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河並不知道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小夢,聽了她懷孕的消息後變得魔怔,又起了其他的心思。
而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養身體,是的,懷四胞胎,別說是林古村了,就是整個縣城也是頭一回。所以,路清河從醫院檢查回來的一個多星期里,林古村人談論的八卦焦點依舊是她的肚子。
&去看過清河了嗎?肚子裡懷了四個,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呀。不過,你看她那肚子現在都三個多月快四個月了,也就是凸出一點點,裡面的孩子一起住著不難受麼?」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虧你還是兩個孩子的媽,這種蠢話都問得出來……不過,有一點你是說對了,小四那肚子不大,身體也不算頂好,四個孩子一起在她肚子裡,以後生起來可不容易呀。」
&才好笑咧,四個孩子,肯定不能是清河自己生呀,必定是剖腹產呀。不然,得累死。不過還好,她家裡有錢,又有逸晨特意請來的醫生團隊,真沒什麼好怕的。我聽說逸晨請來的那十幾個醫生,一年就需要花費好幾百萬呢!!」
&會吧?哪能要那麼多錢呀?怎麼捨得噢?」
&麼就不捨不得了?你又不是沒有看到,每天逸晨陪在小四身連,生怕她渴了、累了,比照顧祖宗還仔細。幾百萬哪能跟小四和孩子們的健康重要呀?你也不想想,不說逸晨就說小四自己手裡那大筆的錢,不花錢買個平安,存在銀行里當飯吃呀?」
&對也對,這兩年,清河家西雲山上的那片野葡萄釀出來的酒,有錢都搶不到。幾百萬對他們來說真不算什麼了。不過,還聽說,清河懷孕前是不是吃了什麼生子秘方呀?你們還記不記得,清河結婚都大半年都沒動靜那會,她和逸晨經常出去玩……可能就是為了那求子秘方什麼的吧?」
&了吧,要真有什麼秘方,當年清河她媽張一梅早就……我呸,我剛才什麼也沒說。嘿嘿,晚上去清河家打麻將,你們要去不?」
&肯定去呀,我帶我家新兒媳婦一起去,沾沾喜慶。」
……
一直到路清河懷孕六個月肚子就真的比同期的孕婦要大很多很多了,甚至可以說是一天一個樣。
&的天呀,小四,你能不能小心一點?你看看,你跑廚房來做什麼?別以為爸爸和逸晨才離開一個月,你就可以胡作非為。」
正在廚房裡拖地的三姐,看到路清河跑到廚房來,真是嚇一跳。
這地上的水還沒幹,若是她踩上摔跤怎麼辦?
三姐一起到整個人就心驚膽戰到不行。
如果路逸晨不是親自帶著爸爸去國外治療的話,路清河連每天走路的時間與數量都是實特別限制與規定的。
爸爸的病好轉,但是國內醫學支持不了,逸晨從國外請來的專家建議直接出國做手術治療。時間並不需要很長,也就一到兩個月就要吧。
真的是爸爸的病正好是好轉期,就算爸爸說可以等,甚至可以派其他人一起過去,路清河都拒絕。
必須讓路逸晨親自帶著爸爸出國治療,不然她就不聽話,還威脅要帶著四個肚子裡的孩子離家出走。
這話雖然幼稚,但是,全家人都生怕路清河做出什麼。
&姐,你趕緊過來把帶小四給帶走呀。」三姐也不管清河嘟嘴故做委屈的小樣,對著外面就喊大姐來幫忙。
&了來了。」
大姐跑來,看到清河站在廚房門口,三妹手裡拿著拖把,臉立馬就黑了,上前扶著路清河一連教訓:「路清河,你是不是不聽話了?你三姐在拖地,那地板上的水都沒幹,你跑過去,知道不知道多危險?你是想要讓我給逸晨和爸爸打電話嗎?
當然說好的條件,你是不是不記得了?要不要我拿出來讓你好好看看?」
沒錯,路清河讓逸晨親自帶著爸爸去治病,但是,逸晨和爸爸都直接給路清河下了三百多條規定,每天規矩都能讓以前的路清河暴跳如雷。那麼多規定里總結出一條中心思想就是,讓路清河大部隊在床上度過。
開始,大姐、二姐、三姐都覺得逸晨和爸爸寫出來的那些個規定,簡直就變態,是個人都不能忍不能接受吧?
