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琉璃般的清眸狠狠地震顫,平靜的心田如發生山洪地震,滾滾岩石鋪天蓋地的砸下來,皸裂出絲絲縷縷的裂痕。
她控制不住的後退了幾步,瞳眸緊緊的蹙著,本來溫潤的面色帶著幾分慌張和無措,失口辯駁,
「你,你瞎說什麼,那是我們的小叔,這不可能!」
讓她震驚的,並不是陸行深變態的心理做法,而是他居然喜歡自己。
老天爺,那可是她的小叔啊,照顧她十幾年,像長輩一樣存在的人。
即使她心裡一直以來對他都有點怨言,可在她心裡,陸行深就是她血濃於水的親人,現在卻有人告訴她,你的親人喜歡你,這不就是嗎?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啊,這比驚悚鬼故事都還要可怕。
「什么小叔,又不是親生的。」時月輕蔑的勾唇,「你把陸行深當小叔,可他一直都把你當喜歡的女人。」
「我不信,你別胡說八道,我不相信!」
時暖雙手捏成了拳頭,微微揚起頭,語氣激動的叫了起來,然而心跳的卻越來越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濃稠的陰影像大山壓了過來。
「你不相信,這也是事實。」時月雙手抱胸,將時暖的反應看在眼裡,傲慢的揚眉,
「我叫你來,告訴你這些,可不是心血來潮,我可是查的很清楚,你不信啊,可以去二樓的一個倉庫看看,那裡有小叔喜歡你的所有證據。」
時暖眼球都紅了,狠狠地瞪著時月,「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荒誕的話,你有什麼目的!」
時月微微一笑,「我的目的,當然是讓你噁心小叔啊,我知道你不喜歡小叔,被自己當成親人的男人喜歡自己,感覺一定會很想吐出來吧?
再說了,我喜歡小叔,我不能讓你這麼不明真相,理直氣壯的享受著小叔對你的好,他知道你不會接受她,遲遲不說,我怎麼也要幫個忙吧。」
時月說著,挑挑眉轉身,「知道你為什麼從小到大都沒有朋友嗎?我知道小叔喜歡你後,就去順便查了一下,那是因為小叔這個人真的很心理變態呢,從小到大,但凡是跟你說話的人,不管男生女生,沒幾天都要倒霉,久而久之,大家都在私底下覺得你是掃把星,根本不想搭理你。」
時暖心臟驟然縮緊,猛的就想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她只要交了朋友,過幾天那個朋友就不理她了,怎麼說都不理,有一次甚至還罵她掃把星。
小小的時暖受傷了,回到家找安慰,陸行深就會摸著她的頭告訴她,「別人不喜歡小暖暖的,別人都壞,小叔不會不理小暖暖的,小暖暖有小叔就夠了。」
從那以後,時暖就謝絕了交朋友的心情,一直獨來獨往,直到後面認識念央。
那都已經是兒時的事了,時暖一直覺得不重要,不在意,可現在被時月這麼一提醒,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再次翻滾回來,時暖依舊會覺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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