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你找了個會用毒的人來殺我,你還找到一群黑社會,想要對我進行……」田小暖頓住。
「沒錯,去西南我只是聽吩咐傳話而已,至於他們是想殺了你還是只是暫時給你個警告,我不得而知。
還有那個黑社會老大的事情,那一次我確實是利用曹燕的信息,也是按上面吩咐辦事,讓這些人拍下你被強暴的畫面,這些東西他們有用,不過很可惜,被你逃過了,而且差點把我都搭了進去。」
「你是怎麼和曹燕搭上話的?」田小暖始終想不通的是,曹燕怎麼和他接觸上的。
「我本來就關注你,所以很容易就發現曹燕討厭你,尤其是迎新晚會,曹燕被你取而代之,她一個人坐在湖邊兒大罵你,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留意這個女孩,搭上話是她被撤掉班幹部的時候,我告訴她,我能幫她,而我需要她做的事情很簡單,不過就是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有什麼特別及時告訴我,她恨死你了,所以這種舉手之勞她無法拒絕。」
田小暖沉默地看著塗小亮,外面的老薑則是全程錄像,曹燕是現在的主要案件,塗小亮既然主動談起,現在看來,曹燕的死恐怕不一定是個意外。
「但是自從那次黑社會綁架你的事件中,我發現有些不對,而去年年底,我更是覺得有問題,有人想要找到我,我想他們是在你的指導下吧。」塗小亮冰涼的目光直直看著田小暖。
「沒錯,我幾次被害,總要找到想要害我的人,說實話一開始,我只以為你是殺害瑤瑤的兇手,直到我看到你耳後那塊紅斑,我才發現原來你我早就幾次接觸,你就是那個處心積慮想害我的人。」
「不,不是我,怪就怪你跟何家的兒子談戀愛,怪就怪你幫了何家,有人想要除去他家,你不過是順帶的。」
「思業,這個內容能公開嗎?」老薑敏銳地發現裡面的鬥爭,如果這段被公開,恐怕何家在暗處的敵人,更是難以防範了。
「老薑,實不相瞞,這件事情我已經斷斷續續查了一年半了,這個勢力很狡猾,隱藏的很深,我為了不驚動他們,做了大量工作,如果可以,請把這些內容先暫時保密,等到了需要作為證據的時候,我再來取可以嗎?」
看到老薑十分為難,何思業想了想道:「我知道這樣做是違規的,可是如果從長遠說,這樣做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不能多說,但是有一股勢力正在侵犯國家利益,我要把這個蛀蟲揪出來,所以現在不能驚動他們。」
「好,我相信你。」老薑對身邊兒的心腹交代了幾句,此人匆匆去了監控機房。
「可是你為何對我動了殺機?」田小暖一語道出塗小亮遲遲不說的事。
「因為……我討厭你,何思業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問題,是他想要抓我吧,而這和你脫不了干係。」
「確實,我在協和醫院和你有過一面之緣,又無意看到你哥哥上報紙的照片,再加上何大哥對當年案件的疑點,讓我有些不一樣的思考。而且很巧的是,你的養父母又買了個孩子,是我父親賣給他們的,所以為了找回孩子,我在你養父母家看到了你的照片,至此我腦子裡漸漸有了一個想法,一定要找到你,你有問題,你的氣場是黑色的,你一定有問題。」
「這就是你的不同,你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我認栽,從我被追得惶惶不可終日,從養父母談話的口中無意間聽到了你的名字,我知道一定是你發現了我,我要殺你滅口。只可惜沒殺死你,卻無意間害死了曹燕這個倒霉鬼,她為什麼非要打開瓶子,還恰巧摔倒,一瓶子氰化物全倒進嘴裡,你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巧的事。」
「曹燕知道這是氰化物嗎?」
「不知道,她不敢殺人,她害怕,我哄她這是讓你過敏的藥物,讓她在你的水杯里放一點就好,而這不過是讓你難受一陣子,吃點苦頭罷了。」
至此真相大白,曹燕的死只是一個意外,一個巧合,而且和她本人也脫不了干係,她要是沒有害人的心,也不會到頭來害了自己性命。
「害人終害己。」這句話田小暖一語雙關,評價了曹燕,也道出塗小亮的人生。
「我有件事求你。」見田小暖要走,塗小亮突然急了。
「你以為我會幫一個幾次害我還想殺我的人?」田小暖冷笑道,聽到這些內容,已經讓她夠氣憤了,要不是自己命大,那麼死了的就是自己。
現在想起來自己與死亡擦肩而過,田小暖都渾身發冷後怕不已,如果自己死了,母親和妹妹該多難過,而何思朗會不會難過到發瘋,心中有了牽掛,田小暖格外惜命。
「求求你,不是為了我。」
聽到這話,田小暖頓住腳步,冷冷看著塗小亮。
「我的母親和哥哥,在底下過得很慘,他們九泉下不得安生,全都是我造的孽,求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救救他們!」塗小亮恨不得給田小暖跪下,可是被綁在椅子上,他無法動彈。
田小暖想了許久,輕輕點頭道:「好,我會找和尚給你母親何哥哥做一場超度法式,但是你要答應我,明天我師父來,要解脫你體內的瑤瑤,你必須配合。」
「我答應你,我一定好好配合,請你一定超度了他們。」
關上門,裡面還傳來塗小亮的喊聲,說完這些事情,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解脫,可是何思業卻立刻進去,他想知道,那些對何家不利的人,到底是誰?
只可惜,何思業再問什麼,塗小亮是一言不發,閉上雙眼,嘴裡念叨著母親和哥哥。
「何大哥,你別著急,等明天救出瑤瑤,你再好好問問。」
「是啊,思業,犯人交代完一件事情,也需要心理上的休整,幕後的人你徐徐圖之,他都承認了殺人,應該也是什麼都看來了。」
「希望吧。」看著審訊室里的塗小亮,何思業感覺一股危機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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