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界中人,與普通人區分最直觀的就是氣場。
但凡習武、修道身上會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這種氣場是隨著內力、道氣等在體內遊走,自發存在的。
即便是宗師、天師,也沒辦法完全隱匿氣場。
傅婉清可以確定,秦羿身上沒有一絲武道界修煉中人的氣場。
所以,他絕不會是秦侯!
絕不會!
傅婉清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才是真相。
她無法想像如果秦羿就是秦侯,這一路上她居然看不起心目中最奇偉的男人,這是何等的荒唐。
想到這,她拿出一顆丹藥,秀目一凜,快步追了上去,在樓道堵住了秦羿。
「秦羿,你給我站住!」
傅婉清玉臂一橫,擋住了他的去路。
「嗯?」
秦羿清冷如水,劍眼一沉,連半個字都不願意多講。
「你說你是秦侯,那你就證明下,那你能認出它嗎?」
傅婉清亮出金創丹,清喝道。
「無聊!」
秦羿撥開她的手,搖頭冷笑了一聲,負手繼續潛行。
「你根本就不是秦侯,因為你認不出它的來歷,對嗎?」
傅婉清在身後喊道。
「我就是我,你愛信不信,與我何干?」
秦羿消失在二樓轉角,冰冷的聲音像刀子一樣無情的飄了過來。
望著那清傲的背影,傅婉清驕傲的自尊被狠狠的踐踏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她真想一掌劈過去,看這個狂妄的傢伙能否接的住,若是接不住,打死了也是活該。
「騙子,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哼!」
「我心目中最仰慕的男人,又豈會是你這種無知狂徒!」
傅婉清緊咬貝齒,暗暗的告訴自己!
回到席間,夏子川等人見傅婉清追了秦羿一路,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東明,剛剛這傢伙說他是什麼猴子來著?」
夏子川挖了挖耳朵,皺眉問道。
「好像是什麼青猴子,應該是個外號吧。」
馬東明撓了撓頭道。
「不是青猴,是秦侯!大秦的秦,侯爺的候!」
李猛神色一驚,長長的吐了口氣,如聞鬼神一般,肅穆道。
「什麼來頭?」
夏子川有些不悅道。
「我聽我師父說過,江東最近出了個少年之王,身具武道兩法,不僅僅是地下之王,更是武道界的超級高手。」
「傳聞此人曾一劍斬殺兩位宗師,名震大江南北!」
「如果秦羿是此人,那咱們很可能早就成死人了。」
李猛苦笑道。
「不就是江東的一個土包子嗎?有這麼牛嗎?比本少來頭還大?」
夏子川對武道界是一無所知,他追求傅婉清,就是想一窺武道界門路。
「比你?」
「你不夠資格跟他比,不,除了崑崙墟、龍虎山、京城的絕世天才外,整個南方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跟他相比。」
「不過,秦羿絕不是秦侯,我向你們保證!」
傅婉清鄙夷的看了夏子川一眼,起身而去。
鄭秋秋趕緊跟了上去,小聲問道:「婉清,秦羿說咱們闖禍了,要不咱們聽他的把馬還回去得了。」
「還回去?」
傅婉清打開門,開燈進了屋,柳眉一揚,轉過頭來冷笑了一聲。
「下個月就是恩師的百年壽辰,我要是能把幽冥馬送給他當壽禮,豈不是大功一件!」
「要我還幽冥馬,就看他左家莊有沒有這本事了。」
傅婉清手指尖浮現出一道粉紅色的氣形桃花,隨手一揮,花瓣登時把桌子的稜角給削了下來。
哇!
鄭秋秋看得目瞪口呆,捂著小嘴,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
黃泉草原,左家莊。
左家莊在武道界並沒有什麼名氣,由於與世隔絕,沒有人知道在青城大山中,還隱藏著這麼一個龐然大家族。
左家莊傳承已有千年,放眼望去,連綿成片的山莊,在黑暗中很是巍峨。
由於在y煞之地,養y馬為生!
左家莊崇尚的是y、喪路數,祭拜的是y司黑白無常兩尊鬼神!
山莊古樓,四處懸掛著白色的燈籠,顯得y氣森森,散發著濃郁的死氣。
左家莊莊主,名叫左穆!
左穆年迂六旬,身材骨架極大,但卻極為乾瘦,面目y鷙,大禿頭,尤其是一隻狹長鷹鉤鼻,與渾濁的三角眼,讓他看起來煞氣沉沉,y森的厲害。
由於常年待在y煞之地,不見陽光,與死物打交道,他看起來偏老。皮膚上爬滿了很多大塊的色斑,皮膚也毫無光澤,乾巴巴的,如同死人一般。
此刻,左穆端坐在大椅上,斜靠著身子,眯著眼冷冷的打量著底下跪著的馬倌。
「你說什麼?」
左穆眼中s出兩道森寒的死氣,聲音乾巴如y冷的毒蛇。
「莊主,馬被人搶走了,馬被搶了。」
馬倌跪地哀求道。
「大膽,什麼人敢在我左家莊放肆?」
左穆冷然問道。
「是幾個年輕人,領頭的叫什麼夏少,說是西南軍區陳堂青司令的外甥。」
馬倌道。
「哼,陳堂青也就能嚇唬老百姓,在我青城山的地盤,還輪不到他撒野。」
左穆冷然道。
青城山有古武大派青城派坐鎮,派中高手無數,掌門人苗乾更是早已步入宗師境界,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陳堂青就算是行伍又如何,宗師要取他性命,只在彈指間。
左穆的左家莊,能在青城山中栽種y煞的黃泉草,餵養y馬,正是有青城派在背後支持。
要不然,這片寶地早就讓人給奪走了,左家莊怎能存到現在?
「對了,他們還帶來了很厲害的高手,你瞧瞧把我都打成啥樣了。」
「老爺,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要是誰敢打咱們左家莊的人,豈不是誰都能踩咱們左家莊一腳了。」
幾個馬倌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的訴苦。
「不僅如此,左爺,他們中間有幾個女娃,長的那叫一個水嫩,穿的那城裡人的黑襪子,可妖性了,你看了肯定會喜歡的。」
有個馬倌道。
「哦?」
一提到女人,左穆渾濁的雙眼,頓時一亮。
「有點意思啊,老子村姑野婦玩了不少,但這城裡娘們還沒碰過,今兒就打幾個來,給大夥開開葷!」
左穆大喜道。
底下穿著棉襖,拿著刀槍的眾人連忙舉手應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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