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個人在包廂等著烤魚時,玩起了自我介紹,而男女主因為之前就都彼此介紹給了對方的室友於是被無情的直接略過了。
張擎蒼首先笑嘻嘻地開口說:「我叫張擎蒼,張就是弓長張,擎蒼是出自蘇軾的一首詩詞。」
望梅接話:「左牽黃,右擎蒼?」
「對對對。」
陸離調侃說:「不對啊,你左手不應該牽條黃狗嗎?」
張擎蒼的笑容瞬間凝固,苦著臉說:「大嫂,不能欺負人!」
陸離笑著吐了吐舌頭。
沃瀾清剛報上自己的名字,幾個女孩就大笑起來,弄得沃瀾清一臉懵逼,他還沒說什麼吧?
望梅笑的前俯後仰,問他:「你濫情?恭喜啊,以後你只要說了你的名字估計沒有女孩敢答應做你女朋友了。哈哈哈!」
陸離都快把眼淚笑出來了,為什麼要叫瀾清這個名字啊,關鍵是還姓沃。
張擎蒼圓滿了,看來他不是最慘的,嘆了口氣拍了拍沃瀾清的肩膀,兄弟,同病相憐啊!
兩個室友接連被調侃,讓即將要自我介紹的朱雋心裡打起了鑼鼓,轉念一想他一個大男人,還怕幾個小女生不成?於是也就大大方方說了出來:「在下朱雋,朱是朱自清的朱,雋就是……雋永的雋。」最後的話都被笑聲淹沒了去。
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這些年他不知道因為名字被別人嘲笑過多少次了。
陸離是真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朱雋?豬圈?「你家是養豬的嗎?」又轉頭樂不可支地對陳嘉樹說:「你室友的名字都好有意思啊哈哈哈!」
朱雋都快哭了,說:「大嫂,你不能這樣對著老大明目張胆地欺負我們。」
陳嘉樹搖頭撫額。
張擎蒼和沃瀾清在一旁感嘆:「果然沒有最慘只有更慘!」他們就知道,朱雋比他們都慘,因為他們第一次聽朱雋的名字時也快笑抽了。只有老大,特別從容淡定客觀地拍了拍朱雋的肩膀道:「沒關係,名字的寓意挺不錯的。」就在朱雋感激地一塌糊塗時,陳嘉樹又出其不意的給他補了一刀:「就是你這姓氏和你的名字組合到一起挺讓你吃虧的。」朱雋當時就捂臉淚奔了。
陸離聽到張擎蒼說這件事時湊近陳嘉樹說:「你真的挺黑的,人家都是直接光明正大的嘲笑,你是先給人家點甜頭,再一本正經的嘲笑。」
陳嘉樹任她說,只是不動聲色地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來回摩挲。
望梅在男生的起鬨下第一個介紹自己:「我叫望梅,就是望梅止渴的望梅,你們也可以叫我小可。」
「那我以後渴了可以看你嗎?」張擎蒼調笑道
。
「如果可以讓你解渴。」望梅嘿嘿笑著說,然後又補充:「前提是別把你的大黃帶來啊,我怕狗。」
張擎蒼:「……」內心哭喊:大嫂的室友一點兒都不可愛!
「楊若柳,楊柳就是楊柳依依的楊柳,若是倘若的若。你們也可以直接叫我楊柳。」
「那你到底是楊啊還是柳啊?」朱雋提高嗓門邪笑著問楊若柳。
「當然是既有楊的不屈不撓堅韌不拔,也有柳的生命力強、柔和細膩又美麗啊!不然怎麼能叫楊柳嘛!」楊若柳巧笑嫣然。
朱雋挑挑眉,不置可否。
到寧馨時,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這樣一個淑女要自我介紹,幾個嘰嘰喳喳笑鬧的男生本能的都端正了坐著等著她開口。
寧馨溫和的一笑,說:「寧馨,寧靜溫馨的寧馨。」
沃瀾清:「好美的名字!」
張擎蒼:「名如其人!」
朱雋:「不僅人美,連名字都這麼美。」
陸離:「……」歪頭對陳嘉樹說:「你舍友真花痴。」
他輕笑,不否認不反駁。
烤魚一上來,除了寧馨,其他三個女生早已開啟吃貨模式,讓陳嘉樹的三個室友當場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一伙人邊吃邊閒聊,中間說起昨晚鬧鬼事件,望梅繪聲繪色地講:「昨晚半夜我起來上廁所,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了怎麼了?」張擎蒼一臉好奇和八卦。
「她看到了一個白衣女鬼。」楊若柳一邊吃著魚一邊替望梅說了出來。
「女鬼??」朱雋笑了出來,「別逗了你們。」
陸離一直沉默,沉默,再沉默。陳嘉樹見她不參與,察覺出異樣,但也沒問什麼,靜觀其變。
「是真的。」望梅意猶未盡,繼續講道:「我當時就嚇得叫了出來,把她們都嚇醒了。」
「然後呢?」
「然後寧馨開了燈才發現女鬼是陸離。」
「大嫂???」三個男生異口同聲的驚叫出來,目光齊齊地向陸離看過來。
