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見高建軍看她,愣怔了一下,就聽高建軍說:「嬸,大魁還是趕緊給他娶個媳婦栓栓心吧,最好是能管住他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林母看了眼垂頭喪氣並卻未出言反對的兒子,下意識點了點頭,「上回都看好了的,我這就去給人家送信去。」
林大魁頭低得更低了,卻一言未發。
只是心裡一想到玉玲,想到她對自己的欺騙,這心裡就一抽一抽的疼。
高建軍離開後,林母趕緊過去把兒子拽起來,「快點上炕,你瞅瞅你,唉,」說著回頭看向女兒,「小曼啊,你哥他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錯了,你就別生他的氣了啊。」
看她不言不語,忍不住又抹了眼淚,「媽這輩子就你們兩個,你們都要好好的才行。大魁做了傻事,媽知道你心裡怨,可是那畢竟是你哥,把你從小疼到大的你親哥……」
林小曼不想再聽,淡淡道:「我不怨他,你別說了,我想靜靜。」
林母聽到女兒略有些冷淡的話有些著急,還要再說卻見她已經去了西屋,林父拉住他,「行了,讓她自己呆會吧,她心裡難受你也別老逼她。」
林母眼淚刷刷往下落,「我不是逼她,她就大魁一個哥哥,將來咱們老了她娘家不得有個兄弟給她撐個腰出頭啥的,這要是兄妹倆個以後都不說話了可咋整?」
林大魁忍不住道:「媽,你放心,就是小曼生我的氣我也不會生她的氣,以後我指定給她撐腰,不讓老高家欺負了她去。」
……
高建軍離開林家往家走,想到大魁說的,「劉明才家好幾個姐夫,老劉家老安家老陳家都是他家親戚」。走沒到一半就拐了個彎,去了安振友家。安振友是他上學時最好的朋友,這些人也沒斷了通信,算是他在村里最熟悉的年輕人了。
安振友看到他有些意外,村民們閒著沒事串門是常事,可這麼晚了還登門就少見了。「建軍來了,來來坐坐。」他笑著把人往裡讓,「我正準備把門掛上睡覺了呢,你就過來了。這麼晚了,有啥事嗎?」
高建軍擺了擺手,「還真有點事想要問你,我就不進去了,就在這說吧。」
「行,那你說吧。是你結婚的事?有啥需要我的地方言語一聲就行,咱哥倆誰跟誰啊。」
高建軍笑道:「肯定得你幫忙就是。我來是想問一聲,咱村裡有個叫劉明才的二流子你認識不?聽說和你們家是親戚?」
安振友一愣,「劉明才?你問他幹啥?」
高建軍心裡一動,聽這口氣,可不只是普通親戚了。他不動不聲色地道:「今天剛聽說這麼個人,就來問問你。咋的,熟悉?挺近的?」
安振友苦笑,「可不熟悉咋的,這剛才我家吃了晚飯走。你不常在家不知道,那你知道我媳婦你嫂子姓啥不?」
高建軍想了想,「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姓劉……」他驚訝的抬頭,「劉明才是你小舅子還是大舅哥?」
「小舅子。」他嘆了口氣,「我媳婦姐七個就這一個兄弟,是我岳父岳母的老來子,慣得不像樣,整日裡東家偷雞西家摸狗的,不務個正業。自打前幾年我岳父岳母都沒了,就更不著調了。這不,我媳婦她們姐幾個商量了,他家裡連個做飯的都沒有,就讓他一家吃一天……」
說到這,才想起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問他,「他,是不是闖禍了?」
高建軍沒回答這句,而是有些意外,「我記著你媳婦不是本村的啊?」
安振友有些尷尬,「那不是,我三姨姐、四姨姐、五姨姐,還有我媳婦都嫁進來了,他一年倒有一半時間在這邊胡混。」為此劉家姐幾個連累著娶了劉家姐幾個的人家都沒少背村民埋怨。
嫌他們給村里引進來一個二流子。
高建軍恍然,他就說嘛,他就是現在不在村里,可畢竟是這裡長大走出去的,許多人不認識歸不認識,可要說起來總歸是知道誰家的,這個劉明才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既然知道他是安振友的小舅子,有些事還真不太好做。他想了想道:「是有點事,這樣吧,這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清楚,等明天早上我再來,咱倆好好嘮嘮。」
安振友一聽有些著急,哪裡還能等到明天早上啊,趕緊拉住他,「別的建軍,你有什麼話咱今天晚上就說成嗎?要不然我這一晚上哪還睡得著啊。」他壓低了聲音問:「他是不是作禍了?這個小子,一天天的不省心,我就說遲早得出事。」
他有些愁煩的嘆了聲氣,「就是我媳婦那邊不好說,你趕緊告訴我我還能幫著想想輒,要不然我媳婦發起火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高建軍皺了皺眉,聽林家的意思,劉明才不過是個二流子,可安振友看起來卻這個小舅子還挺重視……
「振友,劉明才他和房玉玲合起伙來,想要壞我媳婦的名聲。這事被我給知道了,你說,我能饒過他嗎?」
安振友愣住了,「啥?」他想明白後臉色漲得通紅,雖說不是他算計人,可劉明才畢竟是他小舅子,而高建軍又是他的好朋友。他又羞又愧又恨,聲音也提高了八度,「這個混帳,他怎麼敢?建軍你放心,我這就去找他去,他非得把他的腿打折了不可,我看他還敢不敢幹這種事!」
在農村,真要壞了誰的名聲,性子烈的真可能會把人逼死的。這事,以前不是沒有過。
可人就是這樣,壞的不是自家的名聲,都跟著看看熱鬧議論幾聲,只有自家被禍害了,才會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高建軍見他還算明事理,倒是放下心來,認真的道:「振友,這也就是你小舅子,要換個人,我肯定不能饒過。不過,這事也不能這麼算了,要不然,以後還不得有人再去算計我媳婦去。」
安振友聽他一口一個媳婦,要平時肯定得調笑幾句,可此刻他面對他只有心虛和愧疚,哪裡還敢隨意玩笑。「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
這也是他的聰明處,既然他肯看在自己的面子饒了劉明才,那就不會懲戒的太重,所以也樂得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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