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鐵血軍閥
弗里曼拿到這張染血的電文後思忖良久,問道:「查一查,李伯陽這個人是誰!」
交代下去後,租界的三教九流都運作起來,半個小時之後,劉華中匆匆的返回巡捕房,而他手裡拿著一個密封的檔案袋。
巡捕房中,弗里曼似還沒有從血腥的案發現場回過神來,他手裡握著已經冰涼的咖啡杯,靠在椅子上定定的看著天花板,自從民國二年來到沙面租界任巡捕房總督察,他已經在廣州待了整整十二年,期間各路軍閥都和他打過交道,可從未有人這般肆虐租界法律,冥冥中他有所感,恐怕租界的好日子要結束了。
外面傳來敲門聲驚醒弗里曼的沉思,他掩飾的拿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冰冷的咖啡沒有一絲香甜,味蕾感受到的苦澀感覺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敲了敲桌子上的按鈴道:「進來。」
劉華中走了進來,隨手把門關上,他把手裡的檔案袋放在弗里曼的桌子上,面上有一絲亢奮道:「總督察,這是廣州名叫李伯陽人的名單,共有十三人,其中一個是革命軍團長。」
弗里曼眼睛一亮,他波不急待的打開檔案袋,從最上面找到屬於李伯陽的資料,他仔細的過目後,一拍桌子道:「調查他。」
劉華中道:「總督察,現在廣州可是革命軍的天下,咱們調查一個團長,會不會引起誤會。」
弗里曼眼神中露出傲慢,有節奏的瞧著桌面,褐色的眼珠子盯著劉華中道:「你代表的是大英帝國,我想沒有人會自找麻煩。」
劉華中點頭,匆匆的離開巡捕房,不久之後,一大群依附於巡捕房的幫會分子散入廣州市內,打聽著李伯陽最近三天的消息。
……
廣州警察局內,阿泡(流氓)線報傳回的一則消息引起警察局副局長黃德勤的注意,他們稱租界的劉探長派出大批人手調查一個名叫李伯陽的黨軍團長。
黃德勤是吳鐵城的親信手下,原本在警衛軍做團長,如今平叛楊劉之後。吳鐵城重新擔任警察局長,他也就水漲船高的做了副局長。
李伯陽是誰黃德勤清楚的很,這可廣州衛戍司令蔣介石的心腹愛將,一路東征平叛打出的勝仗數不勝數。劉華中這個人他也了解的很,租界華人總探長,是洋人的頭牌狗腿子,而今天發生在租界的大事他不是不清楚,一夥身份不明的人持著機槍在租界大打出手。
黃德勤一下子就明白了兩者之間的關係。他可以在心中斷定,這一定是那個李團長做出的好事,往往善戰者也是善惹禍者,他在心中埋怨,你李大團長惹誰不好非要去惹租界的洋人,感覺到棘手之餘,他馬上讓手下收集情報,在情報收集回來後,馬上給吳公館去了電話。
打到吳鐵城公館的時候,吳鐵城正與財政部長宋子文商談經濟,大元帥府預計要重整六個軍,這六個軍要籌集的軍餉可是天文數字,兩人一刻也不敢怠慢。
吳鐵城接起電話道:「哪位?」
黃德勤道:「局長,是我!」
&勤吶。」
吳鐵城聽出了口音,隨意問道:「怎麼啦?」
黃德勤道:「黨軍李伯陽惹到洋人頭上了,現在洋人正在調查他,我想知道您的意思是?」
吳鐵城頓了一下,問道:「多大的事?」
黃德勤道:「事挺大的,李伯陽在沙面租界把一個別墅的人滅了口,現在租界巡捕房總督察弗里曼點名要找肇事者。」
吳鐵城皺起眉頭,問道:「抓住現行了?「
黃德勤道:「這倒沒有,不過在現在找到一個不利於李伯陽的證據。」
吳鐵城嚴厲道:「沒抓到人就好辦,抵死不認賬,難道一個區區沙面租界巡捕房還能把革命軍一個團長怎麼辦了。這件事你不要參與,暗中監視就好。」
黃德勤道:「知道了。」
……
李伯陽從租界出來後並沒有回團部,而是住進了天字碼頭外的半亞旅店,並派人通知了藍運東。
就在李伯陽住進半亞旅館後不久,一大群敞著衣領、腰間插著斧頭的彪形大漢來到半亞旅店門口,他們也不進去,只是團團將旅店門口堵住,不准任何人出入。
旅店三樓,李伯陽從窗戶里看到底下的情形後冷冷一笑,根本沒有把這群耀武揚威的癟三放在心裡。他所慮的是此行去了上海不知還會有多少明槍暗箭,上海不同於廣州,那裡人生地不熟,若沒有充分準備,去了只怕會白白送了性命。
劉穩在一旁道:「團長,我去教訓一下這些王八犢子。」
李伯陽道:「不必,我想很快正主就會來了。」
劉穩一摸手中鏡面匣子,擔心道:「用不用再調一些部隊。」
李伯陽淡淡道:「不用。」
果然,沒出十多分鐘,數輛掛著租界牌子的警用轎車一溜子開到半亞旅店門口,在一眾大漢的簇擁下,西裝革履像是參加宴會的劉華中打著髮蠟下了汽車,隨後朝著旅店裡面走去。
