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另外兩個人卻完全沒把他驟變的臉色看在眼中,「我也覺得不錯,」基德曼馬上附和馮一平的話,並一招手,又給他端來了一杯。x.
她之所以這麼積極的參與到這次選戰,參與到小奧黑的競選陣營里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馮一平。
所以別說是滿臉橫肉的薩默斯,就是憑著一張嘴能把人說懷孕的小奧黑在這裡,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馮一平這一邊。
對一位好萊塢女明星來說,總統是否喜歡,並沒有什麼,甚至總統喜歡,反而可能還會是禍事想想夢露吧!
但好萊塢的大亨是不是喜歡,那可是很關鍵。
被基德曼也無視的薩默斯,臉色有由豬肝向猴子屁股變化的傾向,大廳里熱鬧依舊,團隊所取得的勝利也沒變,自己依然是所有人除這兩位之外的所有人恭維和巴結的對象,幾個月後,自己就將手握大權,而且會是很多人覬覦和著緊的美國經濟大權。
但剛剛被所有人恭維所帶來的風光和喜悅,此時已經去掉了好幾分。
薩默斯已經覺得,自己剛剛在狂喜過後,是有些衝動,在馮一平面前,沒有擺正心態。
或者說,當著馮一平的面,毫不掩飾的直接表示出了自己的喜惡,這非常的失策。
但他可是一個驕傲的人,絕無可能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何況,他又真是越來越看馮一平不順眼,原本大家相安無事多好,你為什麼總是要侵入我的地盤?
剛才的直接,說起來,也是因應本心。
而作為競選團隊中唯一留在此地,代表所有人接受祝賀的代表,此時正是自己最強勢的時候,如果在最強勢的時候還不能順應本心……這才是自己剛才放縱的原因吧。
感覺到旁邊的人都在關注這邊的動靜,好像還有議論聲出現,他儘量讓自己的臉色變得正常起來,主動靠近馮一平,像是討論什麼問題的樣子,但說出來的話,卻依然很強硬,「馮,你知道,你不適合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馮一平喝了一口酒,瞟了他一眼,輕輕的說,「我在,或者不在這裡,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話更讓他覺得生氣,特麼的你以為你是誰,還能決定我能不能出現在什麼地方?
薩默斯的臉上頓時又是青氣上涌,你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給面子?
馮一平是一點都不在乎薩默斯的反應,現在要他給面子的人,並不是沒有,但這其中,肯定不包括眼前的這個薩默斯。
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膠著,有些事,薩默斯明白後果,但他此時卻正朝有些不顧後果的那一側滑去。
人嘛,總難做到一直都很理性,尤其是在得意的時候。
基德曼這時輕輕的拉了馮一平一下,話中帶著懇求,「馮,」
在這樣的場合,她們有可能是情勢惡化的催化劑,有幾個男人願意在一個美女面前,被另一個男人臉朝下的踩在地板上摩擦?
但在這樣的場合,一些情商高的女人,又會是天然的緩和劑。
馮一平聽進去了基德曼的勸誡,他把香檳一飲而盡,也不管薩默斯有沒有看這邊,也朝室外點了一下頭,大步朝外走去。
基德曼跟上的時候,看了薩默斯一眼,見到這位身材敦厚的老傢伙,脖子竟然有比剛見到時還要更粗一些的架勢,滿面寒霜的站在那裡,還是叫了一句,「薩默斯先生,」
薩默斯眯眼看了基德曼一眼,眼角掃到了馮一平的背影,此時,跟上去,或者不跟上去,成了一個有些事關個人尊嚴的選擇。
我示意出去,你可以無視,但你一示意,我就得跟上?
憑什麼?
但盛怒過後的薩默斯,在巨大的挫折下,已經慢慢冷靜下來這也是很多一貫表現得很強勢的鐵腕人物的通病,當他針對的對象,比他還強硬,且又有相應實力時,那些看起來始終不會低頭的傢伙,在審時度勢之下,認輸得比誰都快。
他還是跟了出去,並且活動了一下面部的肌肉,有些心急,選的時候不太好,他心說。
但他看著馮一平和基德曼去的地方,一時又有些躊躇起來,我究竟要不要跟上去?
那兩位的去向,赫然是泳池邊的小屋,那裡私密當然是足夠私密,只是那一男一女朝那裡走的樣子,怎麼看起來都像是幽會的架勢。
而泳池邊的小屋,很多時候確實就是承擔著這樣的用途。
最後他還是跟了上去。
在他們這些人眼中,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壓根就不算什麼事。
就說在競選過程中,米歇爾不是炒掉了競選團隊中的一位得力的女性干將,但在公開露面時,不依然是一副幸福得不行不行的樣子?
小屋的門大開著,他一眼就看到了叉著腰在裡面走來走去的馮一平。
「馮,」他剛起了一個頭,就被馮一平打斷了,「在我們國家,有句話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馮一平依然是淡淡的說,但不但是在表演上很有一套的基德曼,連薩默斯本人,都聽出了這樣的聲音背後的火氣。
「但那些升天后的雞犬,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薩默斯聞言,差點就指著馮一平的鼻子罵了起來,我是雞犬,我是雞犬?
無論是在政界還是學術界,無論是論家世還是自身的影響力,有誰敢這樣小瞧我,譏笑我,嘲諷我?
但一對上馮一平那冷冷的目光,他馬上軟化下來,這個時機,並不是最好的時機,他又一次在心中對自己說,「馮,我並沒有……」
馮一平走近他,揚起手來,在他臉上拍了拍,「那麼,你現在找清自己位置了嗎?」
年紀一大把的薩默斯,被人用這樣對待寵物的方式來對待,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他偏頭對著馮一平,眼裡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火氣。
但這還不算完。
馮一平有些嫌棄的看著自己在薩默斯臉上拍了幾下的那隻手,動了幾下手指頭,皺起了眉頭,然後順手在薩默斯西裝上了擦了幾下,但又有些嫌惡的搓了幾下指頭,這時,基德曼抵給他一條潔白的毛巾這樣的小屋裡,最不缺的就是這個。
薩默斯一時真的被氣到失去了行動能力,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但馮一平心裡此時依然窩著一團火,可能是因為有基德曼這樣的好白菜送到嘴邊,卻不能拱……啊呸,是已經到了碗裡卻不能吃,更有可能,是因為另外的一些猜測。
擦過手後依然潔白的毛巾被他丟到地上,「你是怎麼想的,我會在乎嗎?」
「我想的是什麼,我追求的是什麼,你完全不明白,哼,燕雀焉知鴻鵠之志,」
「你心目中,看得比天還要大,比地還要重的那些東西,在我心目中,」他看了基德曼一眼,「還比不上妮可的一笑,」
基德曼此時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因為薩默斯這會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啊,哪怕那是一頭衰老兼發福的公牛。
「但要是你錯誤的以為我會稀罕你看中的那些東西,並不自量力的針對我,那我會順帶著把那些通通碾碎,」
「你記住,屆時你失去的,不但會有你朝思暮想的權柄和政治地位,還有你在學術界的地位,」
他又抬起手來,應該是鑑於之前那讓人不舒服的經歷,最後並沒有碰上薩默斯的臉儘管如此,他依然拿起一塊毛巾擦了一下手。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雙眼通紅的瞪著自己的薩默斯,輕輕說道,「你給我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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