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鐵血軍閥
這一覺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飢腸轆轆肚子咕咕叫的時候,李伯陽才悠悠醒來。人是醒了,眼皮子卻沉重無比,迷迷糊糊就是睜不開眼睛,試著動了動身子,也是沒反應,李伯陽心道鬼壓床了。
又迷迷糊糊睡了一陣子,被耳邊細微的響動聲驚醒,他睡覺有個特點,聲音大不一定能驚了覺,可一旦周圍靜悄悄的發出一丁點小的動靜,都會把他驚醒過來。
李伯陽耳朵一動,依稀聽見沙沙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伴著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他一下警覺起來,這麼鬼祟的腳步聲一定不安好意。伴著來人的逼近,李伯陽的不安越來越重,就在能清晰聽到對方呼吸的一瞬,李伯陽猛地側翻身,右手順勢從枕頭下抽出打開保險上了槍膛的勃朗寧,憑著直覺一下子頂在來人的腦門上,睜開眼睛斷喝道:「什麼人!」
一聲女子的驚呼,李伯陽定睛一瞧,卻見槍口頂著的,是半跪在床上一臉花容失色的玉蔻。
李伯陽沒有一絲放鬆,槍口緊貼著玉蔻的額頭,目光冷冽道:「誰讓你進來的。」
玉蔻身子顫抖著,眼睛恐懼的向上看著能瞬間奪去性命的手槍,戰戰兢兢道:「是,是幼儀小姐讓我來服侍縣長的。」
李伯陽面無表情,往前一頂手槍,玉蔻顫慄著身子,退下了床。李伯陽坐起身子,顧不上憐香惜玉,一雙手毫無顧忌的摸上玉蔻的身子。
玉蔻不敢掙脫,又羞又怕,她感覺到了一雙滾燙有力的手掌在自己的身上遊走,這種異性帶著侵略性的動作使她心尖打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沒有摸出兇器,李伯陽鬆了口氣,把槍放下,臉色緩和,看著煞白著臉的玉蔻,歉然道:「對不起了,玉蔻。」
玉蔻瑟瑟發抖,委屈的眼淚簌簌的奪眶而出,連連搖頭。
李伯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把槍收回槍套里,瞧見淚盈盈的玉蔻,頓時手足無措,連聲道歉道:「玉蔻,是我反應太大,嚇到你了吧,別害怕。」
這不道歉還好,玉蔻聽了李伯陽的道歉聲更是心中委屈,整個人鼻涕眼淚嗚嗚哭了出來,簡直成了一個水作的人。
李伯陽慌了神,這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對誰也不好聽,尤其是對玉蔻,一個未婚的黃花大姑娘,在縣長的屋子裡這副摸樣,想讓人不誤會都難。李伯陽連忙一把捏住玉蔻的手,連聲哄道:「別哭,別哭,我都向你道歉了,讓外面人聽到了像什麼話。」
玉蔻肩膀抽動著,女人委屈起來,哪管得外面人怎麼想,只想的自己的委屈,剛脫了賤籍,本以為幫自己贖身的縣長是個如潘贊化般的知心人,卻不想今日才見得真面目,那副殺氣凌厲的面龐深深地被她記住,一顆心拔涼到底。
李伯陽真是一籌莫展了,對於敵人他有一百個法子,可對於女子,尤其是這樣一個楚楚可憐讓人生不出一點脾氣的美麗女子,男人的脾性在這時被磨得乾淨。
眼看玉蔻哭個沒完,李伯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一雙手在玉蔻肩膀虛按著,抽泣的哭聲讓他意亂心煩,咬了咬牙,一把捏住玉蔻的手,便往床邊拉來reads;。
玉蔻梨花帶雨的看了一眼李伯陽,抗拒的掙脫了,李伯陽又一把抓住,低聲道:「姑奶奶,你可別哭了,我檢討,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玉蔻不吱聲,她雖然年幼,可自幼在妓院中耳濡目染,眼見過數不清的妓女與嫖客之間的糾葛,她懂得如何牽住男人的心思,對於她而言,年輕英武的李伯陽勝過肥豬似的宋老闆何止千萬倍。她不得不耍上幾分心機,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玉蔻小聲抽泣,嘴唇不停的蠕動著,眼圈有些發紅,像個受氣小媳婦一般剜了李伯陽一眼,聲音帶著哭腔道:「以後不准對我那麼凶。」
李伯陽愣了一下,心中感覺到哪裡不對,眼光閃爍著沒有說話。
玉蔻何等聰明,知道這種情況下不能給李伯陽回過神反應的時間,她使勁的咬著嘴唇,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讓淚水流下來,可是無聲的淚水充滿眼眶,簌簌地流下來。