陸離正在喝水,被他們一叫,一口水沒咽下去,嗆到了。
陳嘉樹急忙幫她拿了紙巾,一手把紙巾遞給她一手輕輕幫她拍打著後背,無奈地說:「慢點喝啊。」
陸離咳了一陣之後才開口:「……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穿了白色的衣服而已。」
望梅繼續講她的故事:「你們肯定猜不到,就在我發出慘叫之後,陸離是最先躲起來的人,在寧馨開了燈之後她竟然還死扒著門框不鬆手
。」
「噗……沒想到大嫂膽子這么小。」沃瀾清努力忍著笑說。
陸離感覺到身旁的陳嘉樹似乎也笑了聲。
「關鍵是!我把她拉到屋裡後問她大晚上不睡覺去陽台那兒幹嘛呢,她竟然說睡不著所以出去賞月!」
「大嫂好興致。」張擎蒼調侃。
朱雋想到剛剛被陸離她們嘲笑,這時也抓住機會調侃陸離:「大嫂不會是因為太想老大失眠了,所以才去望月思人吧?」
他本以為陸離會不好意思臉紅透扭捏著說:「不是呀!」
可結果卻是……
陸離抬頭對朱雋露出標準的微笑,大方地承認:「對啊,被你說中了,因為太想你們老大所以去和月亮說話,讓它告訴你們老大我想他了。」她說完就感覺被人握著的手緊了幾分,心下驚慌,有不好的感覺湧來,她似乎說錯話了,勾起了某人的某個*。
朱雋立馬抿嘴不言,這姑娘絕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望梅對陳嘉樹起鬨,「妹夫啊,我們家離離都這麼表達思念之情了你還不行動啊?」
「就是就是!」張擎蒼用筷子敲著碟助興:「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其他人也跟著拍手起鬨,亂喊親一個。
陳嘉樹低頭一笑,正欲滿足他們的要求,陸離就用她的水杯撞了桌面幾下,起鬨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就聽她說:「都說了是我想他了嘛!」說完就扭頭在他唇邊飛快地落下一吻,然後立刻回身坐好。
不僅是陳嘉樹,其他幾個人也都愣住了,半晌之後朱雋才愣愣地說出一句:「臥槽,大嫂好勇猛啊!」
望梅也沒想到陸離會這樣主動,爆出一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陸離啊!」
寧馨倒是最淡定的一個,淺笑著看著被陳嘉樹擁進懷裡的陸離。
陸離知道如果她不主動,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既然話都說了,索性,行動也由她做好了,順便刺激刺激他。她敢肯定,剛剛那個嘴邊的淺吻,肯定滿足不了他現在要的效果,因為某個人自從高考結束後每次接吻都會變本加厲,再也不是只會和她唇碰唇的溫柔少年了,所以說這男人啊,貪得無厭。
陸離只顧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感慨了,等回過神來時她大半個身體都靠在他懷裡了,而且他還明目張胆地摟著她,兩個人貼的那麼近,近的她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剛要悄悄離開就被放在她腰上的手圈緊了幾分,他稍稍低頭在她耳邊說:「別亂動。」
「……」
思維跳躍的望梅突然蹦出一句:「陸離,你是不是還沒買新的睡裙?」
陸離一愣,臉有些紅,嗯了聲,又說:「我今晚不下床了,保證嚇不到你們。」
望梅幽幽地說:「我不止今晚,我是從今晚開始以後都不在晚上熄燈後去廁所了
。」
陸離心想:「怪我咯?」
吃吃鬧鬧好不容易把幾個女孩子餵飽,一伙人商量著玩個默契大考驗,對象當然只能針對陸離和陳嘉樹。
陸離本以為陳嘉樹這種人,能陪他們出來吃飯就夠好的了,今晚一整頓飯下來他也沒說幾句話,何況是這種無聊的遊戲,他肯定不會參加的,可是她想錯了……
楊若柳提出來之後除了當事人其他人一致同意,就在陸離等著陳嘉樹拒絕他們的時候,他竟然說:「好。」
陸離覺得自己又被坑了。
即將開始的時候,朱雋突然提出:「咱們玩帶懲罰的吧?如果問題被當事人成功回答,那就問問題的人喝酒,反之,當事人喝酒。」
「好啊好啊!」望梅立馬贊同。
陳嘉樹否決:「不行,說好不喝酒的!」
陸離來了勁兒,非要和他對著幹,「我沒意見,就按朱雋說的規則玩吧。」她看他用眼瞪她,淘氣地對他擠了一下眼,「如果有不同意的,那就舉手表決啊,少數人服從多數人。」
結果除了陳嘉樹,其他人都同意喝酒懲罰,朱雋心裡竊喜,老大,你說不讓喝酒,大嫂一句話你不還是沒辦法嘛,哈哈哈!
