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十四學校放寒假,夏靈鳳決定在超市幫忙。
她拉著曾真也來幫忙,曾真一心想回家,歸心似箭,夏靈鳳苦口婆心,不斷勸她:「你學財務的,就應該在我這裡幫幫忙,了解市場行情,這就叫提前實習!」
曾真只好留下來,每天幫會計算賬,晚上幫忙把賣完的貨補齊來。
因此每天晚上忙到深夜。
她拍打著僵直的腿,直抱怨:「我這是上了鬼子的當了!」
夏靈鳳說:「你別那么小氣好不好!人在年輕時吃點苦,有好處的!」
曾真說:「我就是不求進取!」
夏靈鳳說:「那只有我帶動了!記住,一份勞動一份報酬!你這幾天拿兩份工資!」
曾真高興的說:「真的!」
夏靈鳳點頭:「說話算話!」
曾真說:「我跟你說,我可不是衝著你的工資來的!」
夏靈鳳說:「我明白!我們的曾小姐是真清高!是我主動給的!行不行!這不是隨便給的!是你應得的!」
曾真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
超市每天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原定每天晚上九點關門,現在,又延長半個小時,吃飯仍然是換著班吃。
一個星期後,所有的人和事都走上了正規。
臘月二十六,詹浩聲竟然也過來了!
夏靈鳳曾經帶他來過,只是告訴他,夏立本開了超市。
放假她要留下來幫忙,大概到最後臘月二十九晚上關門後,才有可能回易林去。
詹浩聲來到超市,夏靈鳳並不感到意外。
其實,她告訴了詹浩聲,就估計他會來的。
詹浩聲對夏立本說:「你給我分配任務吧!」
夏立本笑著說:「我怎麼敢用你呢?」
詹浩聲笑了:「你別謙虛了!有什麼事就說吧!」
夏立本說:「那叫靈鳳給你分配任務!」
夏靈鳳笑著說:「要我分配!我就分配你站在門口迎客!」
詹浩聲笑著問:「為什麼?」
夏靈鳳說:「因為你英俊無敵,瀟灑無雙!用你來吸引女顧客!因為來買年貨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女顧客!」
曾真說:「那就成了『超市西施』了!」
詹浩聲不同意了:「曾真,請注意措辭!我是男士!」
曾真改口:「那就叫『超市潘安』!」
詹浩聲說:「要改一個字!」
曾真說:「哪個字?」
詹浩聲說:「『潘』字,改成『保』字!」
曾真說:「那就是,『超市保安』!哈哈哈!」
詹浩聲笑道:「是啊!別說笑了!我負責什麼?快說啊!」
夏靈鳳說:「那就一直轉著看,哪裡商品缺貨,哪裡人多就盯著哪裡,發現有不軌行為,趕緊提醒,或找真保安!」
詹浩聲說:「那行!」
詹浩聲走到貨架那邊去了,曾真有點奇怪,悄悄問道:「詹浩聲為什麼會來這裡?」
夏靈鳳佯裝不知:「我怎麼知道?他要來唄!」
曾真笑著撓癢:「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和他戀愛?看你們樣子挺熟絡的!」
夏靈鳳說:「沒有!」
曾真說:「不像!」
夏靈鳳說:「我說真的!真的沒有挑明!至少,他還從來沒有向我挑明過!」
曾真說:「真的?」
夏靈鳳說:「我騙你做什麼?」
曾真說:「他還真沉得住氣!」
夏靈鳳自得地說:「我喜歡深沉的男人!」
曾真嘲笑說:「喲!瞧你自得的!或許,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只是把你當哥兒們看呢!」
夏靈鳳說:「你見過聽說對方談戀愛了,就喝得爛醉如泥的哥兒們?」
曾真好奇地追問:「你怎麼知道的?那就是酒醉表白了,醒了全忘了?」
夏靈鳳說:「說來話長!不說了!晚上再跟你說!注意工作!」
有人走過來了,曾真忙不迭給她介紹商品。
晚上,九點半鐘超市關門。
大家又把貨架上賣完的商品幫忙補了上去!
負責從倉庫拖貨的人說:「好多商品已經沒有了!估計,不到二十九晚上,所有的商品全部要賣完!人們簡直瘋了!什麼貨都搶!廣東的那種餅乾,都成箱成箱地搬!還有蘋果,幾乎每人都要搬一件。幸虧這兩樣東西準備得多!」
夏立本說:「靈鳳,你估計的真准!」
夏靈鳳說:「我們這兩樣東西比別處便宜一元。這是第一,第二,這餅乾不貴,口感好,當禮品也好,吃也好!每家都需要;第三,中國人講究諧音,過年必備的就是蘋果,取『平平安安』的意思!再加上,我們這種包裝是我要求的五斤包裝,不多不少,又不會放壞!所以,很受歡迎!買東西,就要研究顧客心理!」
詹浩聲在旁邊只笑不語。
曾真眼睛骨碌碌轉著,觀察詹浩聲。
詹浩聲晚上就和夏立本擠著睡覺。
回到住處,曾真不像平時那樣說「累死了」,而是纏著夏靈鳳問。
「快說!快說!怎麼回事?」曾真問道。
夏靈鳳只好滿足她的好奇心。
從那次在李修雲處回去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曾真。
曾真問:「其實,我早說過,詹浩聲喜歡你,你偏不相信!真是自欺欺人!」
夏靈鳳說:「可能是覺得不可能吧!」
曾真問:「李修雲怎麼辦?你不是說,你想同他發展嗎?」
夏靈鳳嘆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心就是偏向了詹浩聲!當時,是想和李修雲按理想的生活過一輩子的!」
曾真說:「你理想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夏靈鳳說:「曾真,我不知道你的愛情是怎麼樣的!最初,我想的是,李修雲是個單純的人,他不會和女同志打交道,他喜歡我,是唯一的!我想找個一心一意的男人!」
曾真說:「要說一心一意,陳慶春也是一心一意啊!你怎麼不接受他?」
夏靈鳳說:「陳慶春小孩子性情!看似喜歡我聽我的話,實際上卻是任性,不顧別人的感受,死纏爛打。又好老是不停地惹事,嘰嘰喳喳,歇不下來!我不喜歡!」
曾真問:「李修雲性格單純,難道就不會是小孩子性情?」
夏靈鳳說:「不是!李修雲自尊心很強!不會勉強別人做任何事!他見我有疏遠他的意思,就黯然退下了!」
曾真說:「他沒有再來找你了嗎?」
夏靈鳳說:「是啊!」
曾真又朝夏靈鳳身邊擠了擠:「談談你和他們倆在一起的感受!你為什麼選擇詹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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