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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此情此景,張塵的內心卻毫無波瀾,只見他語氣極為平靜地朝著鬼頭大聲喊道:「嘿!玩夠了嗎?玩夠了,那就乖乖過來受死吧!」
聽到張塵的聲音,鬼頭立刻調轉方向,氣勢洶洶地朝張塵猛撲過去,並狂妄叫囂道:「小子,你的意識早就被我侵蝕過半了,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跟我斗!」
張塵卻滿不在乎的說道:「你能進來,是因為我放了你進來,不然你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
是的,他刻意未動用系統的力量去包裹自己的意識空間。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那惡鬼頭肆無忌憚地闖入,然後「請君入甕」的將其一網打盡,徹底根除這隱患。張塵的心中早已醞釀了眾多疑惑,在這片由他主宰的意識空間中,他能更精準地捕捉到鬼頭的思緒,逐一解開這些謎團。
「你放屁,你少在那故作鎮定,就憑你現在還能翻起什麼風浪?」鬼頭氣急敗壞的操縱著紅色巨浪向張塵席捲而來。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張塵也不和它廢話,瞬間調動了系統之力,將其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意識空間中。就在這一刻,天空似乎感受到了某種神秘的力量,原本烏雲密布的天幕瞬間被陽光穿透,變得明亮如鏡。而那狂暴的海浪,也在張塵的掌控之下,迅速平息,恢復成了平靜的海平面。
張塵單手一握,一道金光閃過,一個金色的牢籠瞬間罩住了還在驚愕之中的鬼臉。鬼臉見狀,雙眼瞪得溜圓,露出驚恐之色,它想要衝破出去,但是以系統之力形成的牢籠哪有那麼容易被突破。牢籠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如同電閃雷鳴,不斷的消融著鬼頭周邊的黑霧。鬼頭被電流擊中,全身顫抖,痛苦難當,不再掙扎。
「現在我們能好好聊聊了吧?」張塵平靜地問道,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你究竟是誰?」鬼頭聲音顫抖地問道,顯然對張塵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你要殺我你問我是誰?」張塵疑惑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鬼臉此時也是平靜了許多回到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是收到命令前來殺你,其他的一概不知。」
「什麼命令?誰的命令能讓你捨棄生命的來刺殺我?」張塵不解地問道,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大人的名號你這螻蟻還不配知道,大人的偉力是你所無法想像的,哪怕你生存的世界,大人一個呼吸就能夠讓它支離破碎。」鬼頭惡狠狠地說道,似乎對張塵的無知感到了憤怒。
聽罷,張塵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以系統之力在空中化為幾枚釘子,隨手一揮,幾枚釘子狠狠地扎進鬼臉的眉心之間。鬼臉頓時痛的嚎叫不斷,不斷的咒罵著張塵,而張塵卻不以為意地說道:「我是在向你審訊,不是在和你聊天,注意點自己的身份,你現在不過是我的階下囚,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我一樣也可以讓你活的十分痛苦。」
鬼臉被折磨的臉色痛苦至極,面部肌肉扭曲得幾乎變形,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他咬緊牙關,一字一頓說道:「那位大人的名號我若說出,會觸動不可言說的力量,我這殘魂必將煙消雲散,我的宗門和家族也會因此遭受滅頂之災。」
張塵緊盯著鬼臉,透過靈魂的微妙波動感知著他話語中的真假,然後緩緩點頭,繼續追問:「既然你不能透露那大人的身份,那就告訴我你所能說的。你的修為究竟如何?又是如何知曉我藏身此地的?究竟是藉助何種手段踏入了這個世界?」
鬼臉感受到張塵不再追問那個禁忌的名字,不禁心中鬆了一口氣,便如實相告:「那位大人只給了我一個坐標與目標之名,囑咐我穿越世界來此斬殺一人,除此之外並未多言。我在他眼裡不過是稍稍強壯一些的螻蟻。至於我的修為,已至大乘期,剛剛度過天劫,體內靈力正逐漸轉化為仙力。只有處於這等天人轉換的關鍵時刻,才能將一縷意識送達低等位面。但由於你存在的位面太過低級,沒有完整的法則,我無法溝通天地間的能量為我所用,而奪舍又損耗了我太多的靈力,只能將那副身軀維持在元嬰期而已。」