剛走到門口,數個魁梧的衛兵伸手攔住他,口中冰冷道:「這裡包了。」
劉華中面上一僵,不等他說話,旁邊一個刀疤臉的漢子一摸腰間的利斧,棱著眼珠子瞪著衛兵道:「瞎了你的眼了,這是劉爺!敢攔劉爺的道,還要不要命了。」
衛兵瞅了他斧頭一眼,輕蔑的一笑,揮手撩開腰間的衣衫,露出懷裡二十響的盒子炮,冷道;>
能在道上混的那個不是滾刀肉,若是被眼前一把槍嚇到了就別在廣州混了,刀疤臉漢子在劉華中這個爺面前更是不會示弱,他刷的一下亮出斧頭,鋒利的斧刃遙指著衛兵的鼻子,寒聲道:「小子,你也不在廣州打聽打聽,誰敢跟老子玩硬的。」
衛兵沒有囉嗦,翻手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刀疤臉的大腿就要開槍,幸虧這是廣州市區,有軍隊紀律的約束,要是在租界或者是市區外面,敢對衛隊動手的人分分鐘就會被打死。
&肆。」
劉華中陡然喝了一嗓子,甩手給了刀疤臉漢子一個耳光,指著衛兵道:「這是革命軍李團長的衛兵,你還要不要命了,敢對官兵動刀動槍,快放下來。」
刀疤臉漢子本來被這一耳光打的驚怒交加,可聽了劉華中的話之後再瞧堵在門前這幾個漢子臉上的殺氣,他就明白自己再鬧下去很有可能會被斃了,便捂著臉把斧頭收起來,領著手下退到一邊。
劉華中臉上掛著笑,對著衛兵拱了拱手道:「鄙人劉華中,求見李團長,煩請幾位弟兄通稟一聲。」
衛兵早就得到李伯陽指示,上下瞧了一眼劉華中,冷道:「搜身。」
劉華中聽話的舉起手臂,而衛兵簡單的摸索了幾下後,讓開僅一人通過的空隙,說道:「進去吧。」
劉華中面上笑容不減,心裡卻在冷笑,一個小小的團長,排場倒是不小。
他轉過身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大步走進了半亞旅店。
走進旅店之後,兩個魁梧彪悍的衛兵一左一右的夾著他,上了三層貴賓套房。
房間之內,劉華中瞧見裡面就只有兩個人,一個年輕人挺拔著身子坐在沙發上,目光淡然的瞧著自己,而另一個目光咄咄的漢子背手立在年輕人旁邊,眼睛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劉華中對著年輕人拱了拱手,眼睛一亮道:「舊聞李團長大名,如今得見,果然少年英雄。」
李伯陽笑了,眼睛眯起來道:「劉探長今天來不會是專程來誇我的吧。」
劉華中道:「不瞞李團長,在下受沙面租界總督察弗里曼先生所託,特來向李團長求證發生在今天下午的租界槍擊事件。」
李伯陽擺了擺手,冷眼瞧著他道:「若是替英人說項,你還是出去吧。」
劉華中尷尬道:「李團長不要心急,且聽我說完。」
李伯陽不言不語,劉華中試探著說道:「租界那伙人,是您的仇家?」
&李伯陽道。
劉華中道:「李團長想不想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又是借誰的關係在沙面待了半年。」
李伯陽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沙發,淡淡道:「請坐。」
劉華中臉上帶著一絲得色,他走過去提了提褲腿坐下,又道:「這夥人從上海灘來,所託的關係正是上海灘宋春陽探長,巧的是宋探長正是我的盟兄。」
李伯陽眼前一亮,瞧了劉華中一眼道:「想不到劉探長在上海灘也有關係。」
劉華中苦笑道:「做了十三年的租界巡捕,要說別的本事沒有,人情關係到也湊合。」
李伯陽笑而不語,劉華中又道:「此來,我既不是給弗里曼當說客,也不是找李團長的麻煩,只是想與李團長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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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陽頗有興趣的看著劉華中,緩緩道:「不知劉探長想要交什麼樣的朋友。」
劉華中探前身子,目光炯炯的盯著他道:「交一個可托生死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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