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還沒下課,白楊就收到了椿欲晚的信息。
「我已經準備好啦~隨時可以出發!」
白楊看了看講台上的葉國棟,隨手回了個信息:「這麼期待嗎?」
「當然!」
「每一次出門玩我都特別期待,更何況這次能夠去爬山!」
「你不要吃晚飯啊,我做了吃的,等我們爬上去一起吃。」
白楊:「好,我下課就過來。」
轉過頭,看到鍾溪鹿正襟危坐,一副老實聽課的模樣,實則將手機放在書堆的後面,一根手指劃拉著屏幕。
「逛啥呢。」白楊低聲問道。
「貼吧。」鍾溪鹿看了一眼葉國棟,也小聲回道。
「你還逛這個?」白楊挑了挑眉頭:「逛的是弱智吧?」
「你才弱智!」鍾溪鹿白了他一眼:「當然是我們學校的貼吧。」
「我們學校居然還有貼吧?」白楊有些意外:「都是些啥帖子?」
「交友啊,閒聊啊當然,大部分都是八卦貼。」鍾溪鹿輕笑了一聲:「還別說,伱在貼吧挺出名的。」
「我?」
「你看這張帖子。」鍾溪鹿偷偷把手機遞過來。
白楊低下頭,望向標題:「爆料!499班的白楊和校花的關係。」
「雖然這個話題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普遍都認為白楊憑藉著同桌的便利,單方面暗戀鍾溪鹿,但是其實大家都猜錯了,根據消息人士爆料,其實白楊和鍾溪鹿早就在一起了!」
「不信的人,可以每天早上去校門口的老粉店,基本上都能夠看到鍾溪鹿和白楊兩個人在一起吃早餐,有說有笑的,動作親昵!」
「二樓。」
「LZSB。」
「破事又水,人家鍾溪鹿什麼檔次?吃個早餐就是在一起了?我還和她一起上過同一所學校呢,是不是都要結婚了?」
「理性分析,在一起肯定是不可能的,我覺得應該和高三的呂朝夕一樣,又是鍾溪鹿找的擋箭牌。」
「意思是我還有機會?兄弟們,打算下午去499班送情書,開口怎麼說比較好?」
「建議直接跪下,威脅她不答應就不起來。」
「樓上的兄弟,別送情書了,之前衝鋒的兄弟們已經全軍覆沒了,事實證明這一套對鍾溪鹿沒用。」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我直接給白楊送情書,把白楊攻略了之後,就能夠藉此接近鍾溪鹿,然後慢慢攻略!」
「你是會曲線救國的,順便問一下,你打算怎麼攻略白楊?人家一米八的大個,聽說把高二高三都打服了,你確定你能受得了人家一拳?」
「還不如去攻略呂朝夕,你們不覺得他長得很漂亮嗎?完全在我的審美點上啊,吸溜~」
「樓上些許有些變態了,加我一個!」
然後樓就成功的偏了,有才的吧友瘋狂的發呂朝夕的照片,下面一片狂熱的追捧。
白楊看得一臉的黑線,沒好氣的說道:「不是,小鍾同志,你還喜歡看自己的八卦啊?」
「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鍾溪鹿笑盈盈的說道:「特別是看那些在貼吧文字直播找我表白的,我一樓不拉,全程參與,有一種幕後黑手掌控劇情的快感。」
「.我猜,你是不是還建了個小號在其中煽風點火?」
鍾溪鹿語氣一虛:「你怎麼知道?」
「行啊小鍾同志,樂子不夠就拿自己去湊。」白楊無語道:「你是真不介意被人傳八卦的,我就說最近為什麼又有不少人來把我當嗎嘍參觀了。」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有啥好介意的。」鍾溪鹿嘟囔了一聲。
白楊把手機還給她,「別玩得太過火啊,我可不想到時候真有男的來攻略我。」
「放心吧,要攻略也是先攻略我哥。」
「呂學長攤上你這麼個妹妹真是他的福分!」
下午一放學,白楊就趕到了錦繡華庭。
椿欲晚已經等在小區門口了,難得沒有穿長裙,而是穿著一條黑色的休閒褲,從腰身到腳底勾勒出來的弧度修長得嚇人,連門衛室的老頭子都頻頻望過來。
白楊沒有下出租車,只是招了招手,於是椿欲晚迫不及待的拉開車門,大長腿往裡邊一伸,坐到白楊旁邊:「出發!」
「師傅,去豹頭山。」白楊朝著司機說了一聲,然後轉頭望向扎著馬尾辮的椿欲晚,感嘆道:「你今天風格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啊。」
「不好看嗎?」椿欲晚頓時有些拘謹。
「好看。」白楊並不吝嗇稱讚:「你這個身體比例,如果學舞蹈的話肯定很絕。」
椿欲晚低下頭,耳垂有些發紅,小聲道:「我會的。」
「嗯?」
「我爸給我報過古典舞的課。」椿欲晚道:「不過,已經有半年沒有練習了。」
「臥槽!」白楊瞪大雙眼:「古典舞?椿叔叔是有遠見的!」
他不敢想像椿欲晚這樣的容貌和身材,穿上漢服在面前跳舞的話,會是什麼情景。
