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年 234 意外來客（9）

    &哈哈哈，這些是我的」

    &我也搶到不少。」

    &姐，你太欺負人了，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路逸晨剛把自己所有口袋都掏乾淨，桌子上他的糖果就已經被路清河她們三姐妹刮分掉了，搶都搶不及。

    突然有點不知所措，又覺得有些好笑。

    &不是我的財氣和福氣嗎？」你們怎麼好意思搶？

    路清河哈哈笑起來，口裡還塞著一個從路逸晨那裡搶來的一個蘋果味的糖果：「是你的呀，但是被我們搶了，就是屬於我們的了。老五是不是沒有告訴你，搶來的糖果會比自己去拿的，要更有福氣和財氣呀？」

    小夢的胖臉上也是笑得不行，三姐這個老實人，也相當的不厚道的加入了這個搶.劫行列。

    路逸晨這會是真的覺得，今年的大年初一特別有意思了。

    不過他此刻繼續裝可憐，裝無辜，裝什麼也不懂的樣子：姐，你拿得最多了，能不能分一點福氣和財氣給我？」又轉向路清河：「清清，我從國外跑回來，你是不是也要分一些給我？」

    小夢見不得路逸晨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很大方的，把自己剛才搶到的僅有六個的糖果還給了路逸晨不說，還大氣的把自己數過的糖果，還沒有裝進糖果盤裡的分了一些給他：「晨哥，你看我對你最好了，三姐和小四都小氣，欺負你一個外人。」

    果然，見三姐和路清河乾淨利落的數完糖果，就把糖果裝到糖果盤子裡。各種去洗梳去，三姐和路清河走的時候，異常同步的，颳了小夢一眼。

    小夢對著路逸晨勾勾手指頭：「那個，晨哥，一會的早餐你得負責，你糖果拿到的最少，這是我們家的規矩。」說完也拍拍手，去廚房弄熱水洗臉了。

    以前大年初一的早餐都是路強親自弄的，後來，五個女兒都慢慢長大，規矩就出來了，誰在拜年時糖果最少，誰就弄早餐，若是弄不好...嘿嘿，大家嘲笑你幾個星期的沒的說。

    像今天，張一梅其實早就起來了，想幫大家做早餐，表現表現的，路強直接就拒絕了，而是讓張一梅幫自己穿戴好，推著他往林古村走一走，也順便給人拜個年，討個福氣什麼的。

    路逸晨摸了下摸鼻子，然後很自覺的就去了廚房。

    許久沒有在大年初一遇到這麼好的天氣了，晴空萬里呀。

    之前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空氣也很清新，林古村的人大都是走走村內的親戚，出了村的親戚，都是要初二之後才開始。吃過早飯後，都沒事做，不是打麻將，打牌，就是三五成群的坐在院子裡一起聊天，侃八卦；一起回味順便點評下，昨晚的煙花盛宴，還有今天早上孩子們集了多少糖果福氣之類的。

    &家老二今天早上集了一百三十六個糖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家沒給他吃的呢。我看著四點多出去的時候，空手空腳出的門，結果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個小布袋。這孩子，跟小時候一樣，沒眼力，抓那麼多糖回來。」

    &哈哈哈，我家也是，都十七訂完親了，還那麼不懂事的，去跟弟弟妹妹去搶糖果，都不知羞的。」

    &福氣，財氣有什麼好羞的。以前大家都窮，沒什麼吃的。現在有吃的了，也不能客氣。誰來我家還跟我客氣，我肯定要急的。我家準備的五十斤的糖果，到現在還有十來斤，小孩們帶回來的，就有三斤多。」

    &說不是呢，我倒是發現了，小的吧，搶的是糖果，想著吃。大的吧，搶的是樂趣，玩的那叫一個開心。我聽我家兒子說，路逸晨那孩子也去了，特別是剛開始和路清河她們幾姐妹走的時候，聽說都不好意思上桌拿糖果。看到大家一哄的上桌子搶糖，愣是把他嚇得臉都白了，聽著我都笑得肚子痛，那麼實誠的孩子，在林古村的拜年隊伍中，還真是少見。」

    &吧是吧，來我家的時候，也是一樣，什麼都不敢拿。我偷偷給他塞了桔子，他還要還給我，說不好意思什麼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說普通話的孩子跟我說新年快樂，嘖嘖，你們是沒看到，那樣子太可愛了。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像路老師。」

