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與賈光會意,兩人走到二毛身邊恭敬道:「二毛兄弟,請吧。」
說完,一左一右夾著二毛硬抬到了上首位置。
二毛望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拱手向秦羿結結巴巴道:「侯,侯爺!」
「叫啥侯爺,是大哥!」徐小蔓抹掉眼淚,白了二毛一眼。
「哎,大哥,大哥你好。」二毛應聲趕緊改口。
秦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騙你吧,漁灣是你的了。不過,你吃了頓打,這膽子還是沒提上來,以後還得多練練!」
「侯爺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多多關照二毛兄弟!」趙德柱忙道。
「老賈,點名!」
老賈手一揮,底下的堂主全都恭恭敬敬的站成了一排。
朱河生與汪俊這對難兄難弟,腿已經完全軟了,只能是讓打手們架著。
還未受審,兩人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怎一個悽慘了得。
「朱河生!」老賈大喝道。
「在……在!」打手們立即將朱河生扔在了秦羿面前。
「秦侯,我,我瞎了眼,我知錯了,求求侯爺給我個機會吧!」
「河生不想死,不想死啊!」
朱河生此時哪裡還有半分大佬風範,跪在地上,又趴又拜,哭的那叫一個慘烈。
秦羿的威名在於一個殺與罰。
整個吳縣誰都知道當初風頭最盛的首富史萬秋,就是因為言語衝撞了秦侯,結果被廢掉了四肢,現在還在大街上討飯。
朱河生裝了一晚上的逼,還打了秦侯的兄弟,不得扒層皮啊。
「你是生是死,與我無關,二毛,你看著辦吧。」秦羿冷冷一笑,如同看一條死狗一般,毫不在意。
二毛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從現在起,他不再是最底層的小混混,而是一方大佬。
今兒是他的第一炮,一定得打響,這口惡氣得出痛快了!
「朱爺,小弟現在有資格跟你爭漁灣了嗎?」二毛點了根香菸,衝著朱河生臉上一吹,墩身笑問。
「當,當然!」
「陳哥,漁灣是你的。我手下的礦山也可以分你一座,大家都是兄弟,一起發財啊!」朱河生哭喪著臉,擠出一絲苦笑道。
「你叫我陳哥?嘖嘖,我聽著咋這麼刺耳呢,我不是死垃圾,狗雜種嗎?」二毛歪著頭掏了掏耳朵,撇嘴笑道。
「朱河生,你一共扇了我三十二記耳光,踢了十六腳,打了八拳,砸了一酒瓶子!這些你認不認?」二毛指著朱河生大喝道。
「認,認!」朱河生連忙點頭道。
「好,我不要你的命,雙倍奉還,你沒意見吧?」二毛陰冷問道。
朱河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來還想借著踩個垃圾,出出風頭,這下倒好,惹上了大麻煩。
「沒,沒意見!」
眼下除了認栽,他已經別無選擇。
「你們中間誰最能打,誰的拳頭最狠啊?」二毛看向斧頭堂的人。
立即有兩個身高一米九幾的冷麵大漢站了出來。
「照單打回來!」二毛擺了擺手道。
斧頭堂的人全都是冷麵無情的執法機器,當即照著朱河生猛抽了起來。
老賈在一旁計數!
大廳內清脆的耳光與朱河生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原本賤如草狗的二毛,此刻在各位大佬的眼中如同死神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他們都知道,從今日起,這個他們眼中的草根垃圾,將會成為吳縣趙德柱之下,最有權勢的人。
當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只恨沒有一個秦侯這般的兄弟啊。
最後悔的莫過於李強等人!
試問如果他們要是對秦羿恭恭敬敬的,仍然當老大哥一樣對待,此刻上座必有他們一席之地。
此後那才叫一個真富貴。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他們要想的頭等大事,是如何保住自己的腦袋!
「陳爺,打完了,雙倍奉還,一下不差。」
老賈恭敬道。
打手們可不是吃素的!
朱河生這時候臉已經完全腫成了豬頭,渾身骨頭架子都快散了,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陳爺,可,可以放過我了吧?」朱河生滿臉是血,暈乎乎問道。
「朱爺,別急還有最後一板斧呢!」
二毛痞氣的嘟了嘟嘴,順手從一旁的酒桌上,撈了兩瓶酒。
二話不說,左右開弓。
砰砰!
酒瓶在朱河生的頭上開了花。
酒水與鮮血混雜著流了一地,朱河生頭一歪倒在了地上。
「二毛雖然沒啥本事,但也講究一個有恩必報,有仇必血!」
「朱堂主,現在你我兩清了,我也不斷你財路,滾吧!」
二毛手一揮,立即有手下上前,把朱河生拖了下去。
「吁!陳兄弟,仁義啊!」
趙德柱暗自替愛將舒了一口氣,二毛雖然暴揍了朱河生一頓,但卻沒有趁機搶地盤,總算是留了條生路,也不至於徹底打亂了吳縣的地下局勢。
「媽的,真的太爽了,今兒這口氣算是出舒服了!大哥,還有汪俊雜毛,決不能饒他。」二毛瞪了汪俊一眼,惡狠狠道。
秦羿微微一笑,抬手示意老賈繼續點名。
汪俊幾人這會兒一個個魂不守舍,滿臉冷汗,如待死之徒,好不惶恐。
「汪俊!」
「在,在!」
汪俊滿臉苦笑的走了出來。
「過來!」秦羿招了招手。
「哎!」汪俊應聲戰戰兢兢走到了秦羿跟前。
「侯,侯爺,您吩咐。」
「我沒心情跟你這種鼠輩計較,只是以你的本事,著實配不上堂主之位。這樣吧,我讓你去跟史萬秋做個伴吧,如何?」秦羿森然笑問。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要……飯!」汪俊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癱坐在了地上。
「嗯!我說過你的生死,富貴、自由全在我手,你現在信了嗎?」秦羿問道。
「侯爺,侯爺,您給我個機會,我不想討飯,我錯了,哪怕讓我當條看門狗也好啊!」汪俊痛哭流涕道。
「嗯?看來你是真不想討飯,那就送你給閻王爺看門去吧,來人……」秦羿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他本不想下此狠手,但一想他要不是秦侯,只怕走出這個大廳,汪俊就會派人打殘他和二毛。
這世道人心狠毒,誰狠誰就能活下去,他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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