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燕前腳才夸進門呢,被這麼一聲招呼打的是愣住了,身子僵著忘了跨過後腳。
她可是清楚地記得孫桂蘭不待見秦追兒啊,過來快一年了,她跟孫桂蘭都沒見著過面。
人家沒見他們面的意思,秦追兒也沒讓他們過來的意思。
她今早也剛從娘家那回來,聽聞了秦追兒那四十畝甘蔗地被燒著的事情,這麼大個事不過來問問也說不過去,便是來了。
張玉燕僵著臉笑了笑:「親家母在呢,我家追兒呢?」
「追兒在裡頭呢。」孫桂蘭熱情地應著,轉身屋裡喊話:「追兒,追兒你張姨來了。」
回頭橫了一眼村里那些湊在外頭看熱鬧的女人。
秦追兒聽著張玉燕來了,忙是從床上下來,走出來一看還真的是:「張姨,你怎麼來了?」
「出這麼大事,我能不來。」
張玉燕進了屋裡坐下,便直接問了:「四十畝甘蔗地,全燒沒了?」
秦追兒給她倒了杯水,讓徐美華先回去,這才回頭坐下:「全沒了,還跟表哥借了七百塊墊給了糖廠。」
「哎喲,聽說你也沒能讓那點火的賠?」
「倆老的,讓他們賠也賠不起,反正事情都發生了,你操心也沒用。」
秦追兒說罷,挑眸看著張玉燕,預感她不是單單為了這事來的。
便見她惋惜了片刻,又繼續說道:「其實我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咱家估計要拆了,說是修了一條高速路,本來在後山那打隧道的,但是聽說那埋了人,工程不好進展,所以改道了,咱村里就咱家那一排被劃上了。」
張玉燕說著,又緊嘆了一口氣:「我今兒回來才發現,你爸已經在紅頭文件上簽字了,這新房子被拆,啥都沒得賠,只是在村頭那照著原來房子的大小給你起一套。」
這年代興的就是各種奉獻,為國家奉獻,為村民奉獻。
秦追兒瞄了張玉燕一眼,她似乎是還沒說到重點:「張姨,你有什麼便直接說吧。」
張玉燕喝了口水,來回搓著手心,賠著笑道:「我是尋思著,這新起的房子賣給村里人,然後讓你爸到我那村生活去,反正在這村裡頭也沒個親戚的,平時出了點事都幫不上忙。」
張玉燕是從另外一個偏院的小鎮嫁過來的,每次回一趟娘家都都不容易,而且加上兒子在娘家讀書,她盼著這個盼了許久了,好不容易來了這麼個機會。
大概是因為也算嫁了人的關係,秦追兒突然也挺理解她的:「這事我不表態,你問我爸去,他要同意啊,我沒話說。」
「就你爸的性子,怎麼可能落下你一個人在這呢,還是得你勸他幾句。」
秦追兒想了片刻,一時也答應不下來:「那尋機會吧,我見著爸了,好好談談。」
張玉燕瞧著是有希望,抿著嘴就笑了,悄聲問著:「你那婆婆,怎如此反常?」
「能為什麼,好面子唄。」
秦追兒站起來送張玉燕出去,才發現外頭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瞧著張玉燕一會就出來了,一個個就都散了。
下午的時候,秦追兒去甘蔗地里忙活回來,就準備做晚飯,剛剛洗米下鍋,劉細才就氣喘吁吁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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