我舉報了張喬,她肯定會和我離婚。法院判決的時候,以我的情況,很可能連一分錢都拿不到。
因此,為了我的下半輩子考慮,生活上能有所保障,我必須要先回家一趟,想辦法把錢先轉移出來一部分。」
老三和大彪面面相覷,王海川的服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也讓他們產生了完成任務的喜悅心情。
可是,出乎預料的是,王海川居然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而且,這個要求看起來也算得上合理,王海川為自己的下半生考慮,提前轉移資產也說得過去。
可是,萬一王海川回去之後變卦怎麼辦?
雖然沒經過商量,但老三和大彪不約而同的泛起了這個想法。
老三衝著大彪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包房門口的位置,距離王海川大約七、八米的距離,小聲的商量起來。
「老三,你看那個姓王的說的話可信嗎?」
「大彪,他說的應該是可信的,我看這小子就是個孬種,這種人為了他自己,什麼事兒都辦得出來,別說出賣他老婆,就是出賣他老子也幹得出來。」
「老三,我也是這麼看的,可是老大交代過,必須要在今天把這件事辦妥,要是把這小子放回去,他轉移存款沒有個幾天可能下不來。」
「是啊,老大再三強調,必須要在今天把這件事搞定,看來,不能答應這小子的要求。」
「可不答應這小子的要求,估計他還會和我們墨跡。」
……
王海川望著老三和大彪在那裡嘀咕,內心無比緊張,他看了看表,此刻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半。
這時,別在他腰間的傳呼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正是張喬移動電話的號碼。
算上這次,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老婆已經給他打了兩次傳呼。
上一次,他提出要回電話的時候,被老三嚴詞拒絕了。
王海川已經想好了,只要對方答應自己的條件,一離開夜總會,他就會找個公用電話給老婆打回去,他要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老婆,即使會被老婆大罵一通,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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