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殺了我弟弟的楊塵麼?」
這時候,長遠的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只見那赤發的修羅族走上前來,眸子裡流露出好奇的目光,深深地看了眼遠處的楊塵。
「不錯,就是他。」
長遠點點頭,說道:「怎麼,古河兄對他感興趣?」
古河聞言眉頭微挑,眸中含笑,說道:「確實挺感興趣的,聽說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在外面竟然被一個人類給殺了?我們修羅族的臉面都是給他丟盡了!」
說到這,古河的語氣中,也是有些鄙夷和不屑。古森在修羅族內之所以一直穩居著少族長的位置,主要是因為古森的血脈比古河高了一點,而也正是因為這一丁點的血脈,讓古河被古森壓了數百年!不過這古森若是爭氣也就罷了,結果他仗著自己的血
脈濃度高,成天不學無術,只知道花天酒地!
而族裡的那幾個老東西,都是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讓古河的心裡極為不服氣!
論修為,他遠在古森之上!
論努力,他更是付出了比古森不知多少倍的汗水!
然而就僅僅因為那一丁點的血脈,他在古森的陰影下足足數百年!
古河不服氣!
不過好在……
蒼天有眼,這不爭氣的廢物竟然在外面被人給殺了?就在所有人都悲傷怮慟的時候,只有古河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他知道,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古森一死,古河取而代之,成為了修羅族的少族長!
可以說,沒有楊塵,就沒有他古河的今天!
「如果不是族裡的人下了命令,讓我必須將此人的頭顱帶回去,否則的話,我與他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呢。」古河嘴角微揚,輕蔑的笑了笑。
長遠淡淡說道:「古少爺,這個楊塵可不簡單啊,我可是下了九州追殺令都未曾取下他的首級。況且他如今有冀州州主和天藥會的庇佑,想要殺他,那就更難了!」
說到這,長遠偷偷地瞥了眼古河。
發現對方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長州主,我那弟弟是廢物,我可不是,請你不要將我和他混為一談了。」古河鼻子裡哼出口氣,淡淡說道:「再者,你不也是州主麼?涼州州主又何必要怕了她冀州州主?」
「若僅僅只是冀州州主,我還不怕,可畢竟他的身邊還有天藥會。」長遠皺了皺眉,為難的說道:「古少爺應該知道,那天藥會是無盡島嶼最大的商會,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啊。」
聽得此話,古河嗤笑了一聲,說道:「那長州主覺得,我修羅族與天藥會相比如何?」
「修羅族乃是八族之首,論地位,論影響,自然是要比天藥會高出一籌。」長遠由衷地說道。
「那你還怕什麼?」古河淡淡說道:「你我兩家聯手,還怕鬥不過冀州和天藥會麼?」
此話一出,長遠的眸子裡立刻流露出得逞之色。
其實他這次之所以邀請修羅族的人過來,就是為了此事!
他畢竟是單槍匹馬,勢單力薄,鬥不過冀州州主和天藥會的聯盟。而如今有了修羅族的加入,事情就變得容易許多了。
「既然如此,那祝古少爺早日取下楊塵的首級。」長遠微微一笑,說道。
聽得此話,古河嘆了口氣,幽幽說道:「可惜了,此人也是個人才,若非是族裡那幾個老傢伙,非要我替古森報仇,否則我也不想殺他。」
古河的眸子裡,流露出些許的惋惜。
不過這惋惜,很快就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一抹殺意所取代。
……
……
再說楊塵幾人。
來到皇廷之後,阿如帶著眾人將幾位州主全部見了個面,然後就是在皇廷侍衛的帶領下,向著代表著各州的休息場所走去。
距離比賽還有兩天的時間,所以在這之前,眾人都是在皇廷的房間裡休息,一直等到比賽開始為止。
因為沒有什麼事的緣故,所以很多選手都出去了,選擇在皇廷的四周逛一逛。楊塵也給林念放了個假,讓他跟在狐小妖等人的身後,好好的放鬆一下。
不過楊塵沒有跟著去。
而是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內,獨自的修煉起來。
為了皇廷的妖族祖池,楊塵必須要抓緊每一刻的時間修煉。
不過……
就在楊塵剛剛閉上眼,沉定心神,準備修煉的時候。一股氣息忽然不知從何處瀰漫而來,這氣息就仿佛是銀針一般,直接刺入了楊塵的心神,讓他原本沉靜的心神,瞬間波動了一下。
「誰?」
楊塵皺了皺眉。
這股氣息極為不善……
單單的針對著楊塵……
仿佛要將他的渾身都看透一般!
「給我滾!」楊塵低吼一聲,從體內立刻湧出一股渾厚的能量,而在這股能量之下,這氣息直接被楊塵給震得稀碎!
緊接著,只見楊塵忽然從桌子上抓起一根筷子,向著窗外射去……
呼嗖!
這筷子夾帶著靈力,如鋼鐵一般堅硬,如利箭一般迅猛,頃刻間便是消失在了遠方。
……
……
皇廷,某間房屋之中。
一個年輕人忽然驚呼一聲,眸子裡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這個傢伙……竟然震碎了我的氣息?」
年輕人臉色蒼白,吶吶自語,不過就在這時候,只見他的身體忽然向後一側。只聽得「呼嗖」一聲,一根堅硬的東西搽著他的面龐,嗖得一下飛了過去。
年輕人險而又險地避過了它,但那英俊的面龐上,卻被割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從其內滲透。
「砰」!
不遠處的一隻花瓶,直接被這根筷子給戳成了稀碎。
見到這一幕,年輕人立刻吸了口冷氣,只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是滲透而出。
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已。
很顯然,楊塵不僅破解了他的氣息,還發現了他的位置!
一股恐懼感湧上心頭,他連忙爬起身,二話不說,將門窗通通關好。
然後又貼上了幾張符籙。待得氣息完全阻隔之後,他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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