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半刻鐘的時間悄然而逝,清舞全力的前進竟然到達了青靈古城的東門。青色的城牆上有些細細的裂縫,似乎是在當年的那一戰里留下,可是卻出奇的沒有倒下。幾千年來宛若戰士一般守衛著這座無人的空城。城門封閉著,幾千年下來上面蒙了一層灰,已經看不清原來的色澤。
清舞並沒有調動周身的靈力,旋身躍上了城牆,然後在結界消失的那一刻身形一動,宛若幽影般消失不見。隱入暗處的紫色身影走出千米之外後,突然停住,回首看了看那座青色古城,夕陽下,帶著一抹孤寂,但是清舞卻感受到了一分壯烈。
「走吧。」上官昊開口打斷少女的思緒,心底卻想起了天外城,屬於她們幾個的城池,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嗯。」清舞應道。
足下輕點,身形晃動間,紫色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的清舞滿載離開了,那邊的五城少主帶著己方的人馬卻打得你死我活。
當五城的城主都感受到青靈古城出了變故進來時,只看到那個空地上堆著的白色粉末,而附近卻沒有一個人。不解的幾人用神識一探頓時氣急,很明顯忙著打架的那幾個絕對沒有取得傳承,可是玉石柱子碎成粉了,這意味著,以後都不會有傳承了。
「你們都給我滾過來!」蔣壕一聲怒吼帶著神兵三階的一絲威壓頓時震醒了還埋在仇恨里的幾個人,沉重的威壓毫無防備的落下,幾個神兵階別的人悶聲後退的同時嘴角溢出了一絲血,剩餘的神靈級則直接吐血倒飛而出。
其餘幾城城主出奇的沒有對他的行為提出異議,青靈古城當年是被火焰城主事的火炎谷打下來的,可是最後好像火炎谷的人也沒討到什麼好處,便是這個傳承也是他們霸占著觀察了上百年發現是個雞肋後才當做賞賜給了他們五個附屬城。
但是火焰城那是什麼勢力,便是他們漏出的一點湯汁對他們這種二級城池都是莫大的機遇,所以,他們五城都非常看重。卻沒想到在這一次的傳承里居然出現了差池。
蔣裕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根本無暇顧及剛剛一個靈技把自己打倒在地的林之遠,迅速的向著古城中心而去,自己家的老爹什麼脾性他比誰都清楚,若是去晚了,回去絕對會被暴打一頓。林之遠警惕的目光落在荊漠身上收回,片刻後兩人才同時罷手跟上了前面的蔣裕。水若仙呼出一口氣,蔣壕這一次倒是救了她,一雙美眸盛滿了幽暗,盯著對面的譚慶兩個兄弟,心底有些冰寒。
「算你命大!」譚起恨恨出聲,不甘心,只差一點了,可是現在卻沒法動手。
譚慶垂下的眼眸掩蓋了些許的瘋狂,最後一身的戾氣才慢慢的沉寂下來,冰冷的目光定定的看了水若仙一眼,然後帶著人往古城中心迅速前進。
水若仙最後一個到達,當目光落在白色粉沫上時瞳孔微微一縮,她知道這一次出大事了。
「說說,這怎麼回事?」林肖恆看起來面色不變,但是林之遠知道,那張平靜的面容下是一顆多暴虐的心。
「我,不知。」林之遠迎著他的目光,眼神不自覺的閃了閃,回道。
「你們呢?」林肖恆又看向另外幾人。
「不知道。」幾人異口同聲道。
「那你們的青木密匙呢?」林肖恆繼續問道。
這句話一落入幾人的耳朵,頓時五人的目光開始交錯著廝殺起來,殺意在空氣中竄動。
林之遠看著蔣裕和荊漠死死盯著自己的模樣,第一個發現了異常,眉峰微微蹙起,眼神落在那兩人身上:「蔣裕、荊漠,你們以為是我拿了你們的青木密匙?」
「哼,你偷襲把我打暈取走了青木密匙,還以為我不知道嗎!」蔣裕冷冷一笑,看著林之遠的模樣心底鄙視不已,這時候了還裝什麼!
「你呢?」林之遠對上荊漠森寒的眼眸,沒有絲毫退縮。
荊漠只要一想起臭臭果的事,臉就黑得不行,諷刺道:「知道我有潔癖的人除了我荊溪城的人便只有你了,設計弄髒了我的衣服,趁我洗澡的時候把木牌給偷走,林之遠你還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林之遠沒有解釋,卻是轉向了水若仙和譚慶。
「打鬥過程中青木密匙被他偷走了。」水若仙說著看向譚慶。
「胡說!明明是你偷了我們的!」譚起怒而出聲,在他看來水若仙這女人又想靠著那張臉來顛倒是非。
「我是被引入了一個陣法裡,被蒙頭暴打一頓,唯一記得的是看到了紫色的衣袍,手下找到我的時候青木密匙就已經不見了。」林之遠說著看向荊漠,這幾天都在打鬥,荊漠難得的沒能夠去清洗,身上的衣袍雖然有些髒,有些破損,可顏色還是認得出。
「蔣裕,你可看到我的臉,確定是我?」
「那倒沒有,帶了個黑色面具,但是的確是白色衣服,背影很像。」蔣裕終於也發現了不對,但還是不想錯過抹黑林之遠的機會。
林之遠對這個白痴已經不想計較了,簡直拉低自己的智商。
「譚慶、若仙,你們身上可有青木密匙?」
「沒有。」水若仙回道,譚慶也搖了搖頭。
「也就是說,我們都沒有青木密匙。我們,被人算計了。」林之遠淡淡總結道,眸底的幽暗光芒涌動著,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夠算計到自己頭上(隊長大人表示這點小事毫無壓力)。
「哼!一群廢物!」水千席冷哼道。
「可有什麼線索?」荊棱問道。
幾人沉默了,回憶了一遍,沒有人出聲。
「沒有嗎?」譚家山眼神掃過每個人的臉,問道。
「若有的話,就是他沒有下死手。」林之遠想了一遍只有這個了。
蔣裕聽了點點頭,附和道:「對,我的兩個手下也都活著。」
五城城主對視了一眼,心底拔涼拔涼的,吃了個大虧還得感謝人家沒下死手?!
而此刻他們恨的咬牙切齒卻苦尋無果的人正抽搐著嘴角看著眼前異常妖嬈的城池,對,就是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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