什麼晚上十點準時上床睡覺,第二天十點起床……早睡晚點,保證睡眠。
什么喝水,水的溫度不能超過多少,也不能低於多少。
什麼飯後走多少步,行動範圍不能超出家裡院子多少米。
什麼每天要定量多少水果、零食、果汁。
什麼坐多久,站多久……時間都規定得死死的。
總之就是大大小小的條列規定三百多條,很多她們三姐妹都懶得說了。現在卻不同了,逸晨每天都按著路清河的休息時間來和她通電話,視頻。但是更多的時間,路清河不願意聽從三個姐姐的安排。
可是每當三個姐姐把爸爸和逸晨寫的規定搬出來,不說讓路清河立馬規矩,但至少會聽從她們姐妹的安排。
沒辦法,肚子太大,真的嚇人。
&嘿,大姐,我我就是肚子餓……不不,是肚子裡的孩子們餓了,我想吃酸蘿蔔辣湯。」路清河被大姐和三姐如此無情的訴斥,臉上依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她就是嘴饞。特別想吃辣的、酸只是順帶而已。
&行,你最近便秘不能吃辣的,太上火了。你乖乖回去,我給你削個蘋果,洗點葡萄,你多吃點水果。」大姐果斷拒絕,誰都不想路清河和逸晨視頻打電話時哭訴,那委屈的模樣,差點就讓爸爸他們立即飛回來。
明明就是路清河自己的問題……看她自己上廁所痛苦難受,她們三個做姐妹的即好笑又好氣。因為孕婦有點便秘什麼的真的相當正常呀,結果,路清河卻當成大事,生怕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那哭得一個叫慘,自己嚇自己,簡直了。
&讓我吃也行,那你讓小夢回家裡來陪我吃個飯行不行?」路清河的話音一落,大姐和三姐都愣怔住了。
都用遲疑的目光看著她。
&不是,小夢生日我沒陪她過麼……小雪跟我說,當天晚上小夢喝醉了,在林古酒吧哭了。你們都不告訴我,我也不問。但是知道了,我心裡總是惦記她的。大姐,三姐,你們覺得呢?」
大姐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不行,路小雪說的話沒錯,但是我不同意。小四,你別任性了好不好?你想想肚子裡的孩子,不管小夢現在改變多少,你都不要惹她。」
在大姐看來,小四懷孕後,腦子就更不夠用了。
她們三個大的和逸晨以及爸爸都是一個態度,清河的的肚子越大,就越不能讓小夢出現在的清河的面前。
小夢太過精明了,而對清河的感情過於複雜,早就沒什麼姐妹情了……
&姐……好吧,不請就不請吧。能打電話讓老五來我們家不?我想找人聊天。」路清河哪裡不懂大姐她們的意思,只是最近她聽說小夢每天都很乖巧懂事,幫著爺爺奶奶做家務不說,就連人感冒發燒,她都能幫忙從爺爺那裡拿藥了。
很上進,自學醫術。
就連冬冬都幫小夢說了不少好話。
大姐給三姐使了個眼神,三姐就跑去打電話了。
&姐,你趕緊回來吧,小四又作妖了,你順便把老五也帶回來吧。」三姐嘆氣對著電話說道。
確實,三姐現在都覺得小時候就不該聽從爸爸的意思,把清河給養嬌了。動不動就發脾氣,動不動就學會威脅人。孕婦脾氣怪,清河的脾氣就更怪了。得樣樣順著她,就怕不如她的意,她就會胡思亂想。
畢竟,孕婦是得憂鬱症最大的群體之一,更何況一個本身就容易精神錯亂的孕婦?
