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看過一場又一場的夢的安舒窈,她已經了置身事外,就如同看侯浩旭的夢境一樣,她是一個旁觀者。
當她聽見鄺齊光說會娶她的時候,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當年,鄺齊光是和她解釋退婚的原因,卻沒有說會娶她,但是,這是鄺齊光的美夢,如同侯浩旭的夢一樣,有所改變這是自然的。
安舒窈知道,織夢獸之所以能用夢境將人困在這裡,那是因為它能讀心,然後根據人心織造那人所追求和想要的美夢,而眼前鄺齊光信誓旦旦的說要娶她,那邊意味著,鄺齊光心裡心心念著要娶她當妻子並不是口頭說說而已,而是當真如此。
安舒窈甚至有些驚訝,她和鄺齊光上一世不過見了那一面之後再無交集,鄺齊光重生而來,為何卻對她有如此至深的執念?
他心底所藏所想所要的東西,竟然有她?
安舒窈忽然有些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感嘆,她活了一世,除了至親,生她養她的爹娘還有祖父,不曾被誰放在心上過,她雖然淡薄的過了一生,但是,心裡卻總是在隱隱期盼,能有一個人像她爹將娘放在心尖上一般把她放在那一處,小心疼愛,當她唯一,只不過,她沒有盼來,所以,便再不會期盼。
多少有些可笑,當她不期盼的時候,卻有人把她放在心裡小心的藏著念著。
當真是莫名其妙的很。
待見鄺齊光一身喜袍的準備當新郎官,看著鄺齊光的夢裡,她溫柔如水,就連說話都輕聲細語,安舒窈不禁冷笑,最終沒有耐心看完整個夢境便喚了織夢獸帶她離開了這個夢境。
侯浩旭如此,鄺齊光依舊如此,她安舒窈在他們眼裡,心裡,都是那種溫柔可人的女子,所以,他們念著她,想著她。
可笑,當真是可笑。
他們念著的,不過是裝模作樣的安舒窈,卻不是真正的安舒窈。
安舒窈不知道該如何說,是該自我表揚上一世裝的太成功嗎?裝了一輩子的正經後宅夫人,累了一輩子,原來那樣的安舒窈真的有叫人為之心動的本事。
可惜,不過是死以後。
但是,她自己是唾棄那樣的安舒窈,這一輩子,重生而來,她要當強者,要和上一世背道而馳,做她心目中真正的安舒窈。
似乎是感覺到安舒窈心中的不快,這一晚,織夢獸沒有再打擾安舒窈了,也沒有逃跑,而是躺在安舒窈的手掌心裡安安分分的呆著。
安舒窈不好奇鄺齊光是怎麼從夢裡走出來的,在她看來,那個夢,與她無關,哪怕裡面也有一個叫安舒窈的女子。
安舒窈早已決定,她將來要別人見到她尊稱她一聲尊者,如同雲上尊者一樣,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人人敬畏,而不是誰的夫人。
因為安家的隊伍里有大病初癒的安龍飛和孕婦,所以這一路上行程很慢,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大家才回到了安家。
累了半個月,安清峰也沒有讓人安排家宴,只讓大家早早回到各自的屋子去休息,然後他自己則去了議事堂見了安家的眾位長老,他走的時候表情凝重,安舒窈想,多半是找來長老商討對安宜修和安宜能此次事情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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