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就是你的實力,那你這顆六翼魂核,我要定了。」秦羿負手冷笑道。
「哼!」
「要我的魂核,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天神之劍!」
基蘭惱羞成怒,重劍猛地墜入地底,雙手藏於胸前,念動著咒語:「光明之神,請賜予我神劍之力,誅殺世間一切邪惡。」
重劍飛天,化作數十把雷光閃閃的三丈神劍,形成一個六芒星劍陣,虛空籠罩秦羿,夾雜著天地能量,俯衝而下。
「嗯,這才像點樣嘛!」
「戰體,開!」
秦羿屈指抬手,傲然一笑,周身真氣猛然爆發,幽冥戰甲附體而現,周身的甲片綻放出耀眼的紫色符文與流光,化作一道紫色的大盾,籠罩了整個身軀!
「誅!」
基蘭雙目血紅,使出全部的光明能量,四周空氣層層爆裂,氣暈所到之處,一切化為灰燼。
他的天神之劍,是神殿的禁忌劍術,除了擁有本體強大的極限一百二十萬斤神力,同時還有法師溝通諸神、光明天使米迦勒的精神力,能夠與人雙重能量打擊,至今所向披靡,從沒失過手!
轟隆!
六芒星劍陣爆炸!
如同一顆威力十足的炸彈,在海灘邊上爆裂,沙土受到氣流的牽引,如同蘑菇雲一般,沖天而起,煞為壯觀。
爆裂過後!
基蘭雙手杵著長劍,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一劍幾乎抽乾了他所有的能量。
他相信,就算是對手是神煉中期高手,不死也得報銷了。
遠處輪船上。
神月與鄧普目睹了岸邊聖劍沖天,帶來的毀滅之力,心頭不禁一陣絕望。
「哎,終究還是好夢成空,讓我痛失了這位忘年小友啊。」鄧普熱淚盈眶,嗟嘆道。雖然與秦羿相處時間並不長,但鄧普亦能從這個充滿能量的年輕人身上,找到夢想的影子,如今,他註定只能死在裁判所的審判屠刀之下了。
神月不是太明白人世間的悲歡離合,不過此刻心頭有一種難以表達的疼痛,仿佛快要停止了呼吸。
不過這種感覺,只停留了幾秒鐘,很快她又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心跳聲。
秦侯,還活著。
「教授不用擔心,他,死不了!」神月星眸浮起一抹喜色。
咳咳!
基蘭正咳嗽,陡然間,一道身影自迷濛的沙塵中緩緩走了出來。
正是那東方少年!
依然是黑髮垂眉,身若孤山,甚至連那衣衫都不曾毀壞半點!
「這,這怎麼可能?」基蘭雙眼圓睜,近乎抓狂的大叫道。
他不信邪的擦了擦雙眼,少年卻是已經走到了近前,那臉上的陰邪之笑,比撒旦更要可怕百倍。
「你怎可如此之強,你,你不是大宗師嗎?」
「哪來的這百萬斤神力?」
基蘭大叫道。
「不是我太強,而是你太垃圾了。」
「看在你陪我試煉的份上,交出魂核,你可以走了!」
秦羿漠然道。
那高傲、鄙夷的眼神,讓這位裁判所的大劍師,自尊像是被一萬匹狂奔而過,踩了個稀巴爛。
基蘭知道此刻,他已經完全沒有一戰之力!
作為一個法皇的左右手,他要麼戰死,要麼接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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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自殺而死的權利。
無奈之下,唯有忍痛運足最後一絲力量,生生把魂核逼到眉心,一指而破,摳了出來,雙手奉給了秦羿。
願賭服輸,這本身也是騎士精神!
「基蘭六翼成型,實力相當於神煉中期,擁有兩山之力,甚至更高!」
「不過,也算是他倒霉,遇到了我!」
秦羿心頭冷嘆。
他得到路西法魂核力量,已是金丹初期,神煉中期,由於修真之法的優越,極限可爆發三山一百五十萬斤氣力,穩壓了基蘭一頭。
幽冥戰體是隨本體力量而生的,除非對手力量在他之上,否則秦羿不必出招,耗都能耗死他。
想到這,秦羿唯有慶幸蒼天不薄,否則以基蘭的實力,殺之前的他一百回都夠了。
秦羿拂去上面的血水,基蘭的魂核是白色的,雖然不是純白,但已經接近無暇了,而且精神能量,比布魯斯、迪龍兩顆魂核都要強大得多,無疑又是大賺了一筆。
「走吧!」
秦羿傲然走向輪船。
基蘭搭聳著頭顱,滿臉是血,蹣跚的跟在他的身後,一同上了船。
「小秦先生!你沒事,真是太,太好了。」
「我,我還以為……」
鄧普一把迎了上來,用力握緊秦羿的雙手,哽咽之餘,已是說不出話來了。
「教授,我說過,一定會帶你落葉歸根,就絕不會食言呢。」秦羿笑道。
「基蘭爺爺!」月神一道治癒光咒打在基蘭身上,魂核盡失,原本天神一般的基蘭爺爺,像是蒼老了二十歲!此刻,他已經成為了一個能量全無的廢人。
「我沒事!」基蘭抹掉血水,對船上呆若木雞的船員下令:「開船,往沖繩方向去。」
「沖繩方向,那,那不是反方向了嗎?」船長是一個白衣主教,皺眉問道。
「我說去就去,哪這麼多廢話。」
基蘭並不想解釋,轉身走向了屬於自己的密室,撥通了神殿使者的電話:「我是基蘭,接法皇。」
電話那頭傳來使者平靜的聲音:「法皇已經知道了情況,只要保證神月的安危,自可權宜行事,一切回來再定。」
……
光明公會的船,果真暢通無阻,雖然期間有米國士兵屢次前來盤查,但有基蘭這位裁決所的大劍師在,大多被擋了回去。
畢竟,光明公會在整個西方世界的影響力是無與倫比的,又有引渡合約在前,明知道秦羿就在船上,軍方也唯有無奈放行,而不敢貿然與整個公會力量對抗。
一路上,秦羿與月神默默的坐在船頭,縱看海潮起落。
兩人都清冷、寡淡,一路無話。
船經過沖繩,直到了東海華夏海防領域邊境,才停了下來。
「好了,秦先生,已經到達華夏與東陰的公海了,再往前便是華夏範圍,你知道的,華夏與我們西方公會不合,所以只能送你到這了。」
月神與船員打了聲招呼後,站起身,開口道。
「月神小姐,多謝你,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否答應。」
秦羿笑道。
「你說。」月神平靜道。
「我能一睹你的芳容嗎?」
「別誤會,我只想記住朋友的樣子。」
秦羿真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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