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連我都下不過,何必找虐,自己看看棋譜得了。」何思業說自己的父親。
田小暖發現,何思朗很少和父親交流,而且面對父親總有種拘束或者生硬,何思耀也是如此,只有何思業,似乎什麼都敢說,何啟華也不怎麼說大兒子。
何啟華被大兒子說得有些下不來台,報紙一丟進書房了,田小暖看何思業沖她笑笑道:「我能理解陪臭棋簍子下棋的辛苦,讓了半天他都不帶贏的。」
這話成功被抱著棋盤出來的何啟華聽到,兒子這話就是在揭老底了,這要不是看大兒媳婦在,家裡還有客人,絕對一腳踹上去。
「你跟我進來。」何啟華板著臉把大兒子叫進屋裡。
田小暖難得看到何老大苦臉,想必和何叔叔下棋,真的是痛苦,田小暖想去廚房幫忙,林嵐跟何思朗一致好聲好氣又毫不猶豫地把她請出來。
上次廚房著火的事情,林嵐還記著呢,何思朗也記著呢,二人互看一眼,全都認為田小暖不適合在廚房就留,很容易發生意外。
何思朗拉著田小暖去客廳看電視,周賢也坐在一旁,二人第一次接觸,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打了個招呼後,一個看電視,一個吃水果。
午飯快做好的時候,何思耀回來了,平時熱鬧的何老二,今天看著似乎沉默了許多,而且總是掛在臉上的笑容似乎也看不到了,田小暖覺得何老二看著有一絲寂寥。
田小暖叫了聲何二哥,何思耀雖然笑了一下,不過這笑容看著真是淺得很,坐在一邊兒,何老二也是偶爾走神,田小暖覺得何老二的狀態很奇怪,難道是患了相思病?
「二哥,你怎麼不高興,今天媽過生日啊。「何思朗過去調戲何老二。
「你那裡看著我不開心,我開心得很,我只是最近壓力有點大而已。」何老二依舊是嘴硬。
「你還有壓力大的時候,什麼壓力,是想某個佳人了嗎?」
「何老三,你別惹我,我做生意壓力的,別的都沒有,什麼佳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你要是敢在媽面前胡說,我真不客氣。」何老二仿佛一隻炸毛的貓咪,火氣十足。
看何思朗這個狀況,田小暖真覺得他心情不好,不過也不好說什麼,這能怪誰,是他自己躲著莫若,莫若又那麼有自尊心,她也不知道怎麼勸。
現在是四個人默默瞪著大眼睛,不過何思朗倒是不忘秀恩愛,一會兒叉一塊水果送到田小暖嘴裡,一會兒剝個橘子,餵進去手邊兒還不忘了接田小暖吐出來的籽。
這兩人這般甜蜜,林嵐看到幾眼,心裡挺高興,周賢眼裡也暗暗驚訝,看來三弟一定是很喜歡這個姑娘,而且三弟真會照顧人,周賢著實羨慕,不過想起最近丈夫的表現,周賢莞爾一笑,也許這就是愛情。
只有何思耀越看越氣,心裡一股子無名火,瞪著眼珠子看著何老三不知廉恥地在自己面前親親我我,終於看不下去,氣得起身要走,門外傳來敲門聲。
「媽,李阿姨來了。」何思耀叫道。
「嵐嵐,祝你生日快樂。」李茹笑著走進來祝賀林嵐,話音剛落,人頓住了,田小暖正滿面詫異地看著自己。
林嵐聽到李茹的聲音,剛高興了一下,突然暗叫壞了,小暖還在家裡,這下全暴露了,當初是為了更好的給小暖治病所以隱瞞,可是這孩子會不會理解呢。
林嵐一出來,看到田小暖站起來,叫了聲李老師,然後看著林嵐何李茹,林嵐正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李茹心理素質好,落落大方地一笑。
李茹把之前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下,田小暖這才明白,原來這麼大牛的心理學專家,是林嵐擔心自己專門從國外叫回來的,田小暖心裡只有滿滿的感動。
「林阿姨,謝謝你。」田小暖不知道說什麼,唯有這句謝謝。
林嵐見田小暖不生氣,知道這孩子理解了自己的苦心,這句謝謝比什麼都讓她高興。
周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何老二也挺奇怪,聽李阿姨那意思,她是被母親拉回來專門給田小暖看病的,田小暖到底有什麼心理疾病,何思耀真沒看出來,田小暖看著挺正常。
快吃飯的時候,何老大終於從父親的書房出來,父親是故意打擊報復,他給父親餵棋餵的不知道多辛苦。
今天人到的最齊,大家擠在一起高高興興的給林嵐過生日吃飯,林嵐看著自家大兒媳,還有未來的小兒媳,笑眯了眼,再看二兒子就有些刺眼,不免提了兩句何老二的終身大事,何老二徹底鬱悶、
吃了飯切蛋糕,這時田小暖的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是母親。
「小暖,你快點來醫院,你奶奶真的不行了。」
聽母親說完,田小暖只能告別,雖說她對高氏也沒什麼感情,不過高氏快要死了,她就是盡孝也該去看看。
林嵐見田小暖著急,問發生了什麼事,死人終歸不是什麼好事,田小暖只說家裡出了點急事,林嵐讓何思朗趕快送小暖回家。
田小暖趕快回家,田母在家等著,田小暖詳細問了問母親,原來中午幹完活正吃飯的時候,田鳳玲來找田鳳英,說是高氏不行了。
田母也大吃一驚,聽田鳳玲說,高氏已經昏迷了,也不知道什麼狀況,不過田鳳玲哭著說母親不行了,田母怕高氏真的就這麼去了,覺得還是讓大姑娘趕快回來,好歹高氏也是小暖小月的親奶奶。
田小暖跟母親去醫院,她讓何思朗先回去了,高氏現在在腫瘤科等田小暖過去的時候,看到大姑小姑還有父親圍著高氏,低聲地哭著。
高氏面如金紙,呼吸微弱,眼睛也緊緊閉著,田鳳英看田母帶著田小暖來,強忍著悲痛叫了一聲大嫂。
田小暖看高氏瘦得皮包骨,臉上兩個顴骨高高凸起,手也瘦如雞爪,枯瘦地捏著。
田父看到田母來了,心裡越發難過,繼而無盡的懊悔,母親已經病危,田父不知自己以後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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