張塵聽後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鬼臉的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力量,雖然對於修行境界的具體劃分尚不甚明了,但也從零星的信息中推斷出了大概的情況:此人距離真正的「仙」僅一線之隔。由此可以想見,那派遣鬼臉來殺自己的存在,即使在仙人之中也是隻手遮天般的存在。想到這些,張塵不由得心頭一凜,冷汗涔涔而下。
然而在表面上,張塵並未流露出任何驚慌之色,反而用一種平靜到近乎冷漠的口吻問道:「修行路上荊棘滿途,你又怎能輕易捨棄大乘期的修為,甘願降臨下界,行此等卑劣之事呢?」
鬼臉沉默了片刻,眼中掠過一絲失落之色,他緩緩開口道:「修行之道,乃是逆天而行。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而人遁其一,這其一便是輪迴之道。然而,修行者為了追尋天道,必須捨棄人道,借三勢而上,分別為天勢、地勢、人勢。
借天勢,便是以天衍能量進行修行,引導靈氣入體,使生命的本質不斷升華,以達到化境,化解輪迴之道。但這種方式的缺點是進境太慢,若突破稍慢,壽命到達極限,便會化為一捧黃土,反哺天地。
此時,必將藉助地勢。大地生靈萬物,呼吸吐納天地靈氣,萬物藉此寄於體,奪之,便可加速生命升華的進程。然而,萬物皆有靈,不是任人予取予求的。因此,除了少數邪修將同類視為滋補大藥之外,大多數人都只能選擇藉助靈植或靈石。
然而,修行之路不可避免的需要借人勢。人勢乃是大勢,宗門、世家乃至仙界的各種勢力都可稱之為人勢。有人的地方就有交易,欲得之,則需付出相應的代價。有時候,你身處一個大的修仙世家,享受著家族帶來的便利,但也得明白當家族需要你付出時,也應義不容辭。」
鬼臉話音剛落,面色黯然,似乎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悲涼。
張塵的眼眸中突然湧上一抹異樣情愫,眼前的那張鬼臉,雖然扭曲可怖,但此刻在他的眼裡,它顯得如此的無助和可悲。他與自己並無深仇大恨,只是別人的操縱之下,成了彼此的劫數。張塵瞥見那鬼臉提及自己曾是大乘期眼中閃過的那一絲驕傲,仿佛是對過往光輝歲月的留戀。但為了家族他寧願捨棄一身修為只為與張塵同歸於盡。
張塵不斷的在腦子裡思索著什麼是是非對錯,那鬼臉錯了嗎?張塵覺得沒有,但是張塵錯了嗎?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遭此橫禍。那些被他吞噬的士兵又錯了嗎?他們只是聽從命令忠君之事,他們都不過是這場紛爭的犧牲品。
張塵也一時語塞了,甚至就連他不也是如此麼?乃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是想守護著自己的家族,甚至守護住他所生活過的這個世界,哪怕這個世界有那麼多背叛他的人,但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說不清,道不明。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任誰都沒辦法去簡單的區分出來對與錯,是與非。
張塵只覺得心頭一陣劇烈的掙扎與壓抑,如同被巨石壓制,難以呼吸。
「我該如何幫你呢?」張塵不住的問道。
「幫不了我的,我的生命在降臨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就已經消散了,現在留下的不過是我一縷的神識,況且在動用了《血煞七劫功》之後,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鬼臉帶著一絲遺憾和無奈回答道。
「那你還有什麼遺願?比如說看見了那個要殺我的人,我順手替你宰了報仇?」張塵問道。
「哈哈哈,真的不需要了,你還是顧好你自己的安危吧,如果把我比作螻蟻,想殺你的人便是巨龍。」鬼臉思索了一會兒,帶著誠懇且乞求的語氣緊接著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的宗門與宗族與此事並無干係,還望你日後感應到與我有同種靈魂波動的人某要遷怒於他們。」
「放心吧,禍不及家人,只要他們沒有不長眼的惹到我,我全當看不見。」張塵灑脫的說道。
鬼臉聽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說道:「好,好一個禍不及家人,如果不是因為要殺你,我想我們應當能一同坐下談經論道,但有因必有果,我也希望我與道友的因果也就此了結。」鬼臉的言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道友一路走好。」張塵鄭重的對著鬼臉拱手道。
鬼臉微笑著,隨著笑聲而開始消散:「最後送道友一句話,仙不過就是修為高了的「人」而已,哈哈哈。」他的身影逐漸淡去,最終消失在張塵的識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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