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幾戶一些起早的,聽著敲門聲,都好奇從自家宿舍伸出頭來,借著樓道昏暗的光亮打量著秦追兒。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眼神里像是在詢問她這麼早什麼事。
秦追兒攏了一下肩上的包,有些尷尬地賠著笑,又伸手輕輕敲門,才敲兩下,門就開了。
張信庭站在門邊看著她,兩眼猩紅,像是一夜沒睡。他側著身子讓秦追兒進屋,砰的房門就給關上了。
秦追兒進屋把包放下,才發現他身上還是穿著西褲襯衫的:「表哥,你昨晚沒睡啊?」
「嗯,有點資料要整理。」他點了根煙,走過去把窗簾拉開,在抽屜那翻了一些零錢過來:「你吃早飯了嗎?我去買,對面街的茶葉蛋不錯。」
「我吃過了。」秦追兒看這他,就等著他開門見山地說事情。
「那你等會,我去買個早飯,你坐著吧。」
秦追兒看他走了出去,一個人就在屋子轉悠著。他的屋子乾淨到沒有一絲的人情味,除了家居日用品,就是書籍跟資料,倒像是個工作場所。
大概十分鐘,張信庭就回來了,手上拎著很多東西,油條豆漿,茶葉蛋,煎餅,全部放在了茶几上。
「你也吃點吧,反正去東圃的車子要十點半才有第一趟。」
他說著,洗手回來坐下,拿了個茶葉蛋剝殼後遞給了秦追兒:「吃吧,不然你在車上得餓肚子。」
秦追兒接過來,她沒吃就是拿在手上,一雙杏眸疑惑地看著張信庭,兩條梳理整齊的麻花辮,看著他時純真無害。
就覺得張信庭今天很怪,似乎話比以往多,而且都是找不到重點。
「表哥,你不是說有事情跟我說嗎?」
張信庭嘴裡吃著東西,咽了下去才說道:「等我吃飽,不然沒力氣。」
秦追兒聽話地等,手上的雞蛋沒吃,用紙袋給包了起來:「我真不餓,留著在車上餓了吃吧。」
「那你把這幾個也帶上吧。」他把其他的茶葉蛋也給秦追兒塞了過來。
秦追兒接過來,繼續坐著眼巴巴地看著他。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很能吃,還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吃了油條又吃煎餅,喝了水,又抽菸。
「我從東圃回來後就一直猶豫要不要跟你說這事。」他撣了撣菸灰:「我昨晚想了很多,你能這麼義無反顧地為了他去東圃,也該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在屋子裡坐了快一個小時,秦追兒終於聽到了一句重點,也就是張信庭要跟她說的事與方中凱有關。
她突然害怕了起來。能讓張信庭如此猶豫反覆又欲言又止的事情,那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不然等我下次回來再說吧。」她慌亂地笑著,伸手抓過包要走,下意識地選擇逃避。
張信庭摁住她手,抬起視線看著她:「傻瓜,有些事情不是你把頭蒙起來,它就不存在的。」
「可是我不想知道。」她緊緊拽著自己的布包,就想逃。
她要趕著去見方中凱,只要見到他,在他身邊就什麼都好了。
張信庭沒說話,有力的指節扣著秦追兒的手腕,面容剛冷無情,他騰出的手,摁下了錄音機的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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