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雞一行人很快在郊區的一個廢棄修理廠集合,廠子門口打著雪亮的燈泡,幾個穿著花哨的紋身青年男女聚在一起,挑釁的望著火雞等人。
火雞當先從車上跳了下來,衝著其中一個人喊道:「暴龍呢,老子來了,叫他出來見我。」
「暴龍哥就在裡面,進去吧!」
那人一打手勢,讓開了一條道。
火雞四下看了一眼,領著手下的十幾個兄弟,大搖大擺的就要走進去。
「你們這是要會堂?」秦羿笑問道。
「會堂那是炮哥那種大人物才有資格,我們就是私底下小打小鬧,前幾天暴龍有個手下在酒吧調戲打了阿美,火雞哥今天來給她找場子來了。」
「其實也就吵幾個,找個面子賠點錢,我們這些小的一般都打不起來,真要打起來,你就跟著我跑知道嗎?」
廖坤小聲的叮囑秦羿。
「華夏仔,不用怕噶,有我們火雞哥在,他可是超能打的,不會有事的。」
火雞身邊的另一個叫狗屎的小弟不屑笑道。
秦羿微微一笑,沒有搭茬。
這修理廠里殺氣騰騰,潛藏了至少幾十號人,再看火雞等人頭上直冒血光,今晚能沒事就見鬼了。
「暴龍,給老子滾出來!」火雞大叫道。
吭!
隨著電燈打開的一聲脆響,一盞超亮白熾燈正衝著火雞等人,照的眼睛都睜不開,待回過神來,一個留著長板寸的青年陪著一個穿著花邊襯衣,脖子上懸掛著鑽石項鍊的男子一同走了下來。
「小雞哥,你是在找老子嗎?」
暴龍叼著香菸,雙手插兜冷冷問道。
「媽的,暴龍你叫誰小雞呢,找死是吧!」狗屎叫罵道。
「艹,懂不懂規矩,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暴龍那邊的小弟也不爽了,雙方還沒談,亂糟糟的吵了起來。
「都給我安靜!」
「暴龍,你的人調戲我老妹,還打傷了人,這筆賬你怎麼算?」
火雞怒吼一聲,走到了暴龍跟前,怒然問道。
「你說的是我吧,呵呵,老子調戲她,是她的福氣,怎麼你還想我娶了她不成?」
暴龍身邊的花襯衣青年,仰著頭冒了個煙泡,一臉不屑道。
「火雞哥,就是他欺負我,還打了阿偉。」
叫阿美的少女走了出來,指著那抽菸的青年道。
「嗯,沒錯,就是我!」
花襯衣青年點了點頭,直接承認了。
「呵呵,口氣夠狂啊,欺負了我的人,還敢在老子面前裝逼。」
「暴龍,你到底管不管你小弟了,你要不管,老子就給你教訓教訓他。」
火雞沒想到他親自上門來談,對方還這麼不給面子,登時就怒了。
「行啊,那你教訓一個試試啊。」
「來人啊!」
暴龍大叫了一聲。
咚咚!
但聽到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響,數十個手持鋼棍的黑衣大漢,敲打著修理廠的圍欄,緩緩走了出來。
好傢夥,足足有數十人,而且一個個殺氣騰騰的,一看就是練家子,絕非暴龍手下那些爛魚臭蝦能比的。
「我艹,火雞哥,這情況有些不對勁啊。」狗屎吞了口唾沫,小聲嘀咕道。
火雞也是打了個寒顫,平素兩邊打照面,無非就是吵幾句,陪個禮,喝杯酒,就和解了,下次該鬧還鬧,該聚還聚,哪曉得暴龍會整這麼大。
「暴龍,你,你這啥意思,咱們不是來談的嗎?」
「你,你可別亂來啊。」
火雞有些慫了,指著暴龍大叫道。
暴龍不說話,只是嘿嘿冷笑。
「這樣,阿美的事反正也沒動到真格的,暴龍,這次的事,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是警告你一句,別做的太過了。」
「弟兄們,咱們走。」
火雞給眾人使了個眼神,轉身就走。
「別啊,咱倆能有什麼交情,小雞哥,咱們還是公事公辦吧。」
「你還是教訓我一頓吧。」
暴龍平日跟火雞也就是半斤八兩,尤其是火雞最近還靠上了黑聯的炮哥,正愁不知道怎麼並了他,如今火雞衝撞了身邊的這位真神,今日還不得借著「神光」一腳踩死火雞這幫人。
「哐當!」
暴龍一揮手,外邊把門的小弟直接把修理廠的閘門給拉了下來,徹底的鎖死了眾人的退路。
「暴龍,你,你到底想幹嘛?」火雞顫聲問道。
「想幹嘛?」
「當然是要你們的命!」
「給我打!」
暴龍身邊的青年無情的勾了勾手指,數十個黑衣大漢衝殺了過來,見面就往死里打,火雞這幫人也就是混著玩兒的,哪裡抵擋得住。
沒幾下,就被打的頭破血流,哭爹喊娘,倒在了地上。
「秦哥,今兒怕是要跪了,我,我怕血,他們會不會殺了我啊。」
廖坤膽子小,拉著秦羿縮在角落裡,嚇的眼淚直流。
「你既然吃了這碗飯,多見見這種場面,習慣了就好。」
秦羿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笑道。
廖坤一抹眼淚好奇問道:「秦哥,你,你不怕嗎?」
「怕?」
「這話你應該問他們才對。」
秦羿抱著胳膊,頗是覺的好笑。
廖坤嘴一撇,自然是一百個不信,連最能打的火雞哥、狗屎都跪了,這哥們還敢口出狂言,這逼裝的實在是有些low啊。
場中的戰事很快解決了,火雞、狗屎雖然練過幾年跆拳道,對付街頭小混混綽綽有餘,但在這些正兒八經的幫派弟子手下,全部成了菜雞,一個個抱著頭蹲在地上老實了。
「怎樣?現在還要教訓我嗎?」
花襯衣青年問道。
「不,不敢了。」火雞不傻,老老實實道。
「那個叫阿美的妞,給我拖過來!」
暴龍親自揪著阿美的頭髮,拖了過來,推到了花襯衣跟前,冷笑道:「小賤人,陳哥玩你,那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阿美嚇的渾身都軟了,任由花襯衣抱在了懷裡,掙扎著苦求:「火雞哥,快救救我,他們會弄死我的。」
「暴龍,你們別太狂了,我是大炮哥的人,撕破了臉,對大家都沒好處。」
火雞咬了咬牙道。
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了,大炮哥好歹是黑聯幫這邊分區的一個街道堂主,憑藉著黑聯幫的聲威,討條生路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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