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鐵血軍閥
蔣介石眼睛一亮,說道:「哦,願聞其詳。」
加侖先對著劉穩點頭致意,指著三營分兵的兩路說道:「先說第一分團,清屏山是梅縣與興寧的必經之路,先取清屏山,則南濟橋苦戰的陳銘樞第七旅便可轉守為攻,反而敵人會陷入腹背受敵之中。一旦後路被斷,敵人驚恐之下首先想到的是,馬上調集重兵反攻清屏山。那麼這時,第二分團再吃掉毫無防備的南口子敵軍,這會給敵人一個錯覺,那就是敵會猶豫手頭的兵力是否能奪回清屏山,如果奪不會,那麼敵人勢必不會坐以待斃,如此敵人僅有一條路可走!」
蔣介石略一思索就想道了,他脫口而出:「退入興寧城?」
加侖點頭,贊道:「是的,迫敵退回興寧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戰略構想。」
蔣介石不解的問道:「退回興寧豈不是會使敵人聚兵一處,於我軍有何益處。」
加侖微微一笑,解釋道:「拿下興寧,不在興寧城有多少守軍,而在敵外圍有多援軍。」
加侖見蔣介石面有疑色,又說道:「自古圍城作戰,首先要肅清周圍據點,孤立敵軍。前天的戰鬥大家有目共睹,如果出城野戰,那麼林虎就是把興寧城的兵力都派出來,都不夠教導團打。「
蔣介石點頭,加侖接著說:「可後來的情勢發展的為何不利於我軍,原因就是敵人分據神光山、南濟橋方向,致使我軍兵力分散,難以再對敵人形成優勢,可敵軍的人數優勢卻依舊存在,因而這一日戰鬥極為艱苦。我軍戰鬥力強,卻兵力薄弱;敵軍烏合之眾,卻勝在人數眾多。現在只要我們把敵人放進興寧,敵人兵力雖多了,可我軍戰鬥力卻更強了,敵人坐困圍城,又能撐得住多久。」
蔣介石低頭思索著,很快他把目光轉向劉穩,問道:「說說你們營長的想法。」
劉穩說道:」我們營長的意思與加倫顧問相同,他建議校長採用正面吸引、側面包抄的戰術,將城外之敵逐入城內,」
蔣介石與廖仲愷低聲討論著,很快,蔣介石下達命令:「校本部決議採用三營長李伯陽之建議,命令陳銘樞、顧祝同給敵人放開一個口子,教導二團從側翼包抄敵人,務必要把敵人逼進興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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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人員紛紛立正。
道南亭指揮部。
陳吉拿到前線傳來的情報時,下了決心,他深吸一口氣,命令道:「命令前沿部隊,給我使出吃奶的勁,一定要在半個小時內打出一個缺口,興寧守軍到時會出城接應我們。」
第一分團的猛攻已經持續一個小時,部隊傷亡極大,為了保持攻勢,余海濱親自帶隊衝鋒,劉赤忱則在後面領著執法隊督戰,這一個小時內已經擊斃逃兵二十幾人。
槍聲漸弱,余海濱帶著部隊撤了下來,帶著一身血污,余海濱來到指揮部里先是拿起一大杯水咕咕的喝下去,隨後抬起頭對李伯陽說道:「營長,弟兄們吃不住了,是不是緩一緩。」
李伯陽掃了余海濱一眼,說道:「不能緩,反而要加強攻勢。」
余海濱有些吃驚,他急忙說:「各連多是新兵,強攻之下傷亡不小,現在下面已經頗有怨言,再這麼逼著攻擊,恐怕……」
李伯陽輕笑一聲,冷聲問道:「恐怕什麼?臨陣倒戈還是譁變?」
余海濱額頭上留下汗水,硬著頭皮說道:「都有可能。」
李伯陽對余海濱不客氣的說道:「這不用你管,我給你的命令是,帶隊繼續進攻。」
&是?」
&有可是!」李伯陽毋庸置疑的說道:「拿破崙講過的一句戰爭名言,我非常贊同。」
余海濱問:「什麼名言。」
李伯陽目光中閃過一絲寒光,拳頭緊握道:「進行圍攻的原則,那就是火力必須集中在一個點上,而且必須打開一個缺口,一旦敵人的穩定性被破壞,而後的任務就是把它徹底擊潰。」
余海濱若有所思,李伯陽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集中在一個點上,那麼就派能打硬仗的上,你馬上組織黃埔軍官和老兵,我講過要讓老兵啃骨頭,面前的敵軍就是骨頭,就是崩掉牙,也得給我啃下來。」
余海濱重重得點頭,他一把摘掉帽子,出了指揮部大聲叫道:「各連黃埔軍官,淡水老兵,出列。」