女人的淚是上天賦予其最對付男人的武器,李伯陽本想硬著心腸,可等瞧見玉蔻無聲落淚的模樣時,心中某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一股憐惜之情再也忍不住,一把扯過玉蔻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懷中環住。
這次玉蔻沒有掙扎,乖巧的貼住李伯陽的肩彎,淚眼朦朧的眼睛中閃爍著李伯陽見不到的心機得逞後的喜悅。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李伯陽聞著玉蔻發間好聞的沁香,抱著如水一般柔弱的身子,有些不舍放手。
直到李伯陽肚子再度咕咕叫了起來,玉蔻噗嗤輕笑了出來,輕推李伯陽的身子脫離了懷抱,白皙的臉龐微紅著,怯生生道:「我給老爺準備飯菜去。」
李伯陽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玉蔻,嗯了一聲。
玉蔻款款走出去,李伯陽分明從她的神色中察覺到一絲得色,等玉蔻走了多時,李伯陽才回過神來,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跳腳吼道:「外面誰站崗,給老子進來。」
兩個衛兵匆匆走進來,李伯陽羞怒異常從兩人屁股上狠狠踢了幾腳,兩個衛兵委屈著道:「團長,你幹嘛打人。」
李伯陽瞪眼道:「打你們都是輕的,我問你,誰允許玉蔻進來的,她要是圖謀不軌,老子就完蛋了。」
兩個衛兵都是跟著李伯陽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毫無顧忌,嬉笑一聲道:「團長,俺們眼睛可亮著呢,她一個小妮子幾斤幾兩,對您根本構不成威脅。」
這話李伯陽聽著很受用,瞪了兩人一眼,罵道:「別他娘拍馬屁,我的安危全在你倆身上,以後別隨便放人進來,再有下次,當心老子關你們緊閉。」
兩個衛兵壞笑道:「團長,別人咱也不放進去,團長嫂子放不放進去?」
李伯陽一揚眉毛,道:「誰是團長嫂子?」
衛兵道:「就是董先生的閨女呀。」
&屁。」
李伯陽被戳中心思,羞惱道:「滾出去值崗,別他娘亂猜老子的私事,老子跟董小姐清白著呢。」
&是,清白著呢,兩個人黑燈瞎火鑽屋子裡半天。」
兩個衛兵你一言我一語,取笑著李伯陽,在李伯陽作勢要打下,嬉笑著跑了出去reads;。
&兩個臭小子。」
李伯陽無奈一笑,好長時間不打仗,是該找時間重樹團長的權威了,他心想。
等了沒多長時間,就聽外面衛兵喊了聲:「玉蔻姑娘。」
又聽玉蔻道:「兩位大哥辛苦了。」話音剛落,就聽輕柔的腳步聲,李伯陽抬眼一瞧,見玉蔻端著一碗肉羹走了過來。
&麼快!」
李伯陽隨口道。
&是董夫人為縣長調的羹。」
玉蔻說不出的神情,回了一句。有句話玉蔻藏在心裡沒有說,董夫人這段時間對縣長上心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她看在心裡,那分明是丈母娘對女婿的熱乎勁。
李伯陽無心他想,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下次替我謝謝董夫人,董夫人有思白先生和幼儀小姐需照顧,不需對我這麼細緻照顧,回頭和葛田七說,讓他從縣裡找幾個會做飯的老媽子,省的操勞。」
玉蔻點點頭,把粥和碗勺放到李伯陽面前。
李伯陽餓極了,三五口把粥喝完,意猶未盡道:「不夠喝呀,玉蔻,再乘一碗。」
玉蔻掩嘴一笑,收拾著碗勺,道:「縣長,你的傷還沒有養好,湯神父說了,只准你吃三分飽。」
李伯陽有些撓頭,這段時間府里的人都把湯繼仁的話當作聖旨一樣,這個不准那個不準的。李伯陽心想,自己在攻淡水城時,肚子被刺刀捅了倆窟窿,也不見軍醫那麼多規矩,反倒是每天大魚大肉吃個沒完。
見李伯陽有些不情願,玉蔻柔聲道:「縣長,你別生氣,這樣做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等過幾天拆了線,你想吃的話,我給你做慢慢一大鍋。」
李伯陽哼了幾聲,想起一件事,問道:「弟兄們吃了嗎?」
&吃過了。」玉蔻道。
李伯陽道:「也吃得是肉羹嗎?」
玉蔻搖頭道:「是米粥。」
&不成。」
李伯陽一揚眉頭,不悅道:「我不是說過嗎,縣署里除了董先生一家和你,其他人伙食一體同仁嗎?」
玉蔻遲疑著道:「是葉副官吩咐的,他說縣長您的身子還沒好……」
&聽他的。」
李伯陽陰沉著臉,揮手打斷道:「他葉淮剛當上幾天官,就敢違背老子的命令。玉蔻,從明天開始你負責縣署的伙食,官兵人等,一律吃喝平等。」
玉蔻一臉驚喜,腦袋裡首先想到的就是管家女主人,樂滋滋的答應下來。
玉蔻腳步輕快的走出房間,迎面碰上了拎著杆步槍正走過來的葛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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