    &起路老師，我小時候去路老師家裡拜年，不僅有糖果吃，還有鉛筆拿呢。以前的鉛筆多貴呀，路老師硬是給我們大家每人都準備了一支。那時我上學，我都捨不得用，寫字都是先在地上用木炭練習好了，再寫到作業本里去。」

    &不是呢？那用沙盤來練字，不就是路老師發明給大家的嗎？說到這個，路清河好像就是阿強，從小用沙盤帶著練字的。聽說路清河的字也寫得很漂亮。」

    &到寫字，我們林古村的孩子當中，可能應該是數謝長松家的子龍，他可是在京都那種大城市裡得過獎的，還有畫畫也是特別棒的。」

    大家說著說著，又開始扯到誰家的孩子的成績如何如何，字寫得如何如何....

    路強突然喊來路逸晨和路清河，帶他們一起去路家祠堂那邊上柱香去。大年初一了，路家祠堂也開放了，路姓男孩和男人，都該給老祖宗們上香，燒點紙。去的時候，張一梅還讓他們提了一袋子用冥幣折的元寶，還有幾捆大小不一的香。

    到了祠堂，大家都很自覺的，先讓長輩們上香，隨後就是與路強年齡這麼大的人，而後就是老五大哥二哥那般大的，最後就是路清河他們這種十六歲沒到的。

    每個人都很聽話的由大到小，排隊，跪在鋪了報紙的地上，三叩首然後，一個接著一個，從村長手裡接過三根香，走到祠堂裡面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再三叩首往，青銅的香爐里插入香，離開。

    還有些年齡大的，像路關他們那個年齡的，上完香是不會馬上就離開的，而是坐在一旁，開始唱經，像路清河他們聽了很多年，都聽不懂他們唱的是什麼。只是知道，他們唱的經是用來保佑子孫後代的祝福語之類的。

    他們不需要懂，因為每到一定的時候，都會到路姓家族裡找出那麼幾個人了來培養。教他們唱經，教他學習每次祠堂大型香會，清明節的節氣會。與他們小孩子無關就是了，只要乖乖照做便好。

    &晨，來，你曾祖父上邊也上柱香吧。」

    路逸晨被村長領到了禮堂的小間，那上面正是路老師的牌位。也只有對林古村做出過大貢獻的人才能入得祠堂。一般大家都是直接在祠堂給祖宗們上香，只有那些在小間有直系親戚牌位的，才可以再到小間給自家人上香。

    路逸晨跟在村長後面，村長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他現在終於明白，在自己決定要來林古村過年的時候，爺爺那激動的心情了。還有爸爸那異樣的期待。路逸晨其實在爺爺那裡，極少聽到屬於林古村的事，很多都是小時候，曾祖父在的時候，告訴他的。

    而今天初一路姓一族，清晨拜年活動，而後又是祭祀祠堂的活動，都讓他印象深刻。原來，屬於他根的地方，還有這樣的傳統，一直被保持著。這些都是他以前只聽說過的。

    給曾祖父上過香後，路逸晨心情有所影響，出來，看到路清河站在一群男孩子當中，卻是那麼的顯眼。與老五他們有說有笑，如同陽光一般。

    路清河被路強當兒子培養的人，說她是個男孩子，真的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路逸晨就那麼遠遠的看著，不知路學雷說了什麼，路清河提腿就踢過去，路學雷躲開，老五和老四都大笑起來，連關路學雷也在笑。

    &說了我和路均煒什麼事也沒你還在這裡說，不是找死是什麼？老四，你可得幫我報仇，好好收拾他。」

    路清河很不服氣的指著路學雷說道。

    &什麼報什麼仇？」

    這樣的快樂，路逸晨不願錯過，只要一切都與她有關的，路逸晨都願意去嘗試。

    老四看到路逸晨已經從祠堂出來，立馬就有些防備起來，拉過路清河，真的相當不客氣的就踢了路學雷兩腳：「讓你欺負小四，以後這個話題不許再說，不然我們兄弟讓你好看。」

    老五立馬響應四哥的話，跳出來，對著路學雷過肩摔，那叫一個帥氣。

    四周看到他們這邊的玩鬧也都笑了起來。

    路清源走了過來，在路清河耳邊說了幾句，笑著點頭，便喊上老五：「老五，來，我有事跟你說。」才走了兩步，就回頭，對著正要跟上她腳步的路學雷，老四和路逸晨說道：「你們不要跟著我們，自己去玩吧。」