很快,一百多人的突擊隊組織完畢,這一次劉赤忱帶著督戰隊也加入隊中,因為他們不需要督戰。這些人,大多數是擁有革命信念的青年軍官,以及從三營誕生起就浴血奮戰的百戰老兵,他們不需要鼓動激勵,隱藏在身體中的是無窮的戰意。
新一輪的攻擊打響,不等步兵衝鋒,雙方的重機槍先較起了勁,接著不甚槍彈的火光,咆哮的馬克沁傾瀉著子彈,不同的是,第一分團意在壓制敵人進行攻擊,而敵人則是被革命軍多次的猛攻打怕了,寧可把馬克沁子彈打光,也不敢停下來。
陳吉拿著一份份前線傳來的戰報,額頭上冷汗直流:「這股革命軍是瘋了麼?一個小時攻擊陣地二十餘次。」
一個小時攻擊二十餘次是什麼概念,這表示一個小時之內,革命軍屢次投入兵力達4000人次,且不說傷亡,就是鐵做的人都該吃不消了吧。
張福峰在一旁把最後的文件焚燒完,他現在一刻不想在這裡多呆,土圍子每一次傳來的槍聲,都讓他心驚膽戰。張福峰對陳吉說道:「撤吧,頂不住了。」
陳吉咬了咬牙,把戰報一丟,紅著眼吼道:「豁出去了,給我殺出一條血路來。」
陳吉旅的部隊像瘋了一樣對陳銘樞防區猛攻,一時槍炮聲巨響,黑暗的林間到處都是衝鋒的吶喊聲,陳銘樞本以為晚上可以歇一口氣,沒想到敵人的進攻是如此犀利,竟然一連丟掉三處陣地,聽到消息時,陳銘樞心頭一驚,馬上親率著衛隊投入這場聲勢浩大的夜戰。
等指揮部參謀帶來最新命令的時候,張發奎團已經和敵人攪在一起,數里的陣地上上千名士兵摸黑苦戰,張發奎帶著衛隊左奔又走,參戰數遭才把最後一道陣地守住。
&告陳旅長,參謀長派我來傳達新的作戰命令。」參謀在人群中一頓好找,終於在一處屍橫遍野的陣地找到了胳膊上纏著繃帶的陳銘樞。
陳銘樞坐在彈藥箱上,身上沾滿了泥水,他先是命令隊伍抓緊時間構築陣地,而後對參謀說道:「請講。」
參謀口述道:「作戰命令更改,你部於正面放開缺口,運用正面吸引、側面包抄的戰術,放敵退入興寧。」
陳銘樞霍的站起來,盯著參謀口氣生冷的說道:「你要是早來十分鐘,弟兄們就能少死好幾百。」
參謀沉默了一下,說道:「三營已斷敵人後路,請陳旅長儘快行動。」
陳銘樞一腳踢翻彈藥箱,黃橙橙的子彈灑落在泥水裡,低罵道:「這他娘的打的什麼鬼仗。」
雖然心中惱怒,可大局還是分得清的,陳銘樞喊道:「張發奎!」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普通士兵衣服的人拎著把步槍跑了過來:「旅座,您叫我。」
陳銘樞簡短的說道:「作戰命令更改,等下一波敵人打過來,你裝作不敵,放敵人過去,但有一點,放敵人過去是真,你不能真敗了。」
張發奎面色黑了下來,他瞥了一眼參謀,說道:「旅座,我想不通。」
陳銘樞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想不通就不要,執行命令。」
張發奎粗喘著氣,半響他狠狠的轉過身子,跑進隊伍當中。
沒有幾分鐘,被第一分團打急眼的陳吉把全部兵力壓了上來,數千人的敵軍黑壓壓的一片,張發奎再前面裝模作樣的頂了一陣子,順理成章的被敵人打開一個缺口沖了出去。
而實際上第七旅的處境非常糟糕,連日的鏖戰部隊的傷亡很大,尤其是發生在南濟橋周圍的爭奪,幾乎是寸地寸血,即使指揮部沒有下令,陳銘樞已經很難頂住下一波進攻。
打通道路之後,敵人沒有戀戰,他們慌忙的往興寧城退去,本來蔣光鼐還想半路截一下,可剛一接觸,蔣光鼐就知道窮寇莫追這句話的含義,一個連斜插著攔路,卻被瘋狂逃命的陳軍打的落花流水,若不是敵人無心戀戰,恐怕這個連隊渣子都不會剩。
還是陳銘樞看出了,他狐疑的說道:「看敵人的樣子,分明是被打怕的樣子,你不是說只有三營一支部隊麼?」
參謀回道:「確實只有三營一部分兵力。」
&部分兵力?」張發奎抱著步槍冷不丁的插了一句,三營能打是真,可要說是三營一部分能把對戰一天的陳吉旅打成這樣,他是一百個不相信。
參謀解釋道:「張團長別小看三營這一部分,恐怕這一部分兵力比你一個團的人都要多。」
張發奎冷笑道:「就算有一個團的兵力,我與敵人打了一天的惡仗,難道我不比你清楚敵人的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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