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暫且不提。」
孟瑤不知道她短短的幾句話,便改變了祁博彥的主意。
他一邊沉吟,一邊慢悠悠的說:「不過她遲早會把這事說出口,其實,這事從我嘴裡說出來,比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要好,最起碼,娘不至於胡思亂想。」
「說反了吧,要是其他人說娘肯定不信,可從你嘴裡說出來,就算是假的,娘還會把它當真的!」
孟瑤聳了聳鼻子,表示對他話的不認同。
這次,祁博彥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也是!」
兩人商定好,這事暫且不告訴劉翠花。
不過身後遠遠追著的喬汐言看到兩人一路上那麼親密,幾乎喪失了理智。
如果說以前她對孟瑤只是輕蔑和嫉妒,現在她對她已經上升到了憎恨厭惡,她恨她搶走了祁博彥。
而對祁博彥,她更是失望透頂。
她沒想到,不過短短的一年,他就把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拋到了一邊,轉而對另一個女人獻殷勤,更況且還是一個長相學識沒有一樣拿出手的女人。
在喬汐言看來,這是祁博彥對她的侮辱。
她會讓侮辱她的人付出代價。
祁博彥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劉翠花已經收拾好情緒,在家忙活上了,在家院子裡攤東西曬,祁明安則去餵雞餵豬。
祁文燁上學快要遲到,已經被劉翠花催著走人,若不是為了等祁博彥兩個人回來,他怕早跑了。
一見到孟瑤,激動的跑過來。
「二嫂,你也走太慢了吧?快告訴我,你給楊彬彬的包子是哪兒幾個,我好給他帶去。」
「我忘了,馬上!」
孟瑤瘸著腿跑了幾步,祁文燁立刻迎來了祁博彥的冷眸。
祁文燁一捂小臉,「二嫂,不急,咱不急,你慢慢來,咱不缺那一點時間!」
孟瑤還是心急火燎地跑到灶房,把給楊彬彬的包子打包好,還特意找飯盒給楊彬彬裝了點酸梅湯。
「這個給你那個小胖子同學喝,就說這是免費送的。」
祁文燁眼睛亮晶晶的湊過來,卻被孟瑤敲了敲腦門。
「這個是我拿來送人的,你要是敢偷喝」
「我偷喝什麼偷喝,我才不會做這種事呢!」
祁文燁直哼哼,只是很快又忍不住嘿嘿笑著問:「二嫂,有沒有我的份啊?」
孟瑤正在打包另一份,聞言沖他翻了個白眼。
「外面水缸里冰鎮的是留著咱們自己喝的,你自己找東西裝。」
祁文燁瞬間歡呼了起來,「好嘞,謝謝二嫂。」
楊彬彬有的,他也有,而且他掏錢,他沒掏,這下看他怎麼得瑟。
祁文燁帶著打包的東西一溜煙跑去上學了,劉翠花家裡的事忙活完,立馬招呼祁明安夫妻兩個下地。
馬上要收豆收玉米,還有一些雜活沒幹完,有些種的早的已經開始收了,劉翠花自然也著急了。
這個年代還沒有收割機,收豆是用鐮自己割的,收完攤在路邊晾曬,一遍一遍碾壓出豆,玉米也是一穗一穗掰的,掰完玉米,要剝玉米粒,玉米杆還要砍,還要拉回來當柴火燒。
一大堆活。
所以地里的活,不是一般的辛苦。
「噯,娘」
孟瑤覺得劉翠花出去不安全,還是怕她碰到喬汐言,她把大反派的身份告訴她。
開口不讓她下地的話,到了嘴邊,被祁博彥打斷了。
「娘多帶一些水,這幾天溫度高。」
「還用你們說?」
劉翠花帶上草帽,把需要帶的東西全部放在架子車上。
而車上大大小小的杯子裝滿了熱水還有酸梅湯。
孟瑤煮的酸梅湯多,劉翠花已經裝了一些,吳愛珍還又偷偷找出來髒兮兮的杯子,簡單刷了刷,便裝了進去。
孟瑤看著劉翠花還是欲言又止。
劉翠花還以為她想出去,指了指她的腳。
「你看你的腳腫成什麼樣子了,還想到處亂跑,腳不想要了?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哪兒也不能去,博彥,你也哪兒也別去,就在家看著瑤瑤。」
祁博彥自然點頭,隨即那雙眼便一眨不眨的看著孟瑤,看的孟瑤禁不住瞪大了眼。
劉翠花看到小夫妻的感情越來越好,心裏面自然是高興的,雖然想到之前跟孟瑤提過的離婚的事,有那麼一絲糾結,不過很快便放開了。
不管怎麼樣,只要他們小年輕好好的,她就安心了。
帶著草帽,高高興興下地,完全不見去祭拜時的傷感。
生活會越來越好,人要往前看。
吳愛珍臨走的時候特意提醒孟瑤,別忘了昨天說過的事。
至於說過什麼,當然是孟瑤為了忽悠吳愛珍,說的一連串的吃食。
雖然自己行動不便,孟瑤還是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大嫂放心,你想吃的都有,等中午的時候我給你們送去。」
以前吳愛珍都不怎麼相信孟瑤說的話,然而現在她一說,立刻把她哄得高高興興的走人了。
一邊走,一邊還跟祁明安絮絮叨叨的說著今天會有什麼好吃的。
夫妻兩個一個說,一個聽,好像從不會厭煩一般。
他們幾個一走,孟瑤小臉垮了下來。
轉過頭,揚著小臉,巴巴的跟祁博彥說:「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娘又碰到喬汐言,那可怎麼辦?」
祁博彥站在孟瑤面前,想伸手替她拂去眉間的褶皺。
他手抬在半空中,到底還是在孟瑤警惕的目光中,放在了她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放寬心!」
孟瑤小嘴一噘,「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孟瑤還沒意識到,此刻她對祁博彥已經產生了依賴心理,那眼睫毛忽閃忽閃的,一臉期盼。
祁博彥看著她此時的恬靜美好,有一種想把全世界都捧在她面前的衝動。
「她不會說!」
祁博彥眉宇間夾雜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溫柔。
可惜孟瑤只注意到他說的話,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滿滿的柔情愜意。
「剛才她之所以會說那些,是被激怒,現在理智回來,只要娘不招惹她,她不會說這些,最起碼,不會親自告訴娘這些。」
「她只會藉助別人的嘴,把這事傳出去,完全把自己摘出來。」
孟瑤忍不住思索祁博彥的話。
長長的眼睫毛煽動起來,那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了一排排剪影。
想明白後,小臉笑成一朵花。
「好吧,信你的話。」
孟瑤終於不再提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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