大概,能瞬間代入古代帝王們的感受了。
他忍不住問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能欣賞欣賞?」
「不要。」椿欲晚飛快的回答:「單獨給別人跳舞的話,感覺怪怪的。」
「學以致用啊。」白楊一本正經:「其實,我不僅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也是一個很好的觀賞者.」
「再說吧。」椿欲晚直接轉移話題:「我們晚上會不會趕不上去畫室啊?」
「肯定是趕不上的。」白楊無所謂的說道:「晚點去有什麼關係?反正學校也不管我們,羅老師也不在,考勤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那要不乾脆不去了?」椿欲晚提議道:「這樣我們還能多在山上逛一逛。」
「想啥呢,人家八九點就關門了,不會讓人大晚上停留在山上的。」白楊搖了搖頭。
「也是。」椿欲晚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開心起來:「聽說豹頭山腳下還有個遊樂園?」
「小型遊樂園而已。」白楊道:「別指望有什麼過山車跳樓機之類的刺激項目,那地方最刺激的就是海盜船。」
「海盜船也好呀,我都沒有坐過。」椿欲晚一臉期待的盯著白楊:「你陪我一起坐!」
「沒問題。」
兩人正閒聊著,司機師傅突然猛打了一把方向盤。
重心一側,白楊毫無防備的撞在車門上,還沒反應過來,柔軟的身軀便貼上了右臂。
馬尾掃在臉上,有點兒痒痒的。
司機穩住車身,這才朝著窗外怒罵:「想死啊!看車不會看路嗎?」
「這距離也能變道,你當馬路是你家客廳?」
然後側著臉朝後面問道:「你們沒撞到哪吧?」
「沒事。」白楊僵著身子,憋出一句話:「師傅,讓速不讓道啊。」
「我能不知道,我二十年的老司機了,這不是確認後方沒車才敢打盤子嗎?」司機怒氣未消:「雖然對方全責,但是撞一下誰都不好受,你說是吧?」
「是——」白楊側過頭,望向好像愣住了的椿欲晚:「沒事吧?」
「沒沒事!」椿欲晚輕呼了一聲,連忙起身,低著頭:「抱抱歉。」
「和我道什麼歉。」白楊不自在的動了動右肩:「我還以為你哪撞疼了呢,半天不動彈。」
椿欲晚不回話,臉頰乃至於脖子都飛快的變得通紅。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才撞到白楊身上的時候,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第一次和異性貼這麼近,那種感受太過於強烈了。
好在出租車很快到了目的地,白楊付了車費:「到啦,還埋著頭呢。」
「哦」椿欲晚慌忙的下車,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那我們先爬山?」
白楊看了看天色:「速度快一點的話,應該剛好能夠趕上日落。」
兩人買了門票,穿過小型遊樂園,順著山道往上。
畢竟只是縣郊的小山,登山客並不多,大多是中老年人,一路上椿欲晚都有些沉默寡言,白楊一開口她就不自覺臉紅紅的,搞得白楊反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了,索性一路攀爬,不到一個小時就上了山頂。
夕陽已經靠近了地平線,整個小縣城都沉浸在昏黃的光芒之中,穿越縣城的河宛若一條金光閃閃的帶子,將縣城一分為二。
上一次登豹頭山還是十多年後,那時的縣城已經起了不少的樓盤,而現在的樣貌反而讓白楊有些陌生一切相比記憶中都顯得陳舊。
「好美——」
旁邊的椿欲晚呢喃了一聲:「想畫下來。」
「可以先用手機拍個照片,回去慢慢畫。」白楊笑道。
「算了。」椿欲晚猶豫了一下:「對著照片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她的狀態終於自在了一些,道:「白楊,餓了嗎?」
「確實有點兒。」白楊輕笑道。
椿欲晚從隨身的背包中拿出兩個保溫飯盒,一黑一白,她將白色的遞過來,別過臉去:「家裡就只準備了兩個飯盒,你別嫌棄。」
「你和羅老師一人一個是吧?」白楊接過飯盒,頓了一下:「這個是?」
「我的。」椿欲晚說完,又連忙解釋:「我洗的乾乾淨淨,而且還放進消毒櫃消毒過了!」
「沒事。」白楊擺了擺手:
「我沒啥潔癖,一點兒也不介意。」
晚上還有。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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