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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司檸才收回目光,一會看向牧一野,一會盯著白色的床單,眼神飄忽不定。
這欲言又止的模樣,牧一野看在眼裡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溫聲問道,「想問什麼?」
「你爸他……」
許是知道她的疑問,牧一野打斷了她的話,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他兒子腿腳不方便,他去送送他的未來親家不是很正常麼!」
未來親家幾個字讓司檸羞紅了臉,嗔道,「你胡說什麼呢!」
「我可沒胡說,」似乎是不滿意她的話,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剛剛叔叔阿姨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她爸媽不僅同意他們在一起了,貌似還比較放心把她交給他。
「瞧把你美的!」司檸白了他一眼。
想到他們以後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心情瞬間也好了許多,嘚瑟地說道,「這說明他們對我這個女婿還是很滿意的。」
「還挺自戀!」
牧一野不樂意了,微微側坐著身子,解釋道,「自戀來源於自信,我這是自信,」頓了一會兒又說道,「找到我這麼好的男朋友你就偷著樂吧!」
自信是他會一直對她好,也不會辜負她爸媽的期望,「牧一野!」
司檸突然正兒八經地喊了他一聲,牧一野的心咯噔了一下,還沒想好怎麼哄她就又聽到她的「質問」。
「我為什麼要偷著樂呢?」
牧一野的大腦有些宕機,但也只是愣了片刻,神色認真地看著她,「是我找到你這麼好的女朋友,該偷著樂!」
司檸搖了搖頭,「我不要偷著樂,我要光明正大的樂。」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牧一野,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被你寵是我兩輩子修來的福氣!」
牧一野有些受寵若驚,說話也磕磕巴巴的,「……阿檸,我……」
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也不怪他激動,司檸害羞一般這樣的話題都是點到即止,畢竟這還是司檸第一次跟他表明心跡。
司檸伸手拍了下他的額頭,打趣道,「怎麼還結巴了呢!」
「阿檸,我只是太開心了!」
這就開心了?這會不會太容易滿足了啊,既然這樣就再讓他開心一點好了。
「阿野,你低一下頭!」
牧一野心中雖有疑惑還是順從地低下了頭。
司檸傾身過來,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道,「阿野,我愛你!」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牧一野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慄,還沒完全消化掉心中的震驚,司檸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這下他的身體徹底僵住了。
司檸也不是第一次親他,但這次足以讓他震撼,他暫時忘記了思考,只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心跳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阿檸,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檸打斷。
「開心嗎?」
「開心!」
「阿野,你值得!」在她眼裡他就是最好的牧一野,所以他應該開心。
司檸眉眼彎彎地看著他,牧一野也跟著傻傻地笑了。
牧正飛進來就看到含情脈脈的兩人,輕咳一聲,兩人迅速地收斂臉上的笑意。
牧正飛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鄭重地說道,「司檸,以前的事是叔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這是在跟她道歉?可是沒這個必要啊,連忙說道,「叔叔,沒關係,您也是為阿野好!」
牧正飛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章媛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你們以後不會再有危險了。」
「阿野和你在一起叔叔很放心,他的脾氣不太好,這也怪我從若希去世後就忽略了他,希望你對他能多一些包容!」
「叔叔,阿野——」司檸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少年,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他很好!」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的少年一直都很好,對任何人都問心無愧。
牧正飛有些怔愣,他說這話是讓牧一野能收斂一些他的臭脾氣,是讓牧一野知道她的好,沒曾想她竟直接出聲維護他,心裡很是欣慰。
「對,他好,你也好,你們都好!」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好好地養身體,不想太早把牧氏這個重擔交到阿野的手裡。你們只要好好享受校園生活,以後考研、考博都行,有時間呢就多出去走走,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
「阿野啊,爸爸現在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希望能彌補一些。」說到這裡語氣有些惆悵,又慶幸自己醒悟的早,還機會緩和他們父子間的感情。
牧氏是若希和他一手創立的,他已經讓若希失望一次了,不能讓她再失望,所以他要把牧氏發揚光大,然後再交到他們的兒子手中。
「爸,」牧一野微微皺眉,他不希望他太累,他只想要他好好活著,「您不要想這麼多,好好養身體就行,有我在牧氏還垮不了。」
章媛的陰謀還沒開始,他現在也只是血壓有些高,好好將養著再定時體檢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牧一野的這聲「爸」讓他紅了眼眶,多少年沒聽到牧一野喊他爸了。
司檸也有些詫異,牧一野表面上不在乎牧正飛,可她知道他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牧正飛能好好地活著,畢竟牧正飛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
看向牧正飛的眼神也多了一抹真誠,「叔叔,您就不要想這麼多了,只有您好好的,阿野才會放心!」
司檸不在乎牧氏,也不在乎牧一野是否有錢,她在乎的只是牧一野這個人。自從遇到了她,牧一野的脾氣好了許多,性格也溫和了,他們父子間的關係也緩和了,是她溫暖了牧一野,有她陪在牧一野的身邊他也能放心了,也能給若希一個滿意的交代了。
「司檸,遇到你是阿野的福氣!」
牧正飛的這句話也是發自肺腑的,希望他們能長久地走下去。
「爸,時間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這是他第二次喊他爸爸了,牧正飛有些激動,「好,爸爸一定會照顧好自己!」
「自己開車?」
「不是,小李在外面等著呢!」
之前牧正飛都是自己開車,許是這件事給了他不小的打擊,身體也不如之前,安全起見就雇了一個司機。
知道小李在外面等著,牧一野也就放心了。
牧正飛站起身,「那爸爸先走了。」
牧一野點了點頭。
「叔叔,再見!」司檸朝他揮了揮手。
牧正飛走前又叮囑道,「嗯,你們好好的!」
房間裡有短暫的沉默,還是司檸打破了這份沉默。
「其實叔叔對你一直都挺好的。」
「怎麼看出來的?」
「上輩子要不是把牧氏所有的股份都給了你,章媛也不會在叔叔的飯菜上動手腳。」
「你知道?」
明明是問她的話,可這語氣卻是肯定的。
「額,我能說我是猜的嗎?」司檸眼神閃爍,在說這句話時卻沒有多少底氣。
「嗯?」牧一野微微上調了語調,漆黑的眸子也帶了些危險的氣息。
司檸頓感不妙,這分明是在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可是她又該怎麼坦白呢?
