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澹臺靜茗送到家裡之後,徐少棠和虛清立即將無戒送到了曾經關押雲坤的地方。
看著眼前這個由數噸鋼鐵組成的囚籠,虛清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從鋼鐵囚籠裡面走出來,虛清重重的嘆息一聲,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徐少棠,面色嚴肅的說道:「你老實告訴我,無戒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轉機?如果沒有轉機的話,我情願殺了他,好過將他關在這樣的囚籠里。」
他也算是無戒的師伯了,若非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殺了無戒。
但是,將無戒關在這樣的囚籠裡面,簡直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他情願殺了無戒,也不願讓無戒受這份罪。
「確實有轉機。」
徐少棠鄭重的點點頭道:「我給你說個事情吧,澹臺這次差點死在西洲,就是無戒救了她,如果無戒真的變成殺人不眨眼的狂魔的話,澹臺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所以,我覺得無戒應該還有恢復的可能。」
「是他救了澹臺丫頭?」虛清眉頭微跳,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確定?」
「確定,這是澹臺親口告訴我的,難道還能有假?」徐少棠緩緩的說道:「而且他將澹臺帶到了西洲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依然沒有傷澹臺的性命,我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但是,比我當初在天海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情況似乎要好上不少,至少,他並沒有再濫殺無辜。」
他心中本身就對無戒有著虧欠,這次無戒又救了澹臺靜茗的命,他欠無戒的就更多了,現在看到無戒有恢復的希望,他當然不可能放棄。
聽著徐少棠的話,虛清陷入了沉默之中。
徐少棠不想殺無戒,他又何嘗想要殺無戒?只是因為不願見到入魔的無戒禍亂蒼生,所以他才想要徹底的解決這個麻煩。但現在聽到徐少棠說的這些事情,他的心中又開始猶豫起來,就他所知,還沒有哪個狂血發作的人恢復正常過。
但如果徐少棠所說的是真的,那無戒確實有恢復的可能性,雖然這個希望很渺茫,但也並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他除了救了澹臺丫頭,還有沒有做其他的事情?」沉默這一陣之後,虛清緩緩的問道。
徐少棠想了想,道:「他應該是在做什麼事情的,我聽澹臺說,他將澹臺帶到那個阿萊斯特以後,每天就將澹臺留在那個山洞之中,他自己則是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些什麼事情。」
「澹臺丫頭也不知道?」虛清微微皺眉道。
徐少棠苦笑道:「也又不是不知道,澹臺自己也身受重傷,連走路都困難,不可能去跟蹤無戒看他在做什麼,而無戒自己又沒有告訴澹臺他在做什麼,澹臺根本不可能知道。」
虛清緩緩的轉過自己的身體,臉上帶著濃濃的疑惑之色。
按照徐少棠所說,無戒肯定是在做些什麼事情的,他不知道無戒在做的事情會不會與他現在的情況有些關係。
微微沉思一陣之後,虛清抬起眼皮看著徐少棠,面色凝重的說道:「我要去你說的那個什麼阿萊斯特一趟。」
「你要去阿萊斯特?」徐少棠微微一驚,隨即很快便明白了虛清的打算,問道:「你是想去阿萊斯特調查一下無戒到底是在那裡做什麼事情?」
虛清點點頭道:「無戒的情況確實有些異常,如果要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回覆正常的希望,我們必須要搞清楚他在那裡到底是在做些什麼,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去,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說話的時候,虛清心中不由開始自嘲起來,自己這輩子基本沒有出過夏國,沒想到臨老了,卻要因為無戒這小王八蛋的事情三番兩次的往國外跑。
上一次是距離夏國不遠的偏隅,這次卻是要去到重洋之外的西洲,想想還真是有些可笑。
看著虛清那堅定的神色,徐少棠心中一陣無奈,想了想道:「算了,你本來傷勢就沒有完全恢復,還跑這麼遠去折騰什麼?還是我去吧,我一定弄明白他在阿萊斯特做些什麼!」
不說其他的,虛清恐怕是聽不懂西洲的語言的,還是他去西洲那邊比較合適。
剛從西洲回來,沒想到這一轉眼的功夫又要去西洲了,想想還真是有些無奈。
不過虛清說得確實有些道理,他們現在必須弄清無戒躲到阿萊斯特的目的,弄清他到底在做些什麼,然後才能判斷出無戒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了,折騰就折騰吧,誰叫自己欠無戒的呢?徐少棠在心中苦笑道。
「你不在家陪陪澹臺丫頭?」虛清淡淡的問道。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徐少棠笑著向虛清說了一句,又道:「不過澹臺這次受傷頗重,全身多處經脈被震斷,五臟六腑也遭到嚴重的損傷,我打算每天用真氣幫他梳理一下身體,在我去西洲的這段時間,這事可能要麻煩你了?你這身體能吃得消嗎?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將她送到龍組,請龍將老哥麻煩一下。」
澹臺靜茗現在除了經脈被震斷之外,最大的問題就是體內那些亂竄的真氣,必須要有人每天幫他梳理那些亂竄的真氣,她的傷勢才不會進一步的加重,從而慢慢的康復,這是個很長的過程,原本徐少棠是打算自己親自做的,現在看來,是只有請人代勞了。
「屁話!」看著徐少棠那有些擔心的眼神,虛清沒好氣的說道:「老夫是受傷了,不是廢了,這點小事還做得了的!你儘管去西洲那邊,幫澹臺丫頭梳理真氣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老頭,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可別逞強。」徐少棠小聲的說道。
「信不信老夫抽你?」虛清被徐少棠這話一說,頓時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徐少棠,哼道:「老夫就算受傷了,至少也比龍將要強上一些,再跟老夫嘰嘰歪歪的,老夫非要讓你知道老夫這身體還硬朗得很!」
看著虛清那樣子,徐少棠無奈的聳聳肩道:「得,好心為你身體擔心,你倒是不領情!行吧,那澹臺這事就拜託你了,我明天就去西洲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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