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看著自己唯一的、已近中年的兒子,感覺好無奈,這要是自己的手下,沒得,那一定會送他離開,最少千里之外。
是不是這麼多年他一直沒長胖,就是因為他的肉一直在往腦袋裡長?
老王同志雖然可以確定,馮一平在被接見的時候,並沒有告狀,然而,畢竟還是有很的可能性他會隨意提上幾句這事。
諸葛一生唯謹慎,自己正是一直這麼謹慎,才好不容易走到了今的地步,那麼在這事上,稍微朝嚴重點的方向想想,至少不會是壞事。
己方主動示好,並表明完全沒有馮一平所擔憂的那些意願,雖然他不一定會相信,但是,這不是會更進一步的降低風險嗎?
同時多少還會麻痹一下馮一平,一舉至少兩得,那為什麼不做?
只是自己兒子,唉!他感覺很失望,乾脆也懶得解釋原因,直接問另一個問題,「之前,你們沒有準備甜棗嗎?」
「有,」王總有些驕傲。
其它的沒學到,他老子很早就教給他的「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的御下之道,他還是記得很清楚,而且運用的很嫻熟。
原來對於如何跟馮一平打交道這事,他們也有很系統的計劃,「棒子」有,「甜棗」也有,奈何馮一平這貨,壓根不按常理出牌,以至於好多準備好的手段都還沒來得及用上,關係就已經這麼僵,完全沒有再用的必要。
「那就現在送出去,」老王總。
「啊?」王同學對老王同志的這個決定非常不爽,這就是明明白白的要我向他低頭嗎?
但是你有沒有搞錯,是他面對面的,毫不留情的羞辱了我好不好?
但是面對他老子略帶殺氣的眼睛,他連忙答應,「好的,我馬上辦,」
「一定記住,以後的事,你別再直接出面,」
「是,我讓下面的人去辦,」這話王同學還算喜歡聽。
因為這意味著他老子並沒有直接叫停這事,那就好,這至少也明我的眼光還不錯。
「你回去吧,」老王下逐客令。
「你早點休息,」
老王看著兒子的背影,眼神有些黯淡,龍生龍,鳳生鳳,呵呵呵……。
一個念頭閃過他腦海,要不要再生一個?
這事其實並不難,因為都不用另起爐灶,爐灶早就有了,還不止一個。
好吧,問題是,這下一個,誰又能保證他會是自己所希望那樣的呢?
…………
王同學開著法拉利,沉著臉從自己老爸老媽家的大門出去,非常、極度、以及尤其不爽的他,都懶得理會幫他開門的工作人員。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老陳叫到眼前,左右開弓,結實的扇他幾個嘴巴子。
叫你嘴這麼快!
是的,王總又不傻,他自然清楚老頭子之所以在大半夜都能知道這事,主要是因為誰。
何況他認為,今這事老陳本就要負很大責任,明知道我跟馮一平鬧得那麼僵,你還不緊密留心他的動向?
就是只知道他今上午的行蹤,自己多少也會對他的影響力有個更直觀的認識,多少也會有些應對的措施。
可是這些事,老陳居然還是從自己嘴裡知道,你是不是失職?
你還打報告!怎麼,有什麼話不能跟我?你是覺得我處理不好這樣不利的情況嗎?
問題是,這事他目前也還只能想想而已。
通過今這事,他明白老陳最大的靠山,和自己一樣,都是自家老頭子,那哪還能按自己想的那樣炮製他?
他這會,也不由得想起普通老百姓會的那句話,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異常煩悶的他,大剌剌的把車停在一個路口,在手機里找出一個號碼撥出去,「比一比?」
對方那邊聽起來很熱鬧,但聽到他的要求,還是楞了一下,「你現在?」
「就現在,」王總。
「這會路上車少,倒還不錯,但是,彩頭呢?」
「你能不能有出息點?能不能不要把我的愛好變得這麼銅臭?」王總這會也有一種雞同鴨講的無奈感。
「嘿嘿,我們可跟大少你不同,」那邊倒是一點也不惱。
「來吧來吧,包你滿意,」其實王總自己也覺得,這樣的活動,還是要帶點彩頭帶勁。
但這彩頭要千篇一律的都是錢,那就有點沒意思,怎麼就不能是其它的,比如,美女呢?
「得勒,我馬上攢局,半時後,老地方見,」
王總掛掉電話,還是下車檢查了一下車況,他讓人組一個局,是想排解一下鬱悶,而不是製造更多的鬱悶。
…………
在王總的提議下,晚上十一點半左右,奧林匹克公園的一處熱鬧了起來,多輛外觀酷炫,均價都約在萬以上的豪車聚攏起來。
一個個打扮或主流,或者非主流的傢伙,挎著一個或者兩個美女,相互間嫻熟的打招呼。
今,也算他們這個圈子間新年的第一次聚會。
要,他們在有些方面還多少有些講究,要知道,從1年開始逐漸興起的飆車,這兩年喜歡的人是越來越多,其中的不少,這會還擱在二環上死槓,但是王總他們,卻低調的把地點選在位於四環邊的奧體公園。
一個外面穿著貂,裡面穿著一件立領中山裝的瘦個子從一輛gR里走下來,熱情的給了有點矜持的看著那些紅男綠女們的王總一個擁抱,「怎麼樣,滿意吧!」
「滿意,」王總掃過那些風格各異的美女,其實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他的車挺不錯,但車裡還是差點意思。
從老頭子家出來,就直接到了這,除了自己,車裡空蕩蕩的,這會也沒有人嬌滴滴的為自己加油,多少有些不美。
「你滿意就好,」那位走到中間拍了拍手,「老少爺們,雖然大家都熟,規矩也都清楚,但還是要耽誤大傢伙幾分鐘,今晚的章程……,」
差不多十分鐘後,在兩邊的尖叫聲中,看起來精神有些亢奮,兩眼放光的王總,驅動自己的法拉利,來到了始線後,與此同時,另外三輛法拉也和他並駕齊驅。
一位在這樣的氣里,打扮清涼,胸前特別突出的美女,意氣風的走到路中間,一甩染成黃色的長,魅惑一笑,在不少人興奮的口哨聲中,大大方方的伸手在胸前背後摸索了幾下,很快,她手裡多了一件粉紅色,好像還帶著體香的胸罩。
「喔!」頓時群情涌動,不少傢伙還快的動著鼻翼,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來。
那美女更來勁了些,嬌笑著朝四周送出了幾個飛吻。
隨著她把自己胸罩高高揚起,四輛拉風的法拉利都用力的在路面上撓著,冒出一陣陣青煙來。
那件讓不少爺們眼熱的胸罩,在最高處只停留了一會,隨機猛的向下一揮,頓時,那四輛法拉利大聲咆哮著,就如離弦之箭一樣迅飆了出去。
原地的人一瞬間就只能看到那四輛車的尾燈,但那強勁的聲浪,卻依然清晰可聞。
不過,這會不少傢伙的眼光,依然停留在那位美女身上,剛剛疾馳而過的汽車帶來的勁風,掀起了她身上的短裙,霎時風光無限。
王總握著方向盤,腳就一直放在油門上沒抬起來過,就像影視劇中的場景一樣,他駕駛著這輛車,以每分鐘好幾輛的度,過路上那些正常行駛的汽車。
他甚至還有餘力關注那些被車輛的反應,不管是驚愕的張大嘴,還是憤怒的豎起中指,他都把那當作是讚譽。
法拉利以驚人的高在四環上呼嘯而過,坐在車裡的王總,看起來激情相當高漲,也只有這樣的時候,他才有完全掌控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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