    路學雷看了兩眼老四，又看了一眼路逸晨，吹了個口哨，決定回家找吳青玩去。

    老四和路逸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老四先開的口：「不如去河邊走走？我知道哪裡有小船，帶你去小四買下的河床那邊看看？」

    &

    ——————

    自十五分鐘前接到電話，路清河就跑了出去。今天已經初四，大家都在忙著明天三姐和路文航訂婚的事。

    在這麼忙碌的情況下，路清河還跑出去，確實人不解，小胖子移到路逸晨身旁：「我四妹妹接了誰的電話？那麼開心？」

    嗯，不只小胖子一個人注意到了，路清河在接那個電話的時候，笑容滿面不說，整個人都瞬間滿血復活的樣子，沖了出去。

    &知道。」路逸晨淡淡的回答，卻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他從來沒有見過，路清河會有這樣的一面。

    活潑且靈動，笑起來特別的甜。

    電話那頭的人，一定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吧。

    看到來電名字，嘴角不下意識的上揚，接通電話扣，眉毛都笑彎了，然後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驚訝的捂嘴懷笑。接完電話，還開心的在原地跳了跳，跑去跟路強說了什麼，然後就跑了出去。

    正巧老五進來：「小四，怎麼往村口那邊跑呀，是要去接什麼東西或者人嗎？看她挺急急忙忙的樣子，越來越像男孩子了。」他一進來就問路逸晨和小胖子，結果兩人一個搖頭，一個說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老五也就是聽從爸媽的話，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需要他這種勞動力的。現在看來，有小胖子和路逸晨，還有謝長松，路三民他們在，根本就不需要他來做什麼了嘛。

    路清河站在村口，右手握著手機，低頭，踢著馬路上的石頭玩著。然後看到一輪，綠色的越野車，正快速的往她這邊開來。

    果然，不出所料，第一個下車的就是剛才給她打電話報喜的人。

    &妖，你怎麼還到村口來接呀？今天不是為三姐在準備明天下訂的東西嗎？我還沒給你個驚喜，但是想來想去，還是告訴你一聲。」華莫寧高興的露出大白牙，過來就是拉著路清河的手，幫她搓了搓。

    &然有太陽，還是很冷的，出來也不戴手套和帽子，要是感冒了怎麼辦？咦，頭髮，好像長了一點嘛。」自上次在安沙市學校門口看到路清河後，華莫寧就發現路清河似乎特別喜歡自己笑，在自己對她笑的時候，牽她的手，她一點也不會拒絕。

    越野車的窗口裡，透出一個腦袋，正是華莫寧的好友羅浩帆，還有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項泓：「車是停在這裡呢，還是需要往裡再開？喂，我說你們能不能等會再膩歪？」

    華莫寧覺得路清河的手不那麼冷了，回頭對著好友吼：「開過來，停在村委會門口的空地上吧，別擋道就行，我們走進去好了。」

    &歡迎你們來林古村做客。」路清河笑著帶著他們進村，都不用路清河介紹，華莫寧一直纏著路清河說話。

    &才在村口看起來沒什麼，進村後，發現還真不一樣。很漂亮呀，看起來就很適合養老。」羅浩帆一邊看一邊評價。

    項泓也是眼睛一直盯著四周在看，復古國民時代的建築，村子裡的小路也特別有意思，一米五寬的道，卻分了零點三米出來鋪上或圓或橢圓的大小不一的河卵石，赤腳每天要是往這上面踩一踩，還真是酸爽。

    每棟房子的裝修人外面看起來基本沒什麼區別，高度相同，占地面積不一。總而言之，這裡一點也不像九八年受過洪水衝擊的農村。發展得太好了，不比城市裡的那特別劃出來的古鎮什麼的差。

    空氣還好，傍山，依水。

    &寧子哥哥，你怎麼來了？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小夢還在大廳里，就看到路清河旁邊的華莫寧了，很高興的跑了出來。雖然沒有像與路逸晨那樣一見面就要抱。

    但也差不多了，伸手就是要紅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