正苦惱著又聽到少年的聲音。
「還沒想好怎麼說?」
潛在的意思就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啊~」司檸攪了攪手指,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嗯?」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這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風啊!
「前提是實話實說!」牧一野適時地補充了一句。
忒,她就知道某人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咬咬牙乖乖地坦白。
「就是在我昏睡的時候,我的靈魂飄到了平行世界,跟著你走過了一生。」
沐一野的眸光暗了暗,聲音低沉,「所以,你在看到我不好的經歷時哭了。」
司檸猛地抬頭,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的?」
「你在昏睡時流過幾次淚。」
當時不明白她為什麼哭,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心疼他才哭的。
「那時候的我是不是很糟糕?」牧一野在說這話的時候有點頹廢。
打架、抽菸、喝酒,在他那個年齡不該幹的事他都幹了,還都是不好事,沒想到還都被他的女孩看到了。
少年的模樣讓她心疼,拉著他的手鼓勵道,「不糟糕,一點都不糟糕,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阿野,我為什麼沒早點遇到你呢?」
這句話是問他的也是問自己的,如果早點遇到他,或許他就會有不同的際遇。
「阿檸,遇見你已是上上籤,我不敢再奢求什麼。」
卑微?她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卑微,他的少年應該是閃閃發光的,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他的以前她不曾參與,他的未來有她陪伴。
「阿野,我們還有餘生!」
「對,餘生我們會幸福的!」
就在他們深情凝望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帥哥,女朋友什麼時候都能看,可你這針管都已經回血了。」
兩人低頭發現針管里確實回了不少血,司檸只覺得臉上燥的很,牧一野則淡定地收回目光。
「我若再晚來一會兒,這瓶子都該滿了。」
雖說護士的話有些誇張,但他們的確沒發現點滴已經掛完了,而且還回流了一部分血。
兩人都沒說話,護士知道他們是不好意思了,也不打趣了,撕開牧一野手上的膠帶,叮囑道,「等會按著啊!」
「算了,還是讓你女朋友替你按著吧!」這語氣多少帶了些無奈。
牧一野悻悻地收回準備按針眼的手。
護士剛拔掉針,司檸不敢耽擱,連忙伸出拇指按了上去。
「按兩分鐘!」護士走前又交代道。
「我們這麼不靠譜嗎?」司檸有些懷疑自我了,她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反覆叮囑。
牧一野摸了摸鼻子,表情訕訕,「還好吧!」
視線瞟到他捲起的褲子,司檸微微蹙眉,「你現在穿長褲是不是不太好?」
「嗯?」這話題跳躍的有些快,他一時沒想明白。
「就是你的膝蓋需要透氣啊,穿長褲不是有影響嗎?」
「不礙事的!」
「不礙事嗎?」
「嗯。」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有影響,那他說違心話的原因是什麼?司檸摸了摸下巴,突然靈光一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牧一野!」
「怎麼了?」牧一野愣愣地問道。
「你不喜歡穿短褲!」
「不是。」
「不想讓別人看到你膝蓋上的傷。」
「不是。」
這否定的有些快,「事出反常必有妖」,她顯然不信他的這套說辭,看向他的眼神帶了些審視。
牧一野咽了咽口水,提醒道,「兩分鐘到了!」
司檸鬆開按在他手背上的拇指。
牧一野一言不發地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司檸接過喝了幾口。
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司檸盯著他的背影幽幽地說道,「你不喜歡穿短褲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你膝蓋上的傷!」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某人劇烈的咳嗽聲,「咳、咳、咳……」
咳嗽聲讓司檸有些懊惱,怎麼偏偏選擇在他喝水的時候說。
「阿野,你還好嗎?」
牧一野又咳了幾聲,平穩了氣息才說道,「我沒事!」
臉都漲紅了怎麼會沒事呢?
「對不起!」
女孩的聲音悶悶的,牧一野皺了皺眉,不能讓她受委屈,自己也不行。
走到床邊坐下,柔聲哄道,「不怪你,是我沒和你說實話!」
「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試探你,你也不會被水嗆到!」
「怪我沒和你說實話!」
司檸,「……」明明就是她的錯,牧一野反而把錯攬在自己身上,她受之有愧。
「阿野,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阿檸,你值得!」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牧一野看了眼興致不高的女孩,挑了挑眉。
「你現在都學會詐我了,嗯?」
「還不都是跟你學的!」司檸在嘴裡小聲嘟囔著。
牧一野有些哭笑不得,就詐了她一次記到現在,還真是個愛記仇的小姑娘。
「對,都是跟我學的,我腹黑,我奸詐,我毒舌,我……」
司檸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為了逗她開心他這是把不好的詞語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牧一野,你傻不傻啊!」隨即話鋒一轉,「自我認識還挺深刻!」
牧一野,「……」
蹬鼻子上臉,說得大概就是她這樣的,誰讓這是自己的女朋友呢?能怎麼辦,寵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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