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離開這裡!」
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古山河連忙催促道:「雖然咱們已經越過了龍淵,但並未完全脫離險境,趕緊走!」
他們還在龍淵的邊緣,要是龍淵中的恐怖怪物衝出,他們的安全一樣會受到威脅。
幾人點頭,連忙跟著古山河向快速的向前方飛躍。
低頭俯瞰大地,映入眼帘的是是一片低矮的山丘。
山丘的走勢似乎也身後的龍淵平行,綿延的山丘一直向前延伸,山丘上看不到什麼高大的樹木,只有低矮的灌木叢和長在地上的枯黃雜草,隨處都可以看到光禿禿的巨石,凜冽的狂風掃過,捲起漫天的塵煙。
舉目遠眺,目光所及之處,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直到越過了眼前這片低矮的山丘,他們這才從空中落在地上。
「這裡應該足夠安全了。」
古山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自己好歹也算是聖人了,沒想到,單單飛越這麼個深淵,居然都差點被嚇個半死,無法想像,那龍淵之中發出怒吼的那怪物到底有多強。
踩在腳下堅實的大地上,眾人心中都多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前輩,剛才那怪物到底有多強?」徐少棠心有餘悸的向古山河問道。
古山河微微搖頭,臉上的神色還未完全恢復平靜,唏噓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單憑一聲怒吼便有如此威勢,那怪物的實力定然不在穹烈之下!」
「這麼強?看來咱們想要去這龍淵一探究竟,還真不是短時間內該想的事情呢!」
徐少棠微微詫異,心中暗自疑惑,也不知發出那聲巨吼的是否就是九尾所說的魔龍。
古山河笑著看了他一眼:「我估計,就算咱們四個都是聖人,前往那龍淵底部,估計也很難全身而退!你還是別想著要去龍淵中查探了,這龍淵底部的恐怖,很可能超乎我們的想像!」
「你去找死,最好別帶上我!」穆天策撇撇嘴道:「跟你這混蛋在一起,我就沒遇到過好事!」
徐少棠聳聳肩,「恬不知恥」的說道:「那是因為你自帶厄運光環,連累了我。」
「你們兩個啊」
澹臺靜茗無奈的看著兩人,搖頭笑道:「先別在這裡呆著了,咱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人煙的地方,至少先向人打聽一下,這南域到底是什麼情況,咱們也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走。」
他們來這南域主要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打聽到無戒他們那些人的下落,雖然希望很渺茫,但總要試試的。
就算不能打聽到,也要找些可靠的人在他們離開南域後繼續幫他們打聽。
「嗯,有道理!」古山河微微頷首。
他倒是不用去思考到底該怎麼走,和徐少棠他們不同,他來南域,也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想要看看這南域到底是什麼樣子,他只需要跟著徐少棠他們走就是了。
徐少棠舉目遠眺而去,緩緩道:「這裡應該是南域的邊緣,應該就跟咱們北域的霜雪之地差不多,看這附近的土地這麼貧瘠,估計也是很少有人涉足這裡!要找到人煙,只能繼續往前。」
這片山丘的周圍雖然談不上不毛之地,但也絕對算是非常貧瘠了,他們身邊隨處可見被狂風侵蝕得千瘡百孔的石頭,估計是因為雨水較少,地面上到處都是寬窄不一的裂縫,徐少棠甚至覺得,這裡比霜雪之地更加的貧瘠。
霜雪之地好歹有著無數的參天大樹,這裡也就比沙漠稍稍好點,一般的人,應該都不會選擇在這裡生存。
打定主意,四人立即快速的向前方凌空飛去。
不多時,他們眼前的景象突變,一片翠綠的草原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眼前的草原和身後那貧瘠乾涸的土地形成鮮明的對比,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河成為了兩者的分界線,即使在空中,他們也能聽到那奔騰的流水聲。
空中的古山河突然微微一頓。
「我好像聽到打鬥聲了!」
古山河停下來,豎起耳朵仔細的傾聽。
他們都知道古山河乃是聖人,其聽覺和神識都遠在他們之上,他們也不去打擾古山河,只是靜靜的停在空中。
「那邊!」
半晌之後,古山河確定自己剛才並未聽錯,伸手指向他們的右前方,同時快速的向那邊的地面上落去,徐少棠他們連忙跟上,不消片刻時間,便看到在那奔騰的大河邊緣,一個中年男子正和四五個青衣人激烈的戰在一起,在他身後不遠處,是一位身懷六甲的年輕女子。
中年男子渾身浴血,但卻還是在極力阻止青衣人向身後的女子發動攻擊,女子滿臉淚水,聲嘶力竭的哭喊著:「秦甘,別管我,你快逃!求你,別管我!」
「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身處幾人的圍攻之中,秦甘的聲音無比的堅定,一雙眼睛因憤怒而充血赤紅,一次次的向圍攻自己的那些人發動攻擊。
若是單打獨鬥,他不懼這裡的任何人,但對方人多勢重,他根本討不到任何的便宜。
「噗嗤!」
又是一道真氣從秦甘腿上划過,鮮血頓時從他的腿上噴涌而出,他腳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但卻還是被他咬牙撐住了,同時一劍揮出,一道凌厲的真氣將剛才傷他那人逼退。
看著咬牙苦撐的秦甘,女子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望著身後那滾滾的河水,女子心中一橫,大聲哭喊道:「秦甘,來生,鸞兒再做你的妻子!」
說罷,那女子猛然沖向那滾滾的河水,她知道,只有她死了,秦甘才有逃命的機會!
身處戰圈中的秦甘聽到女子的聲音,顧不得襲向自己的真氣,猛然向那女子飛奔而去,撕心裂肺的叫道:「鸞兒,不要!」
時間在一刻仿佛靜止,秦甘只看到那女子向自己露出的燦爛笑容,就像他們初次見面一樣,就如啊三月盛開的桃花。
「噗!」
一道真氣狠狠的砸在秦甘的後背,秦甘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但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看著那離河水一尺之遙的女子,他的心已經死了。
然而,捨身投河的女子卻遲遲的沒有落入那奔騰的河水中,仿佛被一隻大手用力的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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