是的,她們也從逸晨口中得知,清河也有和二姐一樣,會做一些夢。但是,清河卻就像活在夢中,經常走出來。也正是因為知曉,她們三姐妹也都把清河從小到大與他人不同之處,有了答案可以解釋。
這樣的清河,更讓她們心疼。
那邊讓三妹去打電話,大姐這裡又和清河聊了起來:「小四,小夢的事,你到底怎麼想?你真不記得她對你做過的事了?」
如果不是有逸晨的話,她們都想不通,一個人真的可以把生命中一些不好的事通通都忘記。選擇性的忘記,對清河而言是幸還是不幸?
路清河對著大姐眨了眨眼睛,笑道:「記得呀,大姐,我現在很清醒,我連寧子都記得。」
聽到這三個字,大姐臉色唰的一個就白了。
&姐嚇著你了??」
是呀,都快要嚇死了。
在路清河檢查出懷孕四胞胎的當天晚上,路清河睡著睡著就大哭起來,開始大家都覺得她做夢嚇到了。
結果,她說華莫寧死了。
打電話也不通,根本就聯繫不上。
還是逸晨通過自己的勢力在第五天打聽到了消息,華莫寧出任務受重傷暈迷未醒。連醫生也都證明,他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自那晚之後,路清河都會打電話給華莫寧,說上幾句話。
又一個星期後,路清河突然就不打電話了,也不提。
就像忘記了華莫寧這個人。
現在又提起來,大姐總怕清河又提出什麼要求。
&嘿,大姐,爸爸和晨晨是不是快回來了?」
路清河臉上依然掛著笑,就像沒有看到大姐的反應一般,然後自言自語:「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趕到寶寶他們出生前回來?」
&四,你胡說什麼呢,你這才六個月,到寶寶們生至少還有兩個月。別擔心,爸爸和逸晨最多一個星期就能回來了。」
大姐總覺得今天的小四怪怪的,聽著她的話總有瘮的慌。
是的,還有不安。
&我知道的。」
大姐又看向清河,剛才的異樣是自己的錯覺吧。因為清河很聽話,她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讓做什麼也就不做。就是二姐回來了,也是一樣的態度。
老五講的八卦和笑話,路清河依舊是邊聽邊笑,不時的說上幾句。
&姐,你太過大驚小怪了。寧子那邊的事冬冬說了,還是老樣子。小四,現在也很聽話,六個月,再等上兩個月孩子們生下來,她就不會亂想了。」
二姐硬生生的嘆了口氣。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家小四,會這麼的脆弱。就算是會做一些夢,也不該夢和現被不分呀?逸晨不是說了麼,夢裡的全都是假的,自殺什麼的,千萬不要再想了。
懷四個孩子,都不能讓她開心起來嗎?
&了,剛才美美說小四想和小夢吃飯?這事怎麼回事?大姐我們得看住了,往後的這段時間別再讓清河和其他人接觸了。」不是二姐草木皆兵,是真的擔心小夢再做出什麼。
逸晨離開時,特別警醒過她們。
小夢對清河的恨已經到了一種瘋癲的程度。
至少原因,逸晨並沒有細說。
做為過來人,二姐自然也大概能猜出些東西。
&白的。」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路清河的肚子剛進入七個月的時候,開始出紅了。
&麼了怎麼了?大姐,二姐,你們快來。」陪清河一起睡的三姐,突然聽到清河夢呢聲,漸漸的變成了痛苦的呻吟,身下還有血。
嚇得三姐拼命喊人。
就是早早就在家裡守著和幾個姐夫也都出來了,開車的開車,打電話的打電話。
謝長松接到電話,立馬就開車往玉雲鄉婦幼院趕。
而逸晨和爸爸的電話都不通,逸晨的爸媽也都在第一時間接到電話會,開車玉雲鄉。像李陳麗他們二老,也聽到消息就立馬讓人開車送他們去了醫院。
路清河半夜突然發作,整個林古村都驚動了。
誰都知道,她肚子裡四個孩子,現在才剛七個月,這一趟很驚險!
&
小夢的房間門被路小雲粗魯的踢開,沖氣沖沖的跑過來抓住若無其事坐在電腦前的小夢:「是你對不對?是像對小四姐做了什麼對不對?路夢之,是不是你做的?」
小夢面無表情的看著路小雲,又看了看她身後跟進來,臉被揍得像個豬頭的路小雪,嘴角揚起,譏諷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又是她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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