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我看你也不知道吧?」徐少棠抬起頭,衝著宋安邦嘲笑道。
宋安邦「呵呵」一笑,說道:「別跟老子玩激將法,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他豈會不明白徐少棠的打算,不就是想用激將法讓他說出上面的計劃麼,徐少棠想要知道,他就偏偏不告訴他,看這個混蛋以後還敢在拿自己來開涮!
「嘿嘿,變聰明了啊。」徐少棠笑道:「你不說算了,大不了我回京城再去問。」
既然宋安邦鐵了心不想告訴他,他再問也沒有用,反正他遲早都會知道,無非就是晚上一兩天而已。
而且,既然上面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就算宋安邦知道,多半也是不敢說的,畢竟這個計劃是高度機密,別說徐少棠,他們連衛西軍區的副司令都沒有告訴,可見這個計劃的機密度是極高的。
泄露軍事機密,一不小心就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就算是宋家也保不住他。
「那你就回京城再去問吧!」宋安邦哼道:「我也想知道你上面的那位大人物到底是到了哪個層次,看他有沒有資格知道這個計劃!」
「那就走著瞧唄!」徐少棠毫不在意的說道。
沒能從宋安邦那裡問到什麼,徐少棠也站起身來,打算儘快回京城去問問龍將。
他剛站起來,宋安邦就將他一把拉住,氣道:「老子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活人,不陪我好好喝兩杯幾想走?門都沒有!」
他真的是在個鳥地方呆夠了,成天無聊的時候就自己跟自己說話,有時候又想像著自己在這裡指揮外面的部隊奮勇殺敵,但每當從自己的幻想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那無盡的寂寥就快要將他吞沒。
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人,而且還是自己的女婿,他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放他走了。
他甚至想著,要不要讓徐少棠留下來陪他,等到他可以從這個地方出去的時候再放徐少棠走。
雖然徐少棠這個混蛋老是惹他生氣,但不得不說,跟徐少棠鬥氣也是一種很好的消遣,至少比他一個人在這裡發呆要強上許多。
徐少棠無奈的笑笑,他也知道宋安邦的寂寥,所以也只能坐下來,微笑道:「那好吧,反正咱們也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天就陪你喝個痛快,正好你也不用操心軍中的那些事情,大可以喝醉了好好的睡上一覺。」
「好!我們今天就來個不醉不休!」宋安邦一拍桌子,「你等著,我去拿點酒和下酒菜來!」
一分鐘後,宋安邦帶著一箱酒和下酒菜出來了。
說是下酒菜,其實就是幾包花生米和一些牛肉罐頭,在這個地方,想要生火做飯是不可能的,能有這些東西當下酒菜就應該滿足了。
宋安邦從箱子裡拿出兩瓶酒放在桌上,連酒杯都沒拿,看來是打算和徐少棠對瓶吹。
擺好酒菜之後,徐少棠替他將面前的酒打開。
「來,先走一個!」宋安邦舉起自己手中的瓶子。
「好!」徐少棠也舉起自己的那瓶酒。
兩個酒瓶碰在一起,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一口酒下肚,宋安邦又剝了兩顆花生米放入自己的嘴中,嚼著花生米向徐少棠問道:「以諾最近還好吧?」
「嗯,還好,就是有點忙,我之前幾次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都在忙。」徐少棠說道。
「打電話?」宋安邦一愣,「你最近沒在京城?」
「嗯,我去了一趟緬北,又輾轉到印國那邊,就是在那邊碰上了神鷹戰隊的人。」說道這裡,徐少棠臉上露出一陣笑容,「你是不知道,我的車子都被耗子槍擊了,要不是我有點本事,估計就成了這世界上死得最憋屈的人了。」
也是,要是被自己親手訓練的人弄死,而且還是在烏龍的情況下,那確實是一種憋屈的死法。
「那他們還真是運氣好。」想著要是徐少棠沒有和耗子他們碰見的後果,宋安邦的後脊就是一陣發涼,又問道:「你跑到緬北和印國那邊去做什麼?」
說到這個事情,徐少棠心中就來氣,憤憤的說道:「我得到李南城在緬北出現的消息,就去那邊抓捕李南城,沒想到最終還是讓他跑了,後來一路追蹤到印國這邊,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看來這個李南城還真是有些棘手啊。」宋安邦抿了一口酒,微微感嘆道。
他也知道李南城和那個神秘的上帝之手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更痛恨李南城對那些孩子和青年所作出的慘無人道的事情,估計是個華夏人都恨不得將李南城碎屍萬段!
做人做到李南城這個份上,也真是絕了!
談了一陣李南城的事情,兩人的話題又回到了宋以諾身上。
宋安邦往嘴裡灌了一口酒,伸手抹去嘴角的酒漬,說道:「你小子以後沒事別成天亂跑,有時間多陪陪以諾,她母親走得早,我這個當父親的也很少陪著她,她其實很孤獨的。」
徐少棠無奈的苦笑道:「我也想多陪陪她們,可有的時候卻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別看我成天無所事事,其實我的麻煩不少,唉……」
他的麻煩確實太多了,穆天策、夏九黎、李南城、楚臨風……
幾乎每個人都是不好對付的角色,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並不算張揚,怎麼就和這麼多人站在了對立面上?
而且,這些事情他根本找不到太多的人來分享,唯一可以分享的也只有龍將了,但他也不能天天去打擾龍將的清淨,只能將這些煩心事爛在自己的肚子裡。
「嗯,我知道!」宋安邦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從第二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做大事的人,但我要提醒你,不管是什麼大事,都沒有自己最深愛的人重要,這一點,我想我應該最有發言權。」
他也曾想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因此而忽略了自己的妻子,當他翻然醒悟的時候,他所深愛的人卻已經不在了,只留給他無盡的遺憾和悔恨。
這一晚,兩人喝了很多,直到宋安邦徹底不省人事,徐少棠將他扶到床上躺好,替他蓋好被子以後才從這間秘密指揮室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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