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毒坐在王座上,如蜥蜴一般吐著沾滿鮮血的舌頭,除了秦羿,哪怕是七丈夜叉野先,也沒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
沙毒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妖人。
他是蜥蜴精與人的結合物,屬於半人半妖,這一點就連他的兩個兒子都知道。
秦羿早些年跟他做買賣,經常打交道,所以清楚。
沙毒的舌頭能在瞬間擊破敵人的防護,並在一秒內抽乾本元,野拔此刻看著是脖子被洞穿了流血,實際上身體內的本元已經被掏空。
「義父,你,你……」
野拔喉嚨間發出痛苦的聲音。
「你知道嗎?我對於背叛者的厭惡遠遠勝於瘋子,野拔,你這狗一樣的東西,留在世上還有意義嗎?」
沙毒無比陰森的吐出了一口血沫子,冷笑問道。
「砰!」
野拔雙目一瞪,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他做夢也沒想到,秦羿會倒打他一耙,讓他命喪沙茲王城。
「野拔!」
這一切來的太快了,以至於在一旁掠陣的野先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沙毒老賊,你敢殺我侄兒,這些年他給你帶來了多少好處?你說殺就殺,還有沒有人性?」
野先指著沙毒怒吼道。
「人性,對付你們這些畜生,需要人性嗎?」
「而且,我也從來沒說過我是人,嘿嘿,準確說來我是妖人!」
「你一個妖人講人性,你覺的有意義嗎?」
沙毒陰冷笑道。
他之所以會把自己的秘密抖出來,那是因為在他眼裡,這大殿裡的早已都是死人,對於一個死人,何須隱藏秘密呢?
「無恥妖人,我跟你拼了。」
野先狂吼一聲,鐵拳直奔著沙毒而去。
對他來說,野拔就是夜叉一族的命脈,命脈毀了,他還有什麼值得守護的呢?
索性是豁出去了!
七丈夜叉,夜叉族近乎頂級的存在了,當然野先只是剛剛達到七丈。
相當於修真界的歸真期存在,擁有超強的實力,就是尋常的宗師也不敢隨意挑釁。
然而,他遇到的是沙毒,雖然是摻假的一方鬼王,但由於妖族的加成,沙毒已經擁有一龍之力,渡劫期的修為絕非尋常人能比的。
「區區一個七丈夜叉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死!」
沙毒爆喝之餘,身上的龍袍應聲而碎,直接現出了妖體。
他的全身浮起一層砂礫般的黃色疙瘩,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直是發麻,原本陰森的臉,此刻慢慢凹凸變形,竟然變的如同蜥蜴一般醜陋。
雖然野先要魁梧挺拔,但沙毒身上散發出來蒸騰的黃色氣勁,如漫天黃沙飛揚,狂猛而又霸殺,即便是秦羿也是自覺後背發涼。
砰!
野先不信邪,千萬斤的重拳狠狠砸在沙毒身上。
一拳下去,沙毒紋絲不動,臉上的笑意更勝了,反倒是野先連退了七百步才穩住身形,悶哼之餘,抬手一看,拳頭上浮現出了一層黃色的黏稠之物,毒物粘在手上又麻又癢的同時,滋滋的腐蝕起來。
要知道夜叉族素來以皮糙肉厚而著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野先的手指節上的肌肉生生融化,只剩下乾枯的森森白骨。
而且毒素以驚人的速度蔓延著!
「啊!」
野先心知不妙,來不及多想,左手猛地一發力,生生把自己的整條右胳膊給撕了下來,這才阻止了毒素的蔓延。
「是妖毒體,你已經脫凡踏入渡劫期了,怎麼可能,幾年前你還僅僅只是歸真期的。」
野先不甘心的大吼道。
「蠢夫,你知道嗎?這幾年來我一共吞食了多少人的本元?無論是妖族的、人的、魔的,我吞過的本元,已經多的連我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就在今年開春,我就踏入了渡劫期。」
「怎樣?知道怕了,我告訴你,已經晚了。」
「嘿嘿!」
沙毒乾笑了起來。
「不好!」
野先看了一眼,四周並無守衛,知道自己遠遠不是沙毒的對手,腳下猛地一發力,在地上踏出一個深坑,藉助反衝之力就要衝破大殿頂逃竄出去。
沙毒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舌頭一吐,一條猩紅的信子,如利箭般,瞬間的洞穿了野先的後腦勺,順便纏住脖子一卷,野先便失重狠狠砸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滾了起來。
沙毒面色猙獰的用力呼吸著,只見一道道血色的光芒沿著舌頭,被吸收而來。
野先痛苦的掙扎著,肉身一點點的融化,最後化成了一堆腐臭的膿液。
一個堂堂七丈的夜叉,一個回合都難以抵擋,慘死當場。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噗!」
「這畜生真臭,不過他的丹田之氣倒是挺充沛的,又足夠本王增長不少氣力了。」
沙毒吐了一口血沫子,罵罵咧咧道。
然後,他那醜陋的臉龐看向了秦羿:「怎樣,現在你還敢說要一分不給的要本王的夜叉奴隸嗎?」
秦羿淡淡一笑:「當然!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份禮物要送給你。」
說完,他把那三個匣子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嘶嘶!」
沙毒吐著信子,敏銳的嗅覺,讓他很清楚的能聞到裡面的血腥之氣。
秦羿一拂袖,裡面三顆人頭現了出來!
車朗、魅姬、沙可法!
啊!
饒是沙毒再狂妄,再囂張,此刻見了這三顆人頭,也是心如刀割,痛苦的發出一聲慘叫,渾身不禁瑟瑟發抖起來。
愛姬、寵兒、生意!
全砸了!
沙毒痛苦的捏緊雙拳,發出一聲聲的怒吼。
「你,你到底是誰?敢在我沙茲王城殺我至愛、亂我朝綱!」沙毒近乎咬牙切齒的問道。
緊接著,他兇狠的目光一轉落在了沙禮傑身上,猙獰道:「禮傑,人是你領來的,你想要坐我的位置對嗎?是你殺了我的愛姬,殺了你的弟弟,對嗎?」
沙毒的聲音越來越高亢,越來越可怕。
沙禮傑緊張的吞了口唾沫,本能的差一點下跪認錯,不過當他看到秦羿那平靜的面孔時,野心戰勝了恐懼,他知道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底牌,唯有一條道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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