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胡思亂想了一通,忍不住把目光轉向祁博彥。
當和祁博彥視線相觸的那刻,孟瑤總有一種心裡的想法被他看了個透徹。
孟瑤心裡一虛,立馬偏過去,弱弱的低著頭。
喬汐言有注意到夢瑤的舉動,不禁挽緊自己丈夫,唇角掀起了譏諷的弧度。
劉翠花草草的點了兩下頭,興許是沒心情,沒再說什麼,兩伙人並肩而行。
孟瑤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不過並沒有大礙,所以祁博彥他們都沒有攙扶。
喬汐言似有若無的掠過她那一隻腿看了一會兒,帶著抱歉的口吻,說:「嫂子,昨天小川開車不小心,讓你崴了腳,真是對不起,你現在怎麼樣,要不然,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好啊,難得汐言有這個心!」
孟瑤滿口應了。
喬汐言只是客氣客氣,料想孟瑤不會答應,沒成想她竟然爽快的應下。
不過她表情控制的很好,臉上還帶著謙意的笑,一舉一動都沒有出格的地方
正要再客套,孟瑤又道:「不過給喬川道歉的話,你可不要提了,在我看來,那個喬川就是欠揍,教訓他一頓,他長長記性,其實對他有好處!」
喬汐言臉色微微僵了僵,稍頓了頓,才壓下心頭的惱怒,「小川的確做的不妥。」
走在喬汐言身側的傅東琛禁不住朝說話張狂的孟瑤望去,其實他心裡也挺贊同給小舅子一個教訓。
從這幾天跟他相處來看,這個小舅子張狂跋扈的厲害,雖然多數時候是年輕人的戾氣,不過卻不懂事的讓人反感。
眼前這人說話,倒是直白的厲害。
這邊傅東琛只不過正眼瞧了幾眼孟瑤,一道強烈的目光便刺了過來,他擰了下眉頭,對上了祁博彥滿是冷意的目光。
傅東琛默默和祁博彥對視了幾秒,很快,兩人先後移開了目光。
喬汐言大早上出門,是為了送傅東琛。
他得知喬汐言生病,才抽出一天空,現在有任務,要回去。
在門口,兩伙人終於分開了。
汽車基本上都停在村口,村裡的路不好過。
喬汐言等祁博彥一行人走遠,剛要囑咐傅東琛保重身體,就先聽傅東琛開口問:「他們中最右邊那人是誰?」
喬汐言美眸一掃,便怔了怔。
丈夫為什麼又問祁博彥,難道他知道了她和他
「他叫祁博彥。」
喬汐言回了句,便頓了頓,輕闔了下眼帘,才開口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看他不像鄉下長大的。」
喬汐言聽到這話,不滿了,「鄉下長大的怎麼了,比不上你們城裡長大的?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鄉下長大的。」
「我沒那個意思。」
「哼!」
喬汐言背過身,故作不悅,傅東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哄自己的小媳婦兒。
「是我的錯,我說錯話了,汐言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不好!」
喬汐言噘著嘴巴,斷然拒絕傅東琛的道歉。
傅東琛剛走到她面前,她又側身背對著他,不接受傅東琛的道歉。
傅東琛再次走到喬汐言的面前,輕輕握住她的雙肩,「真的不原諒我?」
「要我原諒你也可以」
喬汐言自然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開口提自己的條件。
「那你答應我,勸爺爺來這兒看病。」
喬汐言昨天問候家裡人,聽丈夫提了句爺爺最近身體不好,她趁機跟他說了小鎮比較有名的孫醫生,想讓他讓爺爺來看病。
不過因為路途遠,被拒絕了。
此刻喬汐言舊話重提,還是讓傅東琛眉頭緊鎖。
「汐言,不是我不相信你,是路途太遠,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我怕他舟車勞頓。」
喬汐言自然也理解傅東琛說的,再說京都那麼多名醫,傅東琛的爺爺哪兒會需要跑到這小地方來看病。
可名醫再多,也沒救回來他爺爺的命。
喬汐言固執的想要傅東琛請人來,拉著他的手,一臉深情的望著他,「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我當然知道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不適合遠行,也知道他城市裡名醫才多,可爺爺看了那麼多醫生,一點起色也沒有,會不會就因為在大城市呆久了,或許讓爺爺出來走走,身體就會好了呢!」
「而且你不知道,那個孫醫生也是從京都回來的,很有名的醫生,你去查查就知道。」
喬汐言說到這裡,言語間不由帶了幾分沮喪。
「其實我有求孫醫生幫爺爺治病,被他拒絕了,這個孫醫生現在不出外診。」
「東琛,我只是想爺爺能好。」
「我知道。」
傅東琛雖然還是糾結,不過想了想,到底點了點頭。
「我試試,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會把爺爺請來。」
傅爺爺在傅家可是說一不二的大家長,雖然疼愛他這個唯一的孫子,不過卻不是聽孫子話的人。
喬汐言聽到這話已經很滿意了,輕輕靠進傅東琛懷裡。
「這樣就好,我相信等爺爺知道你一片孝心,一定會答應的。」
如果真的不答應,她只能另想辦法。
傅東琛笑著拍了拍喬汐言的背,「這事我會跟爺爺提,不用擔心,你在家多住幾天,等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再回去。」
喬汐言在傅東琛懷裡輕輕點了點頭。
傅東琛遲疑了下,又道:「以後可不能再貪嘴了,嗯?」
喬汐言有些躲避這個話題,噘著嘴撒嬌,「我知道了,我只是一時大意,我以後肯定注意。」
然而傅東琛接下來一句話,卻鬧的她不安生。
「知道就好,馬上當娘的人了,以後可不能這麼任性。」
喬汐言心堵,堵的心情都壓抑了,勉強擠出笑容送傅東琛開車離開。
車子還沒有開出去,她的笑容就落了下去,擰著眉頭,移開目光,望著遠處。
好巧不巧的飄到了傅東琛一行人身上。
傅東琛開車之後,打後視鏡看到喬汐言突然面無表情的樣子,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當看到傅東琛,他眉頭也蹙了起來。
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他就覺得特別簡單,也的確像他說的那樣,根本不像是農村出來的。
汐言是跟這家人有什麼衝突?
帶著滿滿的疑惑,傅東琛車子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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