張擎蒼:「第一次擁抱什麼時候在哪裡?」
陳嘉樹:「晚上,我家。」同時,陸離:「高二暑假的一天晚上,他家。」
「哇……」眾人發出一聲驚嘆。
張擎蒼端起準備好的酒,對著兩個當事人說:「這杯酒喝的真是心甘情願。」
沃瀾清賊笑著問:「都去家裡了啊。」
陳嘉樹一眼掃過去沃瀾清立刻恢復嚴肅樣兒,問:「第一次接吻什麼時候在哪兒?」
陳嘉樹:「同上。」
陸離:「同一天晚上,他家。」
眾人:「哇哦……」
楊若柳十分驚訝地來了一句:「我去!」
沒辦法,沃瀾清就著滿滿的狗糧喝了一杯酒。
朱雋繼續問:「真正的第一次什麼時候在哪裡?」
陳嘉樹拿起手旁沃瀾清脫下來的開衫就扔了過去:「找死啊你!」
陸離本來被問題整的臉紅,見這情勢也不害羞了,如實回答:「你這問題明顯是想多了的節奏。」
朱雋把襯衫從頭上拿下來,悠悠道:「好吧,我喝。」
到了女生這邊,情況就明顯正常了許多。
楊若柳想了想,說:「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陳嘉樹:「幫她補習
。」
陸離:「幫我補課。」
說完兩個人就相視一笑。
其他人大呼虐狗,陸離心裡竊笑,就是要猝不及防餵你們一把狗糧。
楊若柳有些驚訝:「所以,陸離一開始不是學霸啊?」
「是學渣。」陸離坦誠,陳嘉樹隨後補充:「名副其實的。」
陸離伸手打了他一下,嗔怪道:「用你說啊!」
楊若柳心服口服,端起酒杯對陸離說:「敬佩你能成功逆襲成學霸,我幹了!」說完一飲而盡。
「你問的問題太沒水平了。」望梅說完楊若柳扭頭就興沖沖地問:「第一次濕吻什麼時候在哪?」
張擎蒼來來了興致,對著望梅豎起大拇指,說:「這個問題有水平。」
陳嘉樹見懷裡的人有些不好意思,故意等了她一會兒,就在望梅等幾個人倒數三二一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說了出來:「高考完回學校在一條小路上。」
「我去,不行了,你倆太不純潔了,高中就敢這樣!」楊若柳又喝了一口酒壓驚,「純潔的我都要被你們帶壞了。」
受罰的望梅也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輪到寧馨時,她思索了片刻,問:「關於接吻這件事,是陸離比較主動嗎?」
陸離:「不是。」
陳嘉樹:「是。」
眾人:「哦……」
「出現分歧了耶!」望梅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欠扁的笑著。
朱雋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怪不得呢,我就說嘛,大嫂挺勇猛的!」
陸離那個冤枉啊,明明他是接吻狂魔,怎麼就是她主動的次數多了?
她在暗中擰他的胳膊,湊近他氣憤道:「為什麼要說謊?」
「哪有說謊啊,就在剛剛,你那麼主動,他們都看到了的。」
「……寧馨問的是接吻這件事!不僅僅只指剛才那次,所有的接吻都要算上!」
「哦,這樣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在陸離以為他會澄清的時候,他卻更加湊近她,在她耳邊低喃:「我是在提升你的地位啊!」
陸離氣結,什麼鬼地位?她才不想要!
「兩位,別在我們這群單身狗面前說悄悄話秀恩愛啦。」望梅把兩杯酒遞到他們面前,「接受懲罰吧。」
陳嘉樹本來想把陸離那杯也喝了的,結果這幫說話不算數的臨時加籌碼,說要喝交杯,還是大交杯。
好吧,讓她自己喝,他其實很享受這種安排,突然覺得喝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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