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屬於楚臨風的包間的大門被一腳踢開。
聽到聲音,包間裡的人瞬間全部站了起來,待看到踢開門的人後,才打消了將來人暴揍一頓的念頭。
「唐芷秋,你幹什麼?」作為主人的楚臨風聲色俱厲的喝道。
唐芷秋看都沒有看楚臨風一眼,徑直走到楚凝雪面前,在楚凝雪錯愕的目光中揪住她的衣領。
「啪啪!」
幾個響亮的耳光,不僅將楚凝雪打懵了,連在座的人也全都被殺氣騰騰的唐芷秋搞懵了,說都沒想到,唐芷秋居然一言不發的進門就開始打人,而且還是打的一個嬌滴滴的女人。
楚凝雪足足愣了五六秒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打了,驚叫一聲,嚎啕大哭著,伸手就要來扯唐芷秋的頭髮。
不過她顯然不是唐芷秋的對手,唐芷秋直接一巴掌將楚凝雪扇飛,待楚凝雪「哇哇」大哭著再次衝上來要與她糾纏的時候,她直接飛起一腳將楚凝雪踢到包間的角落裡,順道還砸壞了角落裡的架子。
架子上的紅酒和洋酒紛紛墜落,在地上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飛濺的酒水將她的衣服和頭髮全部打濕。
直到此刻,呆立當場的楚臨風才回過神來,攔住還想上前抽打楚凝雪的唐芷秋,怒道:「唐芷秋,你太過分了!你在發什麼瘋?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別怪我翻臉無情!」
楚臨風這次是真的氣到了,在自己的包間,自己的客人居然被人莫名其妙的暴打,這不僅僅是在羞辱楚凝雪了,更是對他這個主人最大的羞辱。
有道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楚凝雪還是自己遠房的親戚,雖然血緣關係不近,但好歹也牽扯著一層關係,豈是能夠被人隨便羞辱的?
「解釋?我需要給你什麼解釋?」唐芷秋怒氣騰騰的指著楚臨風,「你想問我要個解釋,我還想問你要解釋呢!你當真以為唐宋兩家不敢和你們楚家翻臉嗎?」
隨著唐芷秋的話音落下,徐少棠已經將死狗一般的刀哥拖了進來,直接丟在楚臨風面前。
「到底怎麼回事?」楚臨風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他感覺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宋以言也跟著走進來,聽到楚臨風的問題,指著蜷成一團的楚凝雪道:「怎麼回事?你可以問問她!楚臨風,你今天要不給我們一個解釋,回頭我們自己去找楚老爺子主持公道!我要親自問問他,真當我唐宋兩家是好欺負的嗎?」
雖然宋以言平時很少發怒,但他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在打鬥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徐少棠出手,他心中現在都還沒有從那驚險的一幕之中脫離出來。
可以想像,要不是徐少棠及時阻止了那個叫刀哥的頭目的攻擊,唐芷秋現在應該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了!
面對強勢無比的宋以言和唐芷秋,在看到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刀哥,聰明的楚臨風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了。
楚臨風滿臉寒霜的來到楚凝雪面前,將她拉起來,指著躺在地上的刀哥問道:「你給我說,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看到半死不活的刀哥,楚凝雪那紅腫的臉頰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每個人都注意到了楚凝雪的臉色,楚臨風現在已經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
「啪!」
楚臨風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楚凝雪的臉上,怒道:「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是想讓唐宋兩家和我們楚家不死不休嗎?」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宋以言和唐芷秋為何那般憤怒了,連他自己都對這樣的事情感到無比的憤怒,要不是念在楚凝雪和楚家有那麼一點關係的份上,他現在就會親自動手讓楚凝雪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雖然楚臨風也想教訓宋以言,但絕對不會是以這種方式,他可以用各種手段和陰謀與宋以言爭奪唐芷秋,因為那些都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一旦超出了規則,幾乎沒人能保得住他。
楚凝雪愣愣的摸著自己的臉頰,不敢相信,連楚臨風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扇自己耳光。
「啊!」楚凝雪捂住自己的臉頰,滿目的淚水奪眶而出,口中發出不甘的嘶吼聲:「憑什麼,憑什麼你們都幫著唐芷秋?憑什麼就她可以教訓我,我憑什麼不能教訓她?!」
那哭聲撕心裂肺,仿佛要將她的身軀掏空。
宋以言冷冷的看著狀若瘋狂的楚凝雪,冷聲道:「就憑我們都是真正的世家子弟!我們可以用各種陰謀詭計互相爭鬥,但絕對不會做出雇兇殺人的事情來!你要做也可以,除非你永遠不被發現,只可惜,你被發現了!」
「我沒有雇兇殺人!」楚凝雪用自己尖厲的聲音,帶著哭腔大聲說道:「我只是要教訓唐芷秋,我要讓她知道,我楚凝雪不是可以任她欺負的!」
唐芷秋懶得理會楚凝雪的狡辯,衝著楚臨風說道:「人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她有沒有雇兇殺人,你自己去問!如果你還當自己是京城的世家子弟,你就把楚凝雪交給我們處置,這件事我們唐宋兩家就不再追究!」
楚臨風沒有回答唐芷秋的話,而是走向了半死不活的刀哥,在走過去的時候,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水果刀。
「噗嗤」一聲,楚臨風手中的水果刀已經插入了刀哥的大腿處。
「啊……」半死不活的刀哥瞬間發出一陣悽厲的慘叫聲。
楚臨風臉上沒有任何憐憫的表情,對刀哥的慘叫聲也充耳不聞,冷冷的問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對他們下手的?讓你下手的人到底是怎麼給你說的?把他的原話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他每問出一個問題,他的手就攥著刀柄晃動一圈,自始至終,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刀哥不斷的慘叫著,那悽厲的聲音聽得眾人頭皮一陣發麻。
「我……說!我說!」刀哥使勁的掐著自己的大腿,以減輕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斷斷續續的說道:「老大說……說有人得罪了他的女人,要我們將那兩個人抓回去……要是抓不……不回去,就直接……做……做掉。他還給……給我們了一個……車牌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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