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王總,那就不打擾你發財了,哈哈。」張大發大笑一聲,待轉過身來,臉色陰沉的走回了酒吧。
「小馬,咋樣?」張大發點了根雪茄,冷聲問道。
小馬皺眉道:「你說的沒錯,我在她櫃檯招財貔貅上使的夢魘法,被人破了,很可能就是坐店那小子使的手段,看來這小子有點本事。」
「媽的,是我心慈手軟了,當初要聽你的,下個厲害的咒法弄死她,何至於現在喝西北風。」張大發吐出一口濃煙,惡狠狠道。
「張老闆,我現在就去給她來點狠招,在她酒吧整上幾條人命,我看她這酒吧還怎麼開?」小馬狹長的雙目內,滿布陰霾,冷森森道。
「不急,爛仔強那伙人最近在找這婆娘收保護費,你也知道這小子胃口大的很,姓王的那點錢,架不住他們吃。到時候不用咱們動手,她就得關張了。」張大發彈了彈指尖的菸灰,老謀深算的笑了起來。
「張老闆,果然有手段,不管如何,這婆娘遲早都得死在咱們的手上。」小馬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
「敢跟我張大發斗,她還嫩了點,不過要弄死她,也得是在床上嘛!」
「嘿嘿!」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夜黑如墨,秦羿盤腿坐在一顆柳樹下,幾百顆老山參按照擺成八卦狀圍繞在他的四周。隨著他不停的吐納,藥材中升騰起一縷縷淡綠色的煙霧,凝聚成線,最後源源不斷的被他吸入到了口鼻之中。
秦羿擺的是八卦聚靈陣,通過小型陣法,能最大程度的榨取陣中山參的靈氣,確保不至於流失。
秦羿緊守靈台,心若明鏡,催動九轉幽冥訣,靈氣沿著檀中穴,最後匯聚于丹田,化為真氣,在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上遊走。
真氣遊走的極為緩慢,但凡所到之處,隱約可見金色如蝌蚪一般複雜而古老的符文,密密麻麻的在閃爍著。
當真氣走遍全身之時,秦羿全身如同金光閃閃,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上都刻著上古幽冥符咒,這些符咒連成一片,隱約有風雷之聲,好不駭人。
「吁!終於煉成九轉幽冥訣第一轉,符皮咒骨!」秦羿緩緩的睜開雙眼,長吸了一口氣,眼中的金芒退散,又如平常一樣,不過有心之人,可以發現他的瞳孔之中多了一個蓮花狀的紋路。
「有符皮在,尋常刀槍、子彈自能抵擋。咒骨已成,一般的邪咒、妖法,也是難損我分毫。只可惜我現在依然是鍊氣初期,底子太差,符皮咒骨能發揮的威力有限,否則便是那九天神雷,又有何懼?」
「這半個月來酒吧掙得錢,眨眼之間又全都消耗空了,看來單憑算命看相,所得的收入還是遠遠不夠花啊。」
望著地上,那被吸乾靈氣,干如枯木根的老山參,秦羿嘴角浮現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粗略一算,他突然想起來唐山河花圃里的寒陰草差不多到時候了,看來這幾天抽空得去東明湖走上一遭。
回到酒吧,已經是十點了,老遠秦羿就看到王麗摩挲著玉臂,在夜風中來回踱步。
「麗姐,我來晚了。」秦羿笑道。
「姐倒不是催你,就是見不著你,心中慌的很,你來了就好。」王麗溫和笑道。
秦羿來之前,她還在想著這傢伙不來也沒個電話,害得心裡空落落的,來了非得揍你幾記老拳。不過當真見到秦羿,他身上散發的那股無形的傲然之氣,讓她瞬間沒了打趣的心思。
這倒不是秦羿有意壓她,而是她來自靈魂深處的敬畏,這不是一個她能當做親人,姐弟相稱的人。
她,配不上!
秦羿微微臻首,快步走進了酒吧,他能感受到王麗發自肺腑的關心。但他內心很平靜,並沒有太多的波動,或許在她眼中自己是神,只可惜他註定不是憐憫眾生的神,而是殺神!
這世上能讓他心弦跳動的人不多,很遺憾,王麗決不在其列。
酒吧內,靠左側緊挨著相台的一桌,是整個酒吧最受歡迎的位置。
來客安靜的往那一座,聽著輕音樂,品著老闆娘親自調製的雞尾酒,看神仙哥鐵嘴神算斷吉凶,往往一個寂寞無聊的夜晚,就在他談笑風生間悄然打發了。
今夜,註定不是一個尋常的夜晚,在薩克斯優雅的調子下,這張桌子比以往任何一個夜晚更耀眼,因為占據它的主人,是東大的三大校花。
何雅沁輕輕搖晃著這杯充滿憂傷的海洋之心,黃色的芒果汁打底,與湛藍色的酒水一混合,五彩繽紛的顏色,猶如她此刻心中雜陳的五味,難辨箇中滋味!
她在想秦羿,與愛情無關,只是煩惱與擔憂。
自從那日秦羿替她出頭,自稱是她未婚夫後,整個東大都炸鍋了,圍繞在何雅沁身邊各種傳聞都有,讓她煩不勝煩。
所有人都在猜測那個逼的方大少跪在地上叫爺的是何方神聖,但人肉後,他們發現秦羿身世平凡無奇。
於是學校論壇有人又猜測,何雅沁是不是被秦羿下了降頭,迷失了心智等等。現在何雅沁穩居東大論壇頭條,從零緋聞變成了話題女王,她心中自然是一百個不痛快。
然而此刻,她心中更多的是擔憂。
精武社的周小龍已經在學校下了追殺令,並放下狠話,只要秦羿敢在東大出現,一定要打斷他的腿,讓他當著萬千師生的面,當眾向方少跪下奉茶磕頭道歉。
如今秦羿已經半個月沒出現了,何雅沁擔心他已經落入周小龍